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可知令尊這個七品縣侯之位是怎麼來的嗎?”李天福問道,他得眼神卻是在緊緊的盯著呂岩,一股威勢自然而然的便想著呂岩擠壓而去。要是一幫人還真就無法抵擋李天福這威壓。
不過對於這個呂岩卻並不怎麼的感冒,作為呂家最傑出的演習天才,呂岩能夠從小裝紈絝,然後再他父親死後又馬上裝孝子,所以呂岩的表演功底是很到位的。
隨著李天福的問話,呂岩露出微微錯愕的神情,過了一會兒便接著答道:“幽王十年,家父剿賊有功受封縣侯,難道不是這樣的?”很正常的露出了疑問。可以說呂岩的這番表現就算是就在朝堂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摸爬打滾十幾年的老狐狸也沒看出任何的破綻,可見其表演功底是多麼的到位。
“不,你父親因功進爵這沒有錯,可是你不知道你父親當時封侯的情景嗎?要知道當朝三公共同舉薦,難道就因為一個小小功曹剿賊有功就能享受?”李天福見試探不出什麼,於是就當做呂岩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所以便準備徐徐引誘的說道。
“這,這中間難道有什麼隱情?還請大人明言。”呂岩故作遲疑的問道,其實這中間的道道呂岩早就清楚了,但是李天福忽然這樣說很明顯就是懷疑呂岩是弑父之人,呂岩心中雖然有些惱怒,但是這戲到這裏了就得演下去。
“不錯。”李天福捋著胡須點頭應道,“這,還請大人告知。”呂岩態度恭敬的說道。
“五年前,你父親擔任東洲兵曹掾史,在一次剿賊的過程之中他找到了一張古圖,上麵記載的東西對於大楚來說相當的重要,事關重大,你父親不敢私藏於是便將其交給了當時正在東洲巡視邊防的太尉楊念,楊大人馬上稟告聖上。其後你父親就被加官進爵,並且受封龍崗封地。”李天福回憶道,這些東西都是幾天前他將要離京的時候太尉楊念親口告訴他的,這中間還包括著一係列的試探。
呂岩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實際上呂岩知道的可比李天福詳細的都,而且正因為這個原因就算是身為欽差的李天福都不敢在自己麵前擺什麼架子,這年頭最大的還是京城那位,而恰巧呂家就是為京城那位辦事的,而且還是那種機密要是。
“這次本官來此地,一來是巡視東洲邊防,二來便是為了賢侄的侯位來的。”李天福有些得意的說道,這是在故意向呂岩示好,身處其中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呂家目前正深蒙聖恩?呂岩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呂家將會失去七品縣侯的侯位,李天福做的是雪中送炭,隻要在關鍵的時刻故意對呂家照顧一下,呂岩就會感激他的。
“多謝大人,呂家上下感激不盡。”呂岩在心裏問候著李天福家族的女性嘴上卻在違心的表示著感激,李天福的臉上不由擰成了“川”字,因為呂岩這話明顯就是在打太極,看樣子這小子並非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紈絝,其實也滑溜的緊啊!不過李天福也不好說什麼,這次來定江縣是楚幽王親自下得旨意,李天福不敢違背。
“不用客氣,憑借著你在這段時間的表現,本官將保舉你為孝廉,文書已經在送往京城的路上了。”李天福說道,心中雖然在惱恨呂岩的狡猾,不過卻又是一喜,呂岩是被自己保舉為孝廉的,那麼旅遊呢就算是自己的半個學生了。
“多謝大人在呂家苦難之際伸出援手,呂岩感激不盡,呂家上下都會記著大人的。”呂岩就是一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隻有等李天福說出了讓自己心動的條件之後這才承認李天福對呂家的恩情。
“恩,不錯,明天陪著本官前往縣衙巡查定江縣政務。”李天福見狀高興的說道,呂岩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辣和一絲玩味,這是對定江縣林斌的。
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才幾天功夫呂岩和林斌之間的角色就該互相裝換了,人事還真是變幻無常。想到林斌明天那吃驚的表情,呂岩就是一陣快意,誰叫當初林斌還想著欺負這個曾經龍崗第一紈絝來著。紈絝報仇,是不會像君子那樣等十年的,他們可一刻也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