第二十八章 同眠(2 / 2)

嚶嚀一聲,木小芽輕輕的扭動著身體貼近行不言,冷。行不言忽然皺緊了眉頭,手伸進被子裏抓住了木小芽為了靠近她不斷亂抓的手。

“老離,抱。”沙啞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來,帳內的兩個男人瞬間僵了一下。

行不言低頭眯著眼看著還在他旁邊扭來扭去的木小芽,桃夭則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小芽?”

桃夭看著床上的行不言,震驚的表情讓一貫的妖豔表情消失無蹤,瞬間燃起的怒火將他的理智燒得一幹二淨。他衝上前想掀開被子看清床上的人,卻被行不言的另一手緊緊擋住。

“你逾矩了,出去!”行不言冷冷的說。

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桃夭立刻冷靜了下來,他抽回了自己的手,雙眼卻仍是緊緊的盯著床上那被棉被遮擋的半邊臉。

“我想殺了你!”桃夭的聲音冷得出奇,此刻的他沒有魅惑,沒有挑逗,隻有深沉的憤怒,讓那張妖豔的臉顯得極為清冽,仿若嬌豔的牡丹抖落外衣後展現出孤傲清澈的寒梅本體。

“她昨晚凍僵了。”行不言看著桃夭淡淡的說,此刻的桃夭讓他覺得討厭不起來。

桃夭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逝,視線掃過早已熄滅的火爐,憤怒的表情一掃而光,轉瞬間恢複了妖嬈:“天快亮了,我去睡覺了。”他步履款款的向帳篷的門簾走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我會留下來要求南導演加戲給我的。對了,我還帶了一頂帳篷過來,今晚開始,委屈行先生跟我擠擠了。”說完,不忘關了燈,哼著小曲走了出去。

行不言看著桃夭扭腰擺臀的消失在門簾後,一臉的冰霜,他剛剛是神經短路了才會覺得他不惹人厭。

“還有,麻煩行先生等小芽醒來後問問那個‘老離’是個什麼人。”桃夭的聲音從門簾外傳來,鬱悶的語氣與剛剛哼曲時完全不同,刹那的放鬆讓他把剛剛那聲“老離”給忘了。

桃夭的腳步聲遠去,行不言退回棉被裏將木小芽擁在懷裏,今天隻拍幾個草原上的鏡頭,不用起很早。這是南星考慮到大家剛到這裏,需要適應下環境。從明天開始,才是真正艱苦的日子來臨了。

“老離”到底是誰?

木小芽醒來時覺得全身不似以往般酸疼,醒後的疼痛已經伴隨了她很多年,這驟然的輕鬆反而讓她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

帳篷還是那個帳篷,床還是那個床,火爐裏的火燃的非常的旺。木小芽起身將床邊放好的衣物拿起穿好,就又開始坐在地毯上發呆。

“地上涼,起來坐過來吃飯。”行不言提著一個保溫飯盒走了進來。他想起劇組的人在聽到他給木小芽留飯時,那些古怪的神情。南星甚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你確定木小芽是你的經紀人?”

木小芽睡到九點的習慣他人並不清楚,行不言也不想解釋,一想起昨夜,他仍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口渴起來,今天早上看到的恐怕就是一具屍體了。這樣的想法對於行不言來說是個巨大的折磨,木小芽太過脆弱的身體是他始料未及的。早知道木小芽的身體這麼差,他就不會帶她來這裏了。

“你昨晚……”行不言看著吃得不亦樂乎的木小芽,決定還是要問清楚:“你知道自己昨晚差點死了嗎?”對於一個差點被凍死的人來說,木小芽現在的精神好的有些過頭了。

“嗯?你是說我又‘假死’了?”木小芽頭也沒抬的說:“沒關係的,不用擔心。”

“假死”是木小芽自從遭遇反噬後出現的狀況,身體由於承受了巨大的痛楚和靈氣的虧空,經常會處於非常虛弱的狀態,為了保護身體機能就會出現瀕死的情況,呼吸、脈搏非常緩慢,體溫也會降到最低,像臨死前的昏迷一樣。原本出現的次數並不多,但最近近乎是每夜都是如此了,最初道紀曾試過了各種辦法想要改善她的體質,後來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即使是緩解她絲毫的疼痛,所有的方法也都是徒勞的。處於“假死”狀態的她其實並沒有什麼痛苦的感覺,但在經曆了之後的第二天醒來都會全身酸痛難忍。準確的說,自從十二歲過後,每個美妙的清晨第一時間迎接她的都是疼痛,反噬帶給她身體的傷害是非常大的。

------題外話------

世界如此美妙,我卻總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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