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的春天,我在密蘇裏州的維沙裏市。那裏的路很壞,學校又都很窮,我一個人又孤獨、又沮喪,有一次我甚至想到了自殺。我覺得成功是不可能的,活著幾乎沒有任何希望。每天早上我都很怕起床麵對生活。我什麼都怕:怕我付不出分期付款的車錢,怕我付不出房租,怕沒有足夠的東西吃,怕我的健康情況變壞而沒錢看醫生。讓我沒有自殺的惟一理由就是,我擔心我的姊姊會因此而覺得悲傷,而她又沒有足夠的錢來付我的喪葬費用。
“有一天,我讀到一篇文章,把我從消沉中拯救出來,使我有了勇氣繼續活下去。我永遠感激那篇文章,尤其是那篇文章裏的那句很令人振奮的話:‘對一個聰明人來說,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生命。’我用打字機將這句話打下來,貼在我車子前麵的擋風玻璃上,讓我開車的時候每分鍾都能看見。我發現每次隻活一天並不困難,我學會忘記過去,也不想未來。每天早上我會對自己說:‘今天又是一個新的生命。’
“我成功地克服了對孤寂和需要的恐懼。我現在很快活,也還算成功,並對生命抱著無限的熱誠和愛。我現在知道,不論在生活中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再害怕了;我現在知道,我不必怕未來;我現在知道,我每次隻要活一天——而‘對一個聰明人來說,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生命’。”
你能猜出下麵的詩是誰寫的嗎?
這個人很快樂,也隻有他能快樂,
因為他能把今天,稱之為自己的一天;
他在今天裏能感到安全,能夠說:
“不管明天會多麼糟,我已經過了今天。”
這幾句話聽起來很現代,但它的作者卻是古羅馬詩人何瑞斯,時間是在基督誕生的三十年之前。
人性上最可憐的一件事就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拖延著不去生活,我們都夢想著天邊有一座奇異的玫瑰園,而不去欣賞今天開放在我們窗口的玫瑰。
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可憐的傻子呢?
“我們生命的小小曆程是多麼奇怪啊,”史蒂芬·李高克寫道,“小孩子說,‘等我是個大孩子的時候。’大孩子說,‘等我長大成人以後。’等他長大成人了,他又說,‘等我結婚以後。’可是結了婚,他們的想法又變成了‘等到我退休之後’。等到退休以後,他回頭看看他所經曆過的一切,似乎有一陣冷風吹過來。——他把所有的東西都錯過了,而一切又一去不回頭。我們總是無法及早學會:生命就在生活中,就在每一天和每一時刻裏。”
底特律城已故的愛德華·依文斯,在學會“生命就在生活裏,在每一天和每一個時刻裏”以前,差點因為憂慮而自殺。愛德華·依文斯生長在一個貧苦的家庭,先是靠賣報來賺錢,然後在一家雜貨店當店員。後來,因為家裏有七口人要靠他吃飯,他就謀到一個當助理圖書管理員的職位,薪水很低,他卻不敢辭職。八年以後,他才鼓起勇氣開始他自己的事業。一開始,就用借來的55塊錢,發展成一個大的事業,一年賺了兩萬美金。不料,厄運降臨了——很可怕的厄運:他替一個朋友背負一張麵額很大的支票,但那位朋友卻破產了。禍不單行,災難接踵而來,那家存著他全部財產的大銀行垮了,他不但損失了所有的錢,而且還負債16000元。他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我吃不下,睡不著,”他告訴我,“我開始生起奇怪的病來。沒有別的病因,隻是因為擔憂。有一天,我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昏倒在路邊,以後就再也不能走路了。他們讓我躺在床上,我的全身都爛了,連躺在床上都受不了。我的身體愈來愈弱,最後醫生告訴我,我隻能再活兩個禮拜了。我大吃一驚,寫好我的遺囑,然後躺在床上等死。掙紮或是擔憂已經都沒有用了,我放棄了,也放鬆下來,閉目休息。連續好幾個禮拜,我幾乎沒辦法連續睡兩個小時以上。可是後來,因為一切困難很快就結束了,我反而睡得像個孩子似的安穩。那些令人疲倦的憂慮漸漸地消失了,我的胃口恢複了,體重也開始增加。”
“幾個禮拜以後,我就能撐著拐杖走路。六個禮拜過去了,我又能回去工作了。我以前一年曾賺過兩萬塊錢,可現在能找到一個禮拜三十塊錢的工作,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我的工作是推銷用船運送汽車時,放在輪子後麵的擋板。這時我已就學會不再憂慮——不再為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後悔——也不再為將來憂慮。我把所有的時間、精力和熱誠,都放在了推銷擋板上。”
愛德華·依文斯的進展很快,不到幾年,他已是依文斯工業公司的董事長。多年來,這個公司一直是紐約股票交易所的一家公司。如果你乘坐飛機到格陵蘭去,很可能會降落在依文斯機場——這是為了紀念他而命名的飛機場。如果他沒有學會“生活在完全獨立的今天裏”的話,愛德華·依文斯絕不可能獲得這樣的成果。
你大概還記得白雪皇後說過:“這裏的規矩是,明天可以吃果醬,昨天可以吃果醬,但今天不準吃果醬。”我們大多數人也是這樣——為昨天的果醬而發愁,為明天的果醬而發愁——卻不會把今天的果醬厚厚地塗在我們現在吃的麵包上。
偉大的法國哲學家蒙坦也犯過同樣的錯誤。“我的生活中,”他說,“曾充滿可怕的不幸,而那些不幸大部分都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我的生活,和你的生活,也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