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兒搖搖頭:“沒事,我挺好的。”
東錦王眨眨眼:“沒事就好,行了,你先去侍奉龍牌吧,有什麼,我們晚上再說。”
葉菲兒應聲點頭,卻並知道侍奉龍牌是什麼意思,她向外退,思量著是不是抓個宮女太監的來問問,就聽到了藥罐子兄長的聲音:“等一下,父王,我陪娉婷去吧,這一個多月沒見,孩兒也想和她說說話。”
東錦王“嗯”了一聲:“去吧,好好勸她收收心才是正經!”
“是,父王,娉婷,等等我!”
葉菲兒抬頭看向了燁太子,他掀開薄毯起身向她走來,看著他那一副無力的虛弱樣子,葉菲兒下意識的在他近身前攙扶了他一把。
燁太子的眼裏閃過感動的驚訝,東錦王則是挑了眉,看著他們出去後,他捋一把胡子,口中輕喃:“娉婷竟然會知道對她兄長好了嗎?這一個多月的,她變了?”
……
“你為什麼回來?”當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一處大殿前時,沉默了一路的燁太子攆在了下人,同她在台階上言語。
葉菲兒眨眨眼:“你看到了,我帶回了殘片。”
燁太子搖頭:“不,這是假話,你從來不操心國家之事,更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葉菲兒低下了頭,她本想說自己失憶,可眼瞅著這兄長的身軀孱弱的跟破布似的,她倒不敢說了。
“娉婷,你我是兄妹,我知道你討厭替我侍奉龍牌,也知道你因為痛恨弱者而討厭有我這個總生病的兄長,可我能為你做的僅有那麼一次,我以一顆成全你想跟北齊王在一起的心幫你離宮,而你現在卻跑回來,你可知道,你以後再想離開就難了?父王不會允許侍奉龍牌再出差錯,更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離宮!”
“我不會離宮了!”葉菲兒抬了頭:“我是東錦的公主,我得像個公主的樣子,去背負我的責任。”
燁太子大驚,他難以置信的望著葉菲兒:“你,你說什麼?”
葉菲兒衝著他一臉認真:“我不會再離宮,也不會再討厭生病的你,我是娉婷,是東錦的公主。”
燁太子伸手按上了葉菲兒的腦袋,那一臉不能相信的表情讓葉菲兒抓了他的手:“哥,不用那麼震驚,當我看著溫玉在我懷裏吐血而亡的時候,我想了很多,我再不會……任性了。”
“可是,你回來就要幫我侍奉龍牌啊?你不是最討厭這個嘛!”
葉菲兒眨眨眼:“你說,我為什麼會討厭?”
燁太子一愣,隨即臉有苦色的說到:“因為我沒用,因為我身軀太差,以王族之血無法喚醒神龍之靈,隻好讓你帶我受過,每隔七日以血飼養龍牌,而等到龍牌飽血之時,卻是我用王族之血烙印連接之刻,我什麼都不用做,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神祗的認可,而你付出許多卻什麼也得不到,你討厭我的沒用,你討厭有我這麼一個兄長,更討厭你要為我去受那侍奉之苦。”
葉菲兒此時已經懂了,東錦王為什麼會說雪上加霜了,就燁太子這個風吹能倒的身子,還要再七日一失血的,那不是加速去黃泉報道嗎?而至於娉婷為什麼會極品,為什麼會追逐北齊王,從燁太子的話語裏也依稀可以探索到,娉婷其實是個喜歡強者的人,估計那個北齊王的混蛋對上了她頂禮膜拜的胃口。
“你說的沒錯,我因此而討厭你,討厭要侍奉龍牌,可那是曾經,當我意識到我是東錦的公主,為了東錦的未來,我得麵對我身上的責任時,就算那是我討厭的事,我也得做,何況是為你,誰讓你是我,唯一的兄長!”葉菲兒說得一臉正氣,燁太子聞言則激動的人都晃動起來,眼見兄長激動成這樣弄不好會抽過去,葉菲兒有些後悔自己演的太偉大,當下隻好一把攙扶著他,一麵招呼下人過來伺候,但她的內心卻是低氣壓的吐槽中:好嘛,人家的公主是有和親風險,我卻是高級飼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