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昨晚她因為靳修的事而質問秦曜了,所以讓他不高興了?可是她不記得有沒有問他了,沒喝醉的時候是想著要問的。
重重的歎了口氣,懊惱的拍了拍腦門,戳著麵前的早餐,也沒太大食欲了。
浴室裏的秦曜,眉頭依舊緊緊鎖著,麵對她的臉,他根本沒辦法說出這件事。
“嘭”一聲,沒安置穩的花灑被他狠狠扔下角落,拳頭一下子擊在了浴室牆上,男人臉上滿是焦躁。
左如萱久久不見他下來,去了臥室,卻隻聽見裏邊嘩嘩的水聲,她皺了皺眉,剛要過去敲門,門卻忽然打開,他全身濕漉漉的,見了她,卻都沒有直視她的眼,直視大步從她身側走了過去,胡亂擦著頭發上的水。
她又愣了一下,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怪異,以往,他見了她,一定會溫柔的看著她的眼,低頭吻她的臉頰。
“那個,公司裏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她沒有生氣,反而略顯小心的看著他,走過去輕輕的問,目光裏滿是擔心的看著他。
但他依舊沒有看她,隻是掃了一眼,便自顧擦著水,模糊的‘嗯’了一句。
她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那她昨晚還讓他接她,豈不是不懂事了?她最近是極少關心聯盛的事,不知道他遇到什麼問題了,不過臉上滿是歉意。
她剛想開口說話,他卻先道:“我今天會比較忙,你要是無聊……”
“沒事!我最近學著煮咖啡呢!”見他和她說話了,她燦爛的一笑,把話接了過來。
這卻讓一旁的男人頓住動作,微微蹙眉:“你不是不喜歡咖啡麼?”
“可是你喜歡啊!”她依舊笑著:“以後我就可以給你煮了!”
秦曜沒說話,轉了目光,也許是心裏的愧疚,忽然才發現,她現在一切都以他為中心,什麼事都能想到她,可越是如此,他越是難受。
勉強的扯了嘴角笑了笑,看著她忽然靠過來,一臉討巧:“我昨晚要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千萬別生氣,以後不喝那麼多了,好不好?”
別生氣?他蹙著眉,這話好像應該由他對她說。
可是他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隻是幾不可聞的點頭,就看著她歡快的出了臥室。他的眉頭皺得越緊,愧疚越重。
心底雜亂著的秦曜,也忘了問盛澤,昨晚怎麼想起把她送回來的細節。
擦著頭發,他在窗前站了許久,忽然想起了臨走前,被關穎欣撞破的事兒,皺起眉,轉身給冷晴打了電話。
出了臥室的時候,他站在樓梯口,能看到她的半截身影,正抱著煮咖啡的雜誌教程,低頭專注的研究。
早餐也沒心情吃了,他徑直進了書房,隻是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多次出了書房的門,卻就是走不下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昨晚的事。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歡陸小曼,就算陸小曼現在不再恨他,以後或許也不會再處處和她作對,但她是他的妻子,若知道他與前任上床,該受多大打擊?或許,當即就會離開他。
他不允許,時至今日,他沒辦法失去她。
這一天,簡直像是過了一年,他一直都在書房熬著,手邊的文件卻沒有動幾份。
左如萱見他都沒怎麼出來,午餐都是馮姨給他送上去的,隻好也不去打攪。
晚上的時候,她洗了澡躺床上等了他好久。
但是直到她都快睡著了,他也沒有進臥室,正當她打算去喊他的時候,臥室的門才被打開,他進門看了她,似是愣了一下。
看著他去了臥室,左如萱微微皺眉,不應該是他一臉色相的撲到床上麼?這久,他們之間一直都是這樣啊,他每天都精力充沛得過分,今天怎麼了?
她等著他出了浴室,上了床,才主動鑽進他懷裏,抬眼看了他略顯冷靜的臉,這樣的表情,那種冷,她好像很久都沒看到了,像是當初認識不久的時候,外人眼裏的秦曜。
“你今天,不太一樣……有事嗎?”她試著開口問。
但聽他隻是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又淡淡的勾起嘴角,透著疲憊的對著她:“太晚了,睡吧!”
她當然不可能反撲他,隻好咬了咬唇,‘哦’了一句,安靜的躺在他懷裏不再說話,手環過他的身體,習慣的在背上來回輕撫,摸到後背上隱約的疤痕,她笑了笑,最近果真是太沒節製了,她身上的淤青總是消不下去不說,他後背上被她抓出來的劃痕好像也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