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接受了最壞的情況之後,我們就不會再損失什麼,就是說,一切都可以重來。“在麵對最壞的情況之時,”威利·卡瑞爾告訴我們說,“我馬上就安靜放鬆下來,感到一種好幾天來沒有經曆過的平靜。然後,我就能思想了。
這句話很有道理,可是有很多人因為憤怒而毀了他們的生活。因為他們拒絕接受最壞的情況,屈服於困難,不願意在災難中把自己解救出來。他們不但不重新構築他們的財富和計劃,卻參與了“和經驗所作的一次冷酷而激烈的鬥爭”——終於變成憂鬱症的那種頹喪情緒的犧牲者。
你是否願意看看其他人怎樣利用威利·卡瑞爾的萬靈公式,來解決他們自己的問題的例子呢?我班上的一位學生——紐約的一名石油商人告訴我們他所做過的事情:
“我被勒索了,”他說,“我不相信會這麼倒黴,我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可是我真的是被勒索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主管的那個石油公司,有好幾輛運油的卡車和好些司機。那段日子裏,物價管理委員會的規章條例管製得很嚴,我們所能送給每一個顧客的油量也都有限製。我起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有一些運貨員減少我們給固定顧客的油量,然後再把偷下來的賣給他們的顧客。
有一天,有個自稱政府調查員的人來看我,跟我索要錢財。他說他擁有我們運貨員舞弊的證據,他威脅說,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他要把證據轉交給地方檢察官,這時候,我才發現公司有這種不法的買賣。當然,我知道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至少跟我個人無關。隻是我也知道法律規定,公司應該為自己員工的行為負責,還有,我知道萬一案子被告到法院去,上了報紙,這種名譽損失會毀了我的生意,我對自己的生意非常驕傲——那是我父親在二十四年前打下的基礎,所以我特別在意它。我擔心得生病了,三天三夜吃不下睡不著。我一直在盤算那件事情:我是該付那筆錢——五千美金,還是該跟那個人說,你愛怎麼幹就怎麼幹吧。我一直下不了決心,每天都做噩夢。
後來,一個星期天的晚上,我碰巧拿起一本叫做《如何不再憂慮》的小書,這是我去聽卡耐基公開演說時所拿到的,我開始閱讀,讀到威利·卡瑞爾的故事,裏麵說:‘麵對最壞的情況。’於是我問自己:‘如果我不肯付錢,那些勒索者把證據交給地方檢察官的話,可能發生的最壞情況是什麼呢?’答案是:‘毀了我的生意——最壞就是如此。別的也沒有損失了’於是我對自己說:‘生意即使毀了,我在心理上也可以接受這點,接下去又會怎樣呢?’我的生意毀了之後,也許得去另外找工作,這也不壞,我在石油方麵知道得很多,有幾家大公司可能會樂意雇用我……我開始覺得好過多了。三天三夜來,我的那份憂慮開始消散了一點,我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更意外地是,我居然能夠開始思想了。”
我頭腦清醒地看出第三步——改善最壞的情況。就在這個時候,我想如果我把整個情況告訴我的律師,他可能會找到一條我一直沒有想到的路子。我怎麼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當然是因為我起先一直沒有好好考慮過,隻是一直在擔心的緣故。我馬上打定了主意,第二天清早就去見我的律師——接著我重新睡覺,睡得安安穩穩。
第二天早上,我的律師叫我去見地方檢察官,把整個情形告訴他,當我說出原委之後,出乎意外地是,地方檢察官說,這種勒索的案子已經連續好幾個月了,那個自稱是‘政府官員’的人,實際上是警方的通緝犯。當我為了無法決定是否該把五千塊美金交給那個罪犯而擔心了三天三夜之後,聽到他這番話真是醍醐灌頂,鬆了一大口氣。這次的經曆給我上了永難忘懷的一課。現在,每當我麵臨憂慮時,我就把所謂的‘威利·卡瑞爾的老公式’派上用場。”
下麵是艾爾·漢裏的故事。那是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七日,他在波斯頓史帝拉大飯店親口告訴我的故事:
“我因為常常發愁而得了胃潰瘍。有一天晚上,我的胃出血了,被送到芝加哥西比大學的醫學院附屬醫院裏。我的體重從一百七十五磅降到九十磅,我的病已經很嚴重,醫生警告我,我連頭都不許抬,而且還說我的病已經無藥可救了。我隻能吃蘇打粉,每小時吃一大鑰匙半流質的食物,每天早晚,護士都拿一條橡皮管插進我的胃裏,把裏麵的東西洗出來。
這種情形經過了好幾個月。最後,我對自己說,‘你睡吧,漢裏,如果你除了等死之外沒有什麼別的指望了,不如好好利用剩下的這一點時間。你一直想在你死以前環遊世界,所以如果你還想這樣做的話,隻有現在去做了。’我對那幾位醫生說,我打算環遊世界,我自己會一天洗兩次胃的,他們都大吃一驚,並警告我說,如果我開始環遊世界,我就隻有葬在海裏了。
‘不,我不會的。’我回答說,‘我已經答應過我的親友,我要葬在尼布雷斯卡州我們老家的墓園裏,所以我打算把我的棺材隨身帶著。’我去買了一具棺材,把它運上船,然後和輪船公司約定好,萬一我去世的話,就把我的屍體放在冷凍艙裏,一直到回到老家的時候。我開始踏上旅程,開始去實現環遊世界的夢想了。我從洛杉磯上了亞當斯總統號的船向東方航行的時候,就覺得身體好多了,漸漸地不再吃藥,也不再洗胃。不久之後,任何食物都能吃了——甚至包括許多怪異的當地食品和調味品,別人還說我吃了一定會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