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言默默的站起身,從便捷衣櫃裏翻了套睡衣出來丟到木小芽身上:“穿上。”
“不用。”木小芽皺著眉頭看著那套睡衣。
“給我穿上。”
識時務者為俊傑。木小芽看著行不言僵硬到快顫抖的背影,努了努嘴,穿上了睡衣。
“你睡床,我睡睡袋。”行不言從包裏拿出一個睡袋,鑽了進去,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看木小芽一眼。
夜裏,行不言有些口渴起來喝水,發現火爐裏的火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忽然想起南星提醒過他這種燃料是最新最環保的,隻是消耗的要快一點,晚上被木小芽那一折騰就忘記讓工作人員幫忙添加了。他倒是不覺得冷,但是那個小丫頭呢?
行不言打開了一盞小的應急燈,借著微弱的光向床上看去。
這個木小芽絕對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睡衣東一件西一件被丟到了床下,木小芽恢複了赤條條的全裸狀態蜷縮在大床上,宛如初生嬰兒。
行不言皺著眉靠近她將一旁的棉被蓋在她身上,卻忽然莫名的有種怪異的感覺。他側著臉將耳朵靠近她的臉,微弱到幾乎沒有的呼吸!行不言慌忙用手去摸她的脈,觸不到脈搏!碰觸她的身體,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該死!”行不言狠狠的掐了一下木小芽的人中穴,聽到她呻吟了一聲,才驟然鬆了口氣。看到她又蜷縮了幾分的身體,他躊躇了幾秒鍾,脫下身上的衣服鑽到了被子裏。
冰冷!行不言將木小芽的身體緊緊摟在了懷裏,用自己的體溫去驅趕她身上的寒氣,木小芽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溫暖,緊緊的靠在了他身上。慢慢的,行不言感覺木小芽冰冷的身體恢複了屬於人類的溫度,呼吸也正常了起來,遂放心的閉上眼睛睡覺。但漸漸的,他發現,折磨才剛剛開始。
少女的溫軟緊貼在自己身上,輕淺的呼吸拂過他的脖子,她胸前的柔軟蹂躪著自己的神經,修長的雙腿與自己糾纏在一起,行不言甚至能感覺到她腳趾的蜷縮。他深吸了一口冷空氣,壓製住心裏一波波的熱浪,無奈的在黑暗中睜著雙眼聽著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一夜煎熬……
清晨五點,一個妖嬈的身影出現在筱寒城。在應急燈的光影中,他站在劇組所在的帳篷群前,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微笑,雖然費了不少事,不過還是被他找到了,狂想季的口風真不是一般的嚴,如果不是他演戲有天賦,恐怕是問不出來的。
小芽,我來了。
找了一圈都沒在哪頂帳篷上看到木小芽的名字,難道她沒來,不可能啊,行不言絕對會帶她來的,難道是因為在劇組的計劃之外所以沒有多餘的帳篷了?這倒是有可能,那木小芽應該是住在牧民家裏了。做好結論的桃夭準備天亮後再去找木小芽,並即刻去找行不言給他個驚嚇。
桃夭悄悄的走進行不言的帳篷,摸黑尋找大燈開關:“行先生,你一個人睡覺很冷吧,我來陪你如何?”
“哢”的一聲,帳篷內燈光大盛。
行不言在桃夭進來時已經醒了,他悄悄坐起身,幫緊貼著自己的木小芽蓋好被子,夜視很好的他靜靜的看到桃夭的一舉一動。當帳內燈光亮起時,行不言冷冷的看著花枝招展的桃夭在他麵前搔首弄姿。
“唔~”木小芽被刺眼的燈光驚擾,迷迷糊糊的伸出白皙的手臂揉了揉眼,又瞬間被行不言塞在被子裏遮得密不透風。
桃夭這才發現床上竟然還有一個人,看著行不言赤裸的上身,他不由得揚起一抹妖豔的笑:“聽說行先生潔身自好,從不近女色,看來也不過是謠傳。既然行先生已經暖玉溫香在懷,我就派不上用場了。我先去睡一覺,天亮了帶小芽回去。”桃夭說完轉身準備出去。
“她哪裏也不會去。”行不言淡淡的聲音從桃夭身後傳來。
“哦?難道行先生還有一男侍二女的特殊嗜好?”桃夭的笑容諷刺意味十足。
“不要把自己的嗜好貼在別人身上。”行不言麵對桃夭的口無遮攔,仍是冷冷的,麵無表情。
“嗬嗬,以前或許會,今後不會了,我隻要小芽一個人,所以,既然行先生是饑不擇食的人,就不要招惹她了,我會給她幸~福的。”桃夭邊說邊向行不言拋媚眼。
行不言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沒辦法下床,他還真想寫個“不要臉”的橫幅貼在桃夭臉上,一個毫無操守的男人居然有臉說別人“饑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