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恩蕭居高臨下,看見沈一茗就想一個保齡球一樣嘰裏咕嚕的滾下樓。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他怎麼能……曹恩蕭直愣愣的看著推她下去的手,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牆上。疼痛來襲,清醒過後,曹恩蕭趕緊衝下樓梯,他剛把手搭在沈一茗的胳膊上,就被她很堅決的推開,曹恩蕭愣愣的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手心。
短暫的眩暈過後,沈一茗慢慢悠悠的坐了起來,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很疼但不是骨折。看來她剛才下意識的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你要幹什麼?”曹恩蕭一把奪過沈一茗的手機。
沈一茗自嘲的笑笑:“我還不至於傻到給小報記者打電話爆料您這點惡行。”
曹恩蕭眼皮一跳,怒極反笑:“你盡管打,這點電話費我還是出的起的。”
沈一茗輕笑一聲,徑自下樓,曹恩蕭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幹什麼去?”
“既然你不讓我電話報警,那我隻好自己去了。”沈一茗扭過頭甚至對他粲然一笑。
曹恩蕭大手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拎回來。
“幫別人哄了幾天孩子,都知道警局的大門往哪開了?”曹恩蕭惡狠狠的說,看見沈一茗緊抿著的嘴唇,他的怒意更勝。
她沒什麼別的本事,除了惹他不痛快。
怪得了別人麼?還不是他自己看著她可憐,同意她出去做事,結果好好的工作她不做,非要去做幼兒園老師,這是嘲諷和暗示他不給她一個孩子麼?做了老師不要緊,還偏給他知道,她那份工作是霍子沉幫忙找的。
他的力氣太大,沈一茗索性不再掙紮。
“我剛才說的話都是認真的。離婚。”沈一茗勇敢的直視曹恩蕭,曹恩蕭一言不發,緊緊的盯著她臉上剛才被樓梯磕紅的那塊小傷疤。
“你想也不要想。”曹恩蕭冷冰冰的宣布沈一茗的命運。
沈一茗嗬嗬直笑,要是不了解他,還真會以為他是舍不得和自己離婚呢!
“放我走,股權轉讓書給你,你就是想要這個麼?”沈一茗無所謂的說到,好像跟自由比起來,這幾百個億無足掛齒。
曹恩蕭悶笑一聲:“沈小姐落魄了也還是財大氣粗,不過我可提醒你,沒錢之後人那就橫行霸道不起來了,犯了錯要被罰,沒豪宅,沒傭人。”曹恩蕭頓了一下,貼近沈一茗的耳畔惡意的說:“更何況你這種三手貨,隻能去給人做不討好的後媽。”
沈一茗瞳孔一縮,萬萬沒想到他說的話如此的惡俗。
“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對我們的婚姻依依不舍麼?”沈一茗試圖激怒曹恩蕭。
但是曹恩蕭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圖。
“沒妨礙,不過我喜歡一加一大於二的買賣。股份是我的,你也在我的床上耗著。”
“陸琀姐不拿到和你的結婚證書,是不是死也死得不痛快?”沈一茗側過臉惡意的笑著。
曹恩蕭心裏拚命對自己說,她是故意的,不要傷害她。
但是沈一茗火上澆油:“還是你已經找到了肝源,她可以健健康康的做一個小三?”
“說起來做小三,誰還比得上你?啊!你給我好好回憶一下當年,給我好好想想我那時候該娶的是誰?!”曹恩蕭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