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的生意毀了以後,也許得去另外找份工作。這也不壞,我對石油知道得很多——有幾家大公司可能會樂意雇用我……我開始覺得好過許多。三天三夜以後,我的那份憂慮開始消散了。我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而意外的是,我居然能夠開始思考了。
“我清醒地看出第三步——改善最壞的情況。就在我想到解決方法的時候,一個全新的局麵展現在我的麵前:如果我把整個狀況告訴我的律師,他很可能會幫我找到一條我一直沒想到的路子。這乍聽起來很笨,因為我起先一直沒想到這一點——當然是因為我原先一直沒好好思考,隻是一味在擔心的緣故。我打定了主意,第二天清早就去見我的律師一接著我上了床,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事情的結果如何呢?第二天早上,我的律師叫我去見地方檢察官,把真實情形告訴他。我照他的話做了。當我說出原委之後,出乎意外地聽到地方檢察官說,這種勒索的案子已經連續好幾個月了,那個自稱是‘政府官員’的人,實際上是警方的通緝犯。當我為了是否該把五千美金交給那個職業罪犯而擔心了三天三夜以後,聽到這番話,真是大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經曆使我上了堂永不會忘懷的一課。現在,每當麵臨使我憂慮的難題時,我就把所謂的‘威利·卡瑞爾的老公式’派上用場。”
如果你認為運用威利斯·卡瑞爾公式也有煩惱,那就請你聽聽下麵這則故事吧。
下麵是艾爾·漢裏的故事。那是1948年11月17日,他在波斯頓史帝拉大飯店親口告訴我的故事:
“一九二幾年,”他說,“我因為經常發愁,得了胃潰瘍。有一天晚上,我的胃出血了,被送到芝加哥西比大學醫學院附設的醫院。我的體重從175磅降到90磅。病情嚴重到使醫生警告我,連頭都不許抬。三個醫生中,有一個非常有名的胃潰瘍專家。他們說我的病是無可救藥了。我隻能吃蘇打粉,每小時吃一大匙半流汁的東西,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由護士拿一條橡皮管插進我的胃裏,把裏麵的東西洗出來。
“這種情形經過了好幾個月……最後,我對自己說:‘你睡吧,漢裏,如果你除了等死以外沒有別的指望了,不如好好利用剩下的這段時間。你一直想在你死以前環遊世界,所以如果你還想這樣做的話,就隻有現在去做了。’
“我對那幾位醫生說,我要環遊世界、我自己會一天洗兩次胃的時候,他們都大吃一驚。不可能的,這真是聞所未聞。他們警告我說,如果我開始環遊世界,我就隻有葬在海裏。‘不,我不會的。’我說,‘我已經答應過我的親友們,我要葬在尼布雷斯卡州我們老家的墓園裏,所以我打算把我的棺材隨身攜帶。’
“我去買了一具棺材,運上船,然後和輪船公司商量好,萬一我去世的話,就把我的屍體放在冷凍艙中,帶回我的老家。我開始踏上旅程,心裏隻想著奧瑪開儼的一首詩:
啊,在我們零落為泥之前,
豈能辜負,不拚作一生歡,
物化為泥,永寂黃泉下,
沒有酒、沒有弦、沒有歌妓,也沒有明天。
“我在洛杉磯上了亞當斯總統號船向東方航行的時候,就感覺好多了,漸漸地不再吃藥,也不再洗胃。不久以後,任何食物都能吃了——甚至包括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食品和調味品。這些都是別人說我吃了一定會送命的東西。幾個禮拜過去以後,我甚至可以抽長長的黑雪茄,喝幾杯老酒。多年來我從沒有這樣享受過。我們在印度洋上碰到季節風,在太平洋上遇到台風。這些事情就隻因為害怕,也會讓我躺進棺材裏的,可是我卻從這次冒險中得到了很大的樂趣。
“在船上我和他們玩遊戲、唱歌、交新朋友,晚上聊到半夜。我們到了中國和印度以後,我發現我以前所擔憂的私事,跟在東方所見到的貧窮與饑餓比起來,簡直像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我中止了所有無聊的擔憂,覺得非常的舒服。回到美國以後,我的體重增加了九十磅,幾乎完全忘記我曾經患過胃潰瘍。我這一生中從來沒有覺得這麼舒服。我回去重新開始工作,此後一天也沒再病過。”
艾爾·漢裏告訴我,他發現他下意識地應用了威利·卡瑞爾征服憂慮的辦法。
“首先,我問自己:‘可能發生最壞的情況是什麼?’答案是:死亡。
“第二,我讓自己準備好接受死亡。我不得不如此,因為幾個醫生都說我沒有希望了。
“第三,我想辦法改善這種情況。辦法是:‘盡量享受我所剩下的這段時間’……如果……”他繼續說道,“如果我上船以後還繼續憂慮下去,毫無疑問的,我一定會躺在棺材裏完成這趟旅行的。可是我放鬆了下來,忘了所有的煩惱,而這種心理的平靜,使我恢複了體力,救了我的性命。”
所以,第一條規則是:如果你遇到擔憂的問題,就應用威利·卡瑞爾的萬能公式,進行下麵三件事情——
一、問你自己:“可能發生的最壞情況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