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天福議事會見完之後,呂岩又披麻戴孝的回到大堂,今天是下葬的日子,怎麼可能少得了呂岩這個呂府大公子。
恰巧此時公務繁忙的縣令林斌也上門來祭奠了,縣令是多麼的勤勞,既要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還要抽空前來祭奠死去的同僚,這要是真讓前來巡查的欽差大人知道了,說不定還真會在皇帝麵前替縣令美言幾句,隻是林斌並不知道他的這番作秀根本就不會起到任何的效果。定江縣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欽差早就已經看得明明白白了。
“小的一介布衣居然能夠麻煩縣令大人前來祭奠家父,還真是慚愧,要是因為小人耽誤了大人的公務,小的可就是罪該萬死了。”呂岩衝上來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譏諷之意溢於言表。“呂公子說笑了,令尊與本官乃是同僚,就算是公務再忙也得抽空前來不是,前幾日公務繁忙未能及時登門,還請呂公子勿怪。”林斌見呂岩的語氣趕緊出口為自己辯解道。
林斌的這番辯解並不代表著林斌服軟了,相反林斌在心裏對於呂家那更是恨到了極點,不過林斌隻能暫時選擇隱忍,隻要等欽差回了京師,呂岩是圓是方還不是任他林斌捏?在林斌心裏,呂岩永遠都隻是一個紈絝,不值一提。再者就算欽差來定江縣是因為呂卿死了才來的,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最多就是證明朝廷比較看重呂卿而已,至於呂岩,七品縣侯是沒有世襲特權的。
“大人能來,小的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罪了,再說,小的怎麼敢怪罪您啊?”呂岩絲毫不給林斌半點麵子,現在欽差就在呂府休息,要是雙方真鬧起來,第一個不好過的一定會是林斌,隻要呂岩將縣衙那些沉積了數月之久的公文說出來,林斌就是難逃瀆職之罪,所以呂岩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呂公子想必還是為幾天前的事情生氣吧,那時本官確實是有公務,有失周到之處呂公子還別怪罪。”林斌的耐力已經到了極限,這是林斌最後的底線,要是呂岩還執意要找不快,那麼林斌就隻有拍案而起了,索性呂岩在這關鍵的時刻還是收住了,不過呂岩對於林斌的這番惺惺作態也沒有做過多的理會,隻是繼續指揮家丁奴仆準備出葬事宜。
被呂岩擱在一邊的林斌臉色一陣輕一陣白,最終隻能拂袖離去,從呂岩那囂張的神色之中林斌看出了一點貓膩,“想來欽差大人即將前來的消息已經被呂岩這小子知道了吧,不然他絕對不敢用這樣的口吻和本官說話的,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林斌在心中想道。
呂卿的葬禮相當的浩大,呂家本就是龍崗望族,家丁奴仆數百人全部拉出來,周邊不少家族也來人送葬,一路上浩浩蕩蕩,白布蔽天。不過很可惜,這盛大的場麵龍崗的百姓並沒有來幾個,呂家在龍崗的名聲並不是很好,就算是來的人也是來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