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下)(1 / 3)

我頓時大笑。他也跟著我笑。

“說不一定韋教授對嫂子的病真的有辦法呢。”從廁所出來後我對他說。

“謝謝你。”他說。我不知道他感謝的是我對他老婆病情的關心呢還是前麵我的那個掩飾。“五哥,很多事情既然已經成了既成事實,那就必須去麵對它,你何必這麼苦自己呢?”我勸慰他道。

“兄弟,你不明白的。”他歎息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你為什麼叫那個警花來啊?豈不是徒添煩惱嗎?”我終於地問出了這句話來。

“你不是說過嗎?有些事情是不能回避的。我雖然不能答應她做我的女人,但是作為朋友還是可以的吧?”他說。

“你想借此表明你的態度?”我問道,似乎明白了。

他卻在搖頭,“我的態度早就明確了。”

這下我可就迷惑了,“那是為什麼?”

他淡淡地一笑,“三哥讓我叫我就叫嘍。”

我頓時哭笑不得。

出了小旅社,遠遠地我就看見三哥和七哥正在那裏和那幾個女孩子劃拳。和七哥劃拳的好像是歐陽。“真是警花啊。”我笑道。

“像男孩子一樣。”五哥說,連連搖頭。

“女人隻對她喜歡的男人溫柔。”我笑著說,“三哥,豔福不淺啊,可惜你不願意消受。” “兄弟,別開玩笑。”他苦笑著說。

“罰酒、罰酒!”看到我和五哥回去後歐陽首先地大叫了起來,“上個廁所就去了那麼久!” “就是,我們四個女人都還沒去,你們男的全部去了。”曾子墨也說。

“你們是女人啊,七八斤的孩子都可以裝在肚皮裏麵。”我笑著說。

“對。學醫的就是不一樣。”七哥笑著說。

“什麼啊?他亂說的。孩子怎麼會在膀胱裏麵?”曾子墨癟了癟嘴,說道。

“反正差不多,不都在獨自裏麵嗎?”我大笑。

“別扯遠了,罰酒!”歐陽卻發現了我的詭計。

“我認罰。”五哥說,隨即端起一杯酒喝下了。“我也認罰。”我急忙地道,隨即也喝了。

“不行,得罰一瓶。”歐陽卻不依不饒。

“好,我認罰。”五哥說著便去開酒。隨即仰頭將那一瓶酒對著他的嘴巴……我駭然地看著他喝下了,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胃裏麵開始在翻滾起來。

“我慢慢來行不行?”我說。其實我有些不滿的,三哥和七哥不是比我們還先去嗎?你怎麼不罰他的酒?不過我沒有說出口來,因為五哥沒有說,因為我覺得那樣很不義氣。

“不行!”歐陽和曾子墨異口同聲地說。我去瞪了曾子墨一眼,她卻在那裏大笑。我心裏恨得直咬牙。

我不敢像五哥那樣去喝,因為那樣的話我會即刻噴射出來。所以我隻好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下,一共喝了四杯才完成了那一瓶。但是,緊接著我的胃再次地痙攣了起來,裏麵的啤酒開始不住地往外邊冒。我無法克製,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我側過頭,猛然地,“哇……”我噴射了,我的一旁頓時一片狼藉。

“好啦,好啦!我們別喝了。回家,睡覺!”三哥過來一邊拍打我的後背一邊說道。

五哥送的我,他開了警車的。他直接把我送到了我家的樓下。其實我在嘔吐之後反而地還清醒了許多,自己覺得在眾人麵前出現那樣的狀況很丟人。

“不好意思。”在車上的時候我對五哥說。

“八弟,你真耿直,我想三哥和七弟今後會對你更好的。”他說。

“五哥,你不也是一樣嗎?”我說道。

“我和他們很多年了,大家知根知底的。”他說。

“不就是喝酒嗎?”我笑道。

“從小事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本質的。”他說,我聽他的聲音有些“嗡嗡”的。“五哥,你好像感冒了。”

“沒事,我回去跑幾圈步就好了。”他說,鼻子“呼呼”地擤了幾下。

在樓下下車後五哥就直接離開了。我站在這裏,心裏有些茫然——是回家呢還是到那邊去?夏小蘭今天肯定會在。

回家吧。我對自己說,忽然有了一種被五哥綁架回來的感覺。

全身一股酸酸的、甜甜的氣味,這是啤酒撒在身上、還未發酵的氣味。去將熱水放好,然後到臥室去拿棉睡衣到洗漱間準備洗澡。手機卻忽然響了。急忙去拿,忙亂中竟然按住了紅鍵,手機的聲音蹲點戛然而止。誰啊?這麼晚打電話?我有些厭煩,看也沒看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洗完澡,快速地跑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住,頓時感到一陣溫暖。忽然想起剛才那個沒有被自己接聽了的電話,急忙起床去拿起它然後再奔回到床上,寒冷讓我隻哆嗦。待溫暖再度回到身體上之後才去翻看那個未接來電。竟然是七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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