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擎天一改往日的風流,竟然獨寵裘堇,每日與裘堇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這讓平日裏得寵的春姨娘很不是滋味。

王大丫將這件事情一件一件的說過連滄月聽,也算是給連滄月解悶了。

連滄月正在把玩一株蘭花,她的手放在嫩綠的葉子上,微微冷哼,“這裘堇果然有幾分手段。”

一個女人能夠掙脫囚籠逃脫出來,要麼是運氣好,要麼就是自己製造機遇,而裘堇身無旁物,想必隻能用自己作為交換了。

裘堇與連翹果然是母女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隻要此人用得上,她們不惜忍著惡心獻身,就是瞎子瘸子也無所謂。

連滄月不得不對這母女倆的獻身精神嘖嘖稱奇。

王大丫擔憂道,“裘姨娘算是翻身了,那她會不會打擊報複我們呢。”

那天她可是下手又快又狠,裘堇又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連滄月將清水灑在蘭花的根部,淡淡的說道,“如果她想再進一次馬房,就姑且試試。”

“寡人送你的蘭花可喜歡?”

不知何時歐陽逸軒已經走到了連滄月的身邊。

連滄月淡然的掃了一眼綻放的蘭花,當時她覺得自己屋子裏太過冷清,便提出想要養幾盆花,結果第二天就多了幾盆蘭花,隻是其餘的幾盆都被她養死了,隻有這一盆活了下來,還開出了淡淡的小花,散發著清幽的芬芳。

連滄月猶如吃了一個死蒼蠅一般,手指輕輕一勾,那盆蘭花便跌落在地上。

歐陽逸軒看著滿地殘花,頗有點悲從中來的哀愁,“原來你還是恨我的。”

“恨?”連滄月轉身回頭,黑亮的眸子猶如夜空中的繁星。

“難道狗咬了你,你就得咬回去?”

歐陽逸軒眸光一緊,心也跟著收縮,為什麼每次見到自己,她總是這樣的冷嘲熱諷,倘若她能跟他說一句軟乎話,他或許就改變主意,讓她留在他的身邊了。

“明日你便啟程吧,我會派人送你到邊界如山,到了那裏,自然會有人接應你。”

連滄月眼眸流轉,蹙眉間滿是諷刺,“既然楚墨言這樣費盡心思的想娶我,為什麼不親自來迎我呢?”

歐陽逸軒看了看地上的殘花,“他忙著準備你們的結婚大典,怕是抽不出身來。”

連滄月心中一陣冷笑,恐怕不隻是這樣吧,既要平息老臣的眾怒,又要平息後宮中姬妾的恩怨,他果然夠忙的。

連滄月瞟了一眼歐陽逸軒,淡淡開口道,“你走吧,莫要壞了本姑娘嫁人的好心情。”

歐陽逸軒眼眸裏似乎燃燒起火焰,但是瞬息間頃刻消失,良久他道,“路途遙遠,你多多保重。”

連滄月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她隻覺得這樣的虛偽小人很是惡心。

一隊人馬駕駛著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了連府的門口。

連旭世將連滄月送出來,他緊緊的握住連滄月的手,“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爺爺隻能希望你一路上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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