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的!淺月閣可沒什麼三公子,所有人都看到是正兒八經的雲王府掌家人淺月小姐在六公主傷了雲離之後大怒,親筆寫下休書。"容景笑意深深。
"是我啊!"雲淺月仰臉望向車頂,臉色有些怪,"老皇帝那裏如何了?"
"這一封休書轟動了京城,想必再過幾個時辰太陽升起之後就天下皆知了。"容景笑道,"據說皇上暴怒如雷,至於雲王府如何,你一會兒回去大約就知道了!"
"這回可麻煩了!原來出外一圈回來等著我的還是一出大麻煩!"雲淺月輕歎,須臾,她伸手一拍車板,極其解恨地道:"休得好!"
容景低低笑了起來。
雲淺月忽然轉頭看向他,懷疑地問道:"不會是你教給三公子這樣做的吧?"
容景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雲淺月見他不語,肯定了心中的猜測,若沒有容景的吩咐或者授意,三公子才不會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給她惹事兒。畢竟對公主未嫁先休可是亙古以來從未有之事,這等於堂而皇之地打了皇室一個大巴掌,怪不得夜天逸剛一進城就急急忙忙進了宮。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對三公子授意的?"
"離開京城之前吧!"容景漫不經心地道。
雲淺月想著那一道賜婚的聖旨下來,她和雲離雖然不喜,但還有一個人比她和雲離更不喜,那就是一心想要嫁入榮王府的六公主。容景定然料到依照六公主的脾性不敢去老皇帝的床前鬧,一定會去雲王府大鬧,所以就對三公子有了這一番交代。她用無比佩服的眼光看著他道:"容公子,您真本事,令小女子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倒不必了,隻要別再給我惹桃花就行了!"容景慢悠悠地警告道。
"哪兒能呢!"雲淺月尷尬一笑。
容景伸手拽過雲淺月的身子抱在懷裏,如玉的手撩開她垂落的發絲,低頭吻下。
雲淺月伸手勾住容景的脖頸,淺淺地迎合他的吻。
片刻後,容景放開她,呼吸有些濁重,貼在她唇瓣低聲道:"以後再不要手軟了!"
雲淺月知道他說的是夜天逸,迷蒙的眸光對上容景清幽霧靄的眸光,想著這麼長時間容景對她畢竟是寬容和包容的,不由心下一暖,點點頭,"好!"
"乖!"容景的唇瓣勾起,如一彎月牙,笑意深深。
雲淺月心神一晃,感覺心口怦怦跳動。她臉色緋紅地輕捶他,軟著語氣道:"妖孽!"
"嗯?"容景挑眉道。
"禍水!"雲淺月又道。
"嗯?"容景眉梢挑高。
"一株大桃花!"雲淺月想著一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幹什麼?她始終記起十年前第一次在老皇帝的壽宴上見到他時的光景,那樣一個玉做的娃娃,讓她忍不住一看再看,大約那會兒她就被他給迷惑了,以至於後來無論是誰,都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容景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如畫的眉眼忽然間多了一絲往日裏難見的魅惑,"若是能蠱惑你,就算是妖孽和禍水也甘願。"
雲淺月的眼皮翻了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馬車在雲王府門口停下,雲淺月仰頭問容景:"你是回府,還是與我一起下去?"
"回府!"容景道。
雲淺月點點頭,想著他也離京數日,回來是該立即回府的,畢竟榮王府多少人對他這個世子的位置虎視眈眈,雖然他手眼通天,但也難免有些人依然在他的手下搞些小動作。
"真想將你拐去榮王府,再不出來。"容景戀戀不舍地放開雲淺月,歎息道。
雲淺月抿嘴淺笑,不再說話,挑開簾子跳下了車,見雲王府大門緊閉,她也不喊門,足尖輕點,飛躍了雲王府的高門越過雲王府的高門,轉眼間消失了身影。
弦歌讚歎一聲,一揮馬鞭,馬車向榮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