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不好意思,剛才正準備洗澡,沒看見你的號碼就把電話壓了。”我急忙解釋。
“你沒事吧?”他問道。
“沒事,吐了倒還舒服多了。不過真不好意思,太丟人了。”我說。
“現在在家?”他問。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他不會再叫我去喝酒什麼的吧?“是啊,剛洗完澡,正準備睡覺呢。對了七哥,我們明天什麼時候去大哥辦公室啊?”我回答,忽然想到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明天下午吧。大哥明天上午好像有一個會議。”他說。
“好。”我說,忽然想起他這時候打電話給我肯定有什麼事情,“七哥,你找我什麼事情?”
“沒,沒什麼。就是問問你身體有什麼問題沒有。下次少喝點。”他說。
“主要是喝急了。其實醉倒不是很醉,反而地我還覺得前麵的白酒被啤酒解了不少。”我說,忽然地想:不對啊?他怎麼可能單單地打電話來問我的身體呢?我可是醫生,而且還是五哥親自送我回來的,他應該放心才是啊……轉念間,我頓時明白了,“七哥,我睡覺了。”
“好吧,明天見。”他說,隨即壓斷了電話。我拿著手機怔了一會兒,頓時大笑了起來。幸好小然不在家,不然的話她肯定會把我當成精神病的。我現在可以肯定——七哥心裏一定在罵我笨蛋,而且他還絕對特別的鬱悶。
大笑之後我開始給他發短信——曾子墨的手機號碼是:*******
發送出去後又開始笑。大笑,笑得我流出了眼淚。
曾子墨今天晚上和他坐在一起,以曾子墨的漂亮、多情和大膽肯定會吸引住他的,而他,七哥,這時候打電話給我的目的就很顯然了。
本來想等一會兒將曾子墨的電話發給他的,但是我不想被他認為我太笨。這可是麵子和尊嚴的事情。
不過,將這則短信發出去之後我就開始不舒服了——多漂亮的女人、多好的那一對乳啊!
隻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內心的這種遺憾。我覺得自己很無恥。
睡覺吧,那個女人已經是別人的啦。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將手機扔到床邊,小然平時睡的那個位置,將被子撩起來將自己的頭蓋住。睡覺!日媽的!我憤憤地在被子裏麵說了一聲。
可是,仿佛有人專門地要和我作對似的。我的手機又叫了起來。我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身體從被子裏麵鑽了出來,即刻拿起電話,看也沒看上麵的來電顯示。應該是七哥打來的,也許他看到我的短信後高興了。我在心裏想道。“喂……”裝作睡意朦朧的聲音。
“秦處長。是我。”竟然是曾子墨!
我心裏不禁煩躁,“我的姑奶奶,現在多少時間了啊?”
“你不是也沒睡嗎?”她在電話的那頭“吃吃”地笑。我頓時後悔自己的這個電話接得太快了。
“說吧。”我沒有任何的精神。
“說話方便嗎?”她問道。
“我是臨時單身漢,有什麼不方便的啊?”我說,“我喝多了,想睡了。快點講吧。”
“明天你們要請嶽院長吃飯是不是?”她問道。
我頓時明白了,“是的,年前我們準備請他吃飯。”我靜靜地說,假裝不知道她的意圖。
“……我可以參加嗎?”她沉吟了一會兒後問道。
“不大方便啊,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談的。”我說,心裏頓時厭惡起她來。現在,我可以判斷出一點:七哥目前還沒有給她打電話,或者已經打電話了但是卻沒有對她承諾什麼。我的好奇心頓時大起,“鄭處長剛才在我這裏要了你的電話號碼,他給你打了電話了嗎?”
“打了,”她回答,“他約我再出去喝酒。我沒答應。”
我頓時有些奇怪了,“為什麼不答應啊?我不是告訴了你他和我們嶽院長關係不錯的嗎?”
“你以為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她卻在反問我。
“嶽院長是他請的,我隻是作陪罷了。”我說,我想進一步試探她。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又是一陣沉默過後她問道。
“在家啊。我已經在床上準備睡覺了。”我回答,心裏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過來陪你吧。”她說,聲音輕輕的。
我心裏大動,同時開始掙紮起來,“這……你老公呢?”
“他睡了。我還沒回家呢,我在洗腳城洗腳。”她說。
我:“……算了吧,我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