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低笑,"知道錯了?"
"錯?"雲淺月的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果然是記性不好!"容景哼了一聲。
雲淺月愣了一下,想起被他繳去的冷邵卓的那封信--他說的大概是這個--不由扁扁嘴,無辜地道:"你不能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我,這不公平。"
"還有理了!"容景挑眉道。
雲淺月微嘟著嘴看著他,她沒覺得自己這件事情沒理,當然不能怯陣。
容景看著雲淺月微微嘟著的粉嫩唇瓣,眸光微凝,裏麵染上一抹微暗的顏色,須臾,他低下頭,唇瓣湊近雲淺月的粉唇。
雲淺月一驚,整個人頓時僵了。她可沒忘了對麵坐著個老頭,還是她的爺爺。她連忙向外退去,打算退出容景的懷裏,容景卻禁錮住她的腰,不讓她撤離。她紅著臉悄聲道:"爺爺還在呢!"
"怕什麼?"容景聲音低啞。
"他估計要輸棋,心情會不好,不好的話就會打人罵人,我們還是別刺激他了。"雲淺月連忙道,"否則這個老頭會將我們以汙染耳目的罪名轟出去的,你不想沒麵子吧?"
容景果然頓住,雲淺月鬆了一口氣。
半晌後,容景挑眉看著她,慢悠悠地問道:"雲淺月,你剛剛在想什麼?"
雲淺月眨眨眼睛,"你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
"我剛剛不過是想幫你摘掉頭發上的一片楓葉,你想的也是這個?"容景忽然鬆開雲淺月的腰,中指和食指在她頭上輕輕一夾,將一片楓葉遞到她麵前。
雲淺月看著那片楓葉,見容景哪裏還有剛剛要吻她的架勢,顯得無比正經。她一時無語。
容景扔了手中的楓葉,對對麵的雲老王爺溫聲道:"雲爺爺,要不然我讓您三子?否則您這樣天黑了一局棋怕是也下不完。"
"你怎麼不說你先和臭丫頭去洞房回來再和我下棋?"雲老王爺抬頭瞪了容景一眼,見雲淺月依然貼著容景抱著他的腰,又對著她罵道:"有傷風化!"
雲淺月臉一紅,有些糗,惱怒道:"臭老頭,你倒是快走啊!那個子放在中鋒的位置,一吃就吃他個四方,這都看不出來,真笨死了!"
雲老王爺聞言看向棋盤,眼睛一亮,將手中的棋子立即放在雲淺月所說的位置,罵了一句:"臭丫頭,胳膊肘子總算往裏麵拐了一回。"話落,他反而催促容景:"該你了!"
容景慢悠悠地拿起一個棋子放在棋盤上容景慢悠悠地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本來有些傾向雲老王爺的局勢霎時一轉,雲老王爺又皺起眉頭,片刻後,他對雲淺月招手,"臭丫頭,這一局棋你來替我下。"
"不要!"雲淺月抱著容景不鬆手,對他搖頭道。
"難道你要看我一把老骨頭輸給一個小子?"雲老王爺瞪眼。
雲淺月看向容景,容景對她挑了挑眉,她猶豫了一下,一手依然抱著容景,一手去拿棋盤上的棋子,直到她落子,容景都沒有說話。
於是,雲老王爺這個本來下棋的人作壁上觀,看著容景和雲淺月一來一往落子。
半個時辰後,一盤棋走到了和棋。
雲老王爺捋著胡子點點頭,第一次對雲淺月肯定地道:"不愧是我老頭子的孫女!"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
容景忽然低頭對一直膩在他懷裏的女人詢問道:"你知道剛剛我和雲爺爺這一局棋是一個賭局嗎?"
雲淺月一怔,難道這糟老頭子喊容景來是為了和他打賭?賭什麼?她不明所以。
容景忽然一歎,"我賭我今夜想洞房花燭!如今和棋了,你說怎麼辦?"
雲淺月不敢置信地看著二人--他們居然賭這個?
"若是你不代替雲爺爺下這一局棋的話,我贏定了!"容景又是一歎。
雲淺月頓時覺得天空無比灰暗,她看向雲老王爺,那老頭對她點點頭,她騰地站了起來,惱怒地瞪著容景,"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是早說的話,我打死也不代替他下。"
"臭丫頭!"雲老王爺頓時怒罵了一句,"你羞不羞!就這麼想和他洞房?"
雲淺月臉一紅,有些羞憤地道:"自然想!"
雲老王爺狠狠剜了雲淺月一眼,胡子一翹一翹,罵道:"沒出息!"
雲淺月哼了一聲,"我就是沒出息了,怎麼樣?"
容景忽然伸手將雲淺月拽進懷裏,攬住她纖細的腰肢,看著她羞憤的小臉,忽然埋在她肩膀上低低笑了起來,笑聲愉悅。
"你笑什麼?"雲淺月紅著臉問。
"雲淺月,原來你這麼想我啊!"容景笑意濃濃,連聲音似乎都如歌唱的音符,有些涓涓暖意和沉沉的醉意。
雲淺月本來羞憤,如今臉色紅如火燒,聽到容景的笑聲和話語頓覺有些沒麵子,忽然用力撞了他身子一下,退出他的懷抱,轉身就往外走,聲音咬牙切齒:"容景,你想要洞房花燭?門都沒有。"
容景的笑聲頓停。
雲淺月想著什麼叫作老不知羞,、少不知羞,說的就是他們,。拿這個當賭局,簡直可惡。
"臭丫頭!你就這麼走了?"雲老王爺看著雲淺月走得極快,哼道:"你竟然還知道害羞為何物?稀罕了!"
"你最好閉嘴,否則我就將你胡子全部都拔掉,別以為我不敢。"雲淺月回頭對雲老王爺瞪了一眼,撂下一句狠話。見容景站起身要追來,她發狠地道:"你最好三天之內都別在我麵前再出現,否則一輩子都別想洞房。"
雲老王爺立即住了口。
容景的腳步頓停。
雲淺月見兩句話震住了二人,轉身出了雲老王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