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過於幹涉她的私事，這也是當初她答應我成為死神的條件，更何況……”那個人對於馨寧而言，也許是福不是禍。
是的，他知道裴馨寧和段珩之間的事情，隻是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反對的理由。
麵對他的這種態度，妍的神色更添了一絲嘲諷。
“是麼？可是當初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她忽然抬眸，看向他的神情中帶著怨憤：“我原本以為你冷心冷情，到現在才知道，那隻不過是對我而已。”
他將她養大，卻也是他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人世間的不平。
那個時候的她是真的將他當做自己的父兄的，可是他呢？他何曾這麼想過？
等到現在見到裴馨寧之後她才知道，他其實還是有心的。即使那不是愛情，也算不上最深刻的親情，卻也是她一直都得不到的。
“你一直到現在都覺得是因為我冷心冷情嗎？”他的眸中劃過一絲失望。
這種失望在她提到裴馨寧的時候更加明顯了些。人與人之間總是會有比較的，無論是自覺或是不自覺。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她麼？”他忽然轉移了話題。
他會讓她去承擔起她所做的一切的後果，但在那之前，作為一手養大她的人，他希望她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自然想知道。”她知道她可能沒辦法從他的眼前逃脫，但至少她也要弄個明白。
她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人，才能夠讓那個人輕而易舉的得到她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
嵐見她依然倔強，麵上並沒有任何變化，但心中其實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她跟你一樣，都是個從小就能看大鬼神的小姑娘。相比較起來，你比她堅強得多。你那麼小就能夠獨自麵對鬼魂了，但是她，或許就算是現在也是有些怕鬼的。怕鬼的死神，聽起來似乎有些不搭調……”他緩緩開口，輕笑了一聲，目光中帶著一絲回憶的神色。
他見到裴馨寧的時候，對於她能夠看到自己其實是十分詫異的。
但是那個小子當時卻以為那丫頭是在怕他，說實話，除了對裴馨寧能看到自己的詫異，當初的他更多的是一種看戲的興奮。
他的日子實在是無聊得很，難得能夠見到一絲有趣的事情。
雖然他是死神，但那個時候他也能看得出來，那兩個小家夥的紅線，從那時開始就已經纏繞在了一起。
小馨寧怕鬼，他卻難得壞心思地想要逗她，然後在她害怕得不行的時候在上前幫忙。一直到那天他覺得自己的玩笑開得有些過火了，才終於上前問了一句：“小丫頭，這麼怕鬼可不行啊。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讓鬼怕你，那樣的話，你就不用怕那些鬼魂了，你說怎麼樣？”
他相信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大概是有些坑蒙拐騙的意思，從那小丫頭的神情中就能看得出來。
況且她雖然小，卻精明的很，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誘惑而輕易動心答應他，雖然他看得出來她其實是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