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聽了笑了一下:“最後一句可以收回去,弄得我心懷叵測似的。”
左如萱悠悠轉醒時,眯起眼轉頭看了窗外,灰蒙蒙的一片。
動了動,感覺頭痛欲裂,她狠狠搖了搖頭,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啊?都是因為秦曜說會來接她,她就放開了喝了,可是到最後,也不記得他接沒接她了。
伸手摸了摸床上,空的,他起床了麼?她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艱難的伸了個懶腰。
一低頭,卻看到了身上隱隱約約的淤青,她皺了皺眉,記憶裏好像有秦曜瘋狂索取的畫麵,反正這久他一直都瘋狂,身上的淤青可從沒消過!她羞澀的一笑,挪下床去洗漱。
慵懶的出了臥室,下樓去了餐廳,馮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但是,她看了一圈都沒看到秦曜的影子。
“馮姨,他走了麼?”她打著哈欠,揉著太陽穴坐在餐桌邊。
馮姨一愣:“沒見先生起來啊!”
這回輪到左如萱皺眉,秦曜沒起來?可是他不在臥室……難道他昨晚沒回來?那她是怎麼回來的?還有昨晚那隱約的瘋狂的索取,是爛醉後的幻覺?
想著,她起身去了客廳,給盛澤打了電話。
“啊?太太,秦總隻說把你送回來……”
“所以,他還在會所裏?”盛澤的話還沒說完,左如萱就詫異的打斷了。
掛了電話,她卻一臉不解,既然都去了,為什麼把她送回來,他卻留下了?這根本完全不符合邏輯。
又一次拿起電話,她給秦曜撥了過去,可是對方關機。
她歎了口氣,隻好作罷,反正盛澤說已經在去接他的路上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會所的房間裏。
秦曜不知低咒了多少遍,他竟害怕回去麵對她,要怎麼跟她解釋?忽然苦笑一下,他竟然也會有一天掌控不了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怎麼就成了這樣。
他緊緊皺著眉,步伐沉重的出了會所,盛澤的車已經等在門口。
“秦總,太太剛剛打電話問起你了。”車子剛啟動,盛澤微微側頭說了一句。
後邊的秦曜卻驀然看了他,緊皺眉:“你怎麼說的?”
他這略顯緊張的聲音,讓盛澤納悶的挑了一下眉,然後才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就說你在會所,我這就把你接回去。”
秦曜很想說,連他在會所,盛澤都不該告訴她。但他沒說出來,隻是一路皺著眉,一直都沒鬆開。
狂歡了一夜的會所此時隻有服務生照例的打掃,不過一個服務生去打掃房間時,在6樓的樓道裏來回走了兩次,皺了皺眉:“兩個609?這是怎麼……哦,原來是房號的螺絲鬆了!”
她自顧呢喃著,伸手把9字豎了回去,用手按了按,606才穩住。
而她走到609時,看到床上還爛醉而昏睡的男人時嚇了一跳,原本想過會兒再來打掃,別擾了客人,反正聽說昨晚慶生的小姐付的費用很高,每個值班的都得了不少小費呢!
不過她剛轉身,床上的人卻轉醒,見了她,也嚇一跳,模糊記起起他昨晚做的事,那個女人莫名其妙爬上他的床挑逗,不會遇上仙人跳,被人告為強奸吧?那可就麻煩了!男人急急忙忙穿上衣服,神色躲閃,甚至沒有對著服務生露正臉,隻匆匆出了房間,弄得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一樣,倒是把服務生愣在那兒。
左如萱在等得有些餓了的時候,終於看到不遠處的車子,知道秦曜回來了,她才起身笑眯眯的等在門口,其實是有點擔心他生氣,因為她昨晚實在是喝得不像樣了。
“回來了?”她笑著仰臉看著他,伸手要接過他手裏的公文包。
不過,他卻沒把包給她,對著她隻是淡淡的一笑,說不出是疲憊,還是不耐煩,轉而換了鞋,打算往裏走。
左如萱愣了一下,他真的生氣了?
自顧歎了口氣,癟了癟嘴,她又揚起笑臉湊了過去:“對不起嘛!昨晚喝多了……不過,你怎麼反倒留那兒了?”
說著話,她也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這才發覺,他這衣服是昨天就穿著的,都沒換呢!
抬頭看到他略微皺著眉,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也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最後道:“你先用早餐,我去洗洗。”
她把臉鼓起兩個包,然後才不情願的‘哦’了一句,看著他慢慢往樓上走,神色低落下來,他這是怎麼了?昨晚,她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可是她什麼都沒做……忽然,她腦子裏忽然想起一件事,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