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滿身的酒味,半夢半醒,嬌柔的女人貼近懷裏時,似是愣了一下,瞬間蘇醒過來。
黑暗的房間,兩具身體迅速糾纏在一起。事成的那一秒,陸小曼忍不住勾起笑,她的計劃這麼順利就完成了!
不得不承認,她依舊喜歡他的感覺,時隔這麼多年,雖然感覺不太一樣,可她依舊喜歡!
另一間房,瘋狂過後的秦曜已然精疲力盡,他極少有這種感覺,和她在一起,總是精力旺盛,她越累,他卻越滿足,越是精神抖擻,這次不一樣了。
也許是一時沒有控製的瘋狂,也不知到了幾點,他有些頭暈,有些渴,隻好起床想打開窗戶透透氣,卻又怕吵醒她,隻好摸到睡袍出了門。
依舊有人在狂歡,隱約的音樂聲還在響,秦曜從服務生手裏要了一瓶水,站在樓層落地窗前,呼吸著夜晚的清新空氣,腦袋才覺得舒服了不少。
好一會兒,他轉身想給盛澤打個電話,讓他不用等了,明早再過來,可惜電話沒通,興許是回去睡了,隻好作罷。走到酒店的房間前,看著‘609’,他皺了一下眉,好似哪裏不對勁,卻說不出來,隻揉了揉太陽穴推門走了進去。
躺床上,把熟睡中的女人攬進懷裏,他才睡去。
深夜。
陸小曼在黑暗中一直沒睡,卻是不知笑了幾次,終於等一切平靜,才悄然起身,出了門,走到樓層盡頭,對著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低低的說了幾句,這才返回,又一次回了‘609’。
不過,剛要上床,她卻皺了皺眉,看著床上的兩個人,用手機把光調到最弱,才看清那是左如萱,臉色變了變,那些人是怎麼辦事的?不早該把左如萱送走了麼?
她不過是出去了一會兒,左如萱倒是動作夠快,又從哪鑽回來的?冷然勾了一下嘴角,她又一次出了房間,冷臉叫來了幾個服務生。
不多會兒,爛醉而睡得太沉的左如萱被一個人抱出了房間,出了會所,另一個跟隨的服務生敲了一輛車的窗戶。
盛澤守了大半夜,不知道秦總什麼時候走,剛不小心眯了會兒,忽然被敲擊聲驚醒,卻見是服務生手裏抱著太太,納悶了一下。
“有位先生讓你送她回去!其他的別問。”服務生說。
盛澤皺了皺眉,雖然他跟了秦總很久,也很了解他,但是不排除有些時候難以讀懂他,以為這是秦總的意思,也便點了頭,啟動引擎回東普。
第二天,天邊剛出現一絲絲晨曦,城市上空還是灰蒙蒙的一片。
關穎欣一大早就起來在酒店漱了漱口,想著一會兒該去櫃台結賬了,剛從洗手間出來,聽到手機‘嘀嘀’響了兩下。
這麼早,誰找她?她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的同時,臉上爬滿疑惑。
網銀提示進賬了。
所以……昨晚陸小曼那個從未跟她細說過的計劃完成了?可是她昨晚撐到很晚都不睡,明明就沒有看到什麼陌生人來啊?最後進來的也就是秦曜和Tita了,壓根就沒有見陸小曼的鬼影!
而且,陸小曼讓她把如萱灌醉,並悄悄把如萱送走,可她的確是把如萱灌醉了,卻沒把她送走,甚至特意等到了秦曜,還把秦曜引進了如萱的房間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一直被陸小曼威逼利用,卻從沒見過她,難道陸小曼昨晚混進了慶生會所,她沒看到?
關穎欣急急忙忙的穿衣服,想去看看左如萱有沒有事,好歹她也算救了媽媽的命,左如萱要真出事,她都要罵自己了。
秦曜習慣醒得比較早,隻是覺得口幹舌燥,腦袋隱隱作痛,動了動身體,卻又怕弄醒懷裏的人。
小心翼翼的把手臂抽出來,正打算下床,懷裏的人還是醒了,見她懵然抬頭想要伸個懶腰的樣子,他還忍不住勾了嘴角。
可也就是那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凝結,死死的盯著陸小曼的臉。
“啊!”陸小曼懵然轉醒,懶腰伸到一半,看到了秦曜的臉,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瞬間從床上彈起,快速裹了被子,一臉不可置信,又摻雜著迷茫。
“這、這、這……這怎麼回事啊?”陸小曼結結巴巴的開口,一臉無措和尷尬,慌忙看了房間,抓過睡袍裹在身上,狠狠皺著眉,看著一旁一言不發、一直盯著她的秦曜。
她指了指自己,一臉可笑又委屈:“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我好歹是女的,我能……”能做出把自己送到別人床上的事兒來嗎?不過,她沒把後半句說出來,因為以前在秦曜眼裏,她就是把自己送上男人的床,一步步往上爬的女人。隻好深呼吸一下,說了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