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容景道。
"什麼叫作應該是?到底是,還是不是?"雲淺月有些急,"她可是風燼的未婚人。即便他是我的哥哥,也不能對藍漪胡來。"
"哥哥辛苦跟著你跑了一趟,我慰勞他一些也沒什麼。"容景見雲淺月對他瞪眼,不禁莞爾一笑,語氣有些揶揄,"昨日你累成那個樣子,我想給你你都不要。你想哥哥比你還累是不是?他能對藍漪做什麼?"
雲淺月想起南淩睿的大蝦米樣子不由鬆了一口氣,"也是!"
兩輛馬車先後出了北城門,相隔不遠不近的距離,像是一起行駛,又像是各自行駛。
這一路十分太平,中間打尖休息兩次,並未落宿。
雲淺月將這幾日來回奔波缺的覺都趁機補了回來,睡了個昏天暗地。期間被容景喊醒兩回,在車中簡單用了飯菜之後就又睡去。馬車行了一日半夜後,終於回到了天聖京城。
此時已經過了子夜,夜天逸的馬車徑直入了宮,而容景的馬車轉道向文伯侯府走去。
雲淺月早已經睡醒,疑惑地問容景:"去文伯侯府做什麼?"
"有人好奇那個人是不是容楓,先送他過去!"容景道。
雲淺月眨眨眼睛,還沒說話,便聽到車外傳來少年興奮的聲音:"喂,容景,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是容楓--文伯侯府的世子?據說當年滿腹經綸、天賦才華的文伯侯的後人?"
"你去看了就知!"容景道。
"好!"少年答應得痛快,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雲淺月想著不知道容楓能不能應付得來這個人,不過將他放在文伯侯府也好。
馬車來到文伯侯府,弦歌下去叩門。不多時,門從裏麵打開,一個看門的老者走出,連忙恭敬地對容景見禮。
"我要見容楓!"少年不等容景開口,翻身下馬,扔下馬韁,大步往府裏走去。
老者一怔,見少年一身錦繡華裳,俊美絕倫,跟隨容景而來,不知道該不該攔。
"告訴你家世子,這個人是個貴客,暫住你們府裏,讓他好好招待。"容景吩咐道。
"是!"老者聞言連忙點頭。
容景吩咐弦歌趕車,弦歌調轉馬頭,馬車離開了文伯侯府。
馬車走出好遠,聽到少年響亮的喊聲:"容楓,你給我出來!"
雲淺月聽見那極為囂張的喊聲有些好笑,問道:"東海國公主儀仗隊什麼時候進京?"
"半個月後吧!"
雲淺月點點頭,又問道:"這幾日京城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六公主大鬧了雲王府,抓傷了雲離,算不算事情?"容景道。
雲淺月眼睛眯起,"她不是閉門思過嗎?怎麼會跑去了雲王府?還抓傷了雲離?"
"聖旨已下,她就算是待嫁。雲世子冊封之禮之後,她就要安排婚期嫁入雲王府。如何還會再被皇上關著閉門思過?自然是放出來了。她跑去了雲王府,要求雲離去退婚。雲離不應,她就大鬧雲王府,傷了雲離。"容景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雲淺月忽地坐起身。
"昨日晚上吧!"容景道。
"那淺月閣中的那個我做了什麼?"雲淺月想著如今剛過子時,昨天晚上也就是幾個時辰之前。
容景忽然一笑,"這件事情可就有意思多了,淺月閣那個你代替雲離給六公主寫了一封休書。那休書上言:六公主無德無貌,不知婦禮,不配為人婦,實在是天下女子之笑柄,今日特此休棄,永不為娶永不婚娶!"
"未嫁先休?"雲淺月睜大眼睛。
"嗯!"容景麵色含笑。
"三公子做的?"雲淺月意外了一下,--皇室的女兒被人未嫁先休皇帝的女兒被人未嫁先休,他也真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