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對於她的話有些不可置信。
也是，任誰都無法相信，一個背叛過重要的人的女人竟然對於愛情會這麼無法抗拒。
“那也是我的事情。”妍並沒有理會它。
隻要它不招惹她，她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更何況是現在的這種特殊狀況。隻是，她一向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她本身就不喜歡的人。
“你……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想不到辦法出去，你就算找到了他也一樣會出事，隻不過是多了一個人罷了。”那鬼魂繼續試圖說服她。
她終於還是“施舍”給它了一個目光：“你想辦法離開就是，身為鬼王，除了本轄區的死神和嵐之外，甚至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裏不是、想要離開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鬼魂聽罷，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我勸過你了，要不要跟我聯手，現在已經不是你說了算了。”
它的聲音陰沉，帶著特有的涼意。
她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它的話是什麼意思，在它的身影即將消散的瞬間，便被一道墨色帶著花紋的鎖鏈定在了那裏，原本有些透明的身軀在那一刹那維持了原狀，仿佛一下子重新凝聚在了那裏。實際上所有人的人都能感受到，這隻是因為那部分的空間被封鎖住了罷了。
妍原本的動作僵了僵，下一秒，瞬間戒備地看向了這狹小空間的某一處。
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緩緩地走出了一道人影，目光從妍的身上劃過，而後又聚焦到了那被困住的鬼魂身上。
“能修成鬼王……看來他們費了不少功夫在你身上。”嵐此刻的麵色並不算好，然而身形上卻並沒有任何變化。“隻可惜……”
說完，他甚至都沒有給它任何反應的機會，鐵鏈瞬間收縮，下一秒生生地將鬼魂分成了幾部分，而後在痛苦淒厲的慘叫聲中將幾部分的殘魂收入囊中。
這過程看起來似乎簡單，卻隻是因為這人是嵐，他的力量剛好對其有所壓製罷了。
正因為知道這樣，妍原本的動作頓了下來，神經不由地繃緊。她對他太過熟悉，熟悉到感到害怕。
“我們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單獨麵對麵地說話了。”嵐看著她，目光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冷漠。
她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幾秒後又微微放開：“是啊。”
“對你而言，成為了死神依舊不夠嗎？”他繼續問道，覺得對麵的人越來越陌生。
他這人一向冷情，自然也不會為對於背叛過自己的人找太多借口。隻是他不明白，之前軟軟糯糯有很聽話的小姑娘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當初就說過，成為了死神，就意味著有些東西需要舍去。你既然做不到，便不適合這個身份。”這也是當初他並沒有將自己死神的位子給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誰知，她卻冷哼了一聲：“你到現在還說這些，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否則那個丫頭談戀愛的時候你又為何態度截然不同？”
雖然沒有明說，兩人卻都知道，這裏的“那丫頭”指的正是裴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