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鈺仔細看來,卻發現香案上除了熏香,還有朱砂,這辟邪鎮之物,放在這西閣作甚。細看之下的馬鈺發現了玄機,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香案下方是中空的,馬鈺小心的端開案台,赫然發現,一個棕色的骨灰壇,隱蔽的藏在這香案下方的中空裏,上麵居然還鎮壓了黃符!
當下馬鈺臉色無比難看的準備帶著這骨灰壇離去,這時卻聽見了遠遠傳來的聲音,無奈之下,隻能把東西放回原位,偷偷離去。
要溜進來很容易,可以要帶著這麼大一個骨灰壇離去,馬鈺也不能確保自己能安全的不被人發現,還是決定先回去通報魚笑,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
“小姐,找到了!”
“藏在哪裏,有辦法接觸到嗎?”
“小姐,你聽了先不要激動。”馬鈺的臉色很是難看,比什麼時候都要難看。
“你說!”
魚笑也收起了激動的心情,能讓馬鈺臉色這麼難看,想來接下來話,並不是好話。
“小姐,他們把柳姨的骨灰放在,放在相府的西閣裏。並且上麵放了朱砂黃符鎮壓著!”
一瞬間,魚笑身上散發出一種氣勢,一種毀天滅地的氣勢。馬鈺直接被鎮住原地。
那女人好狠毒的心思,一般生前作惡多端,或者是手上沾血無數的,才會用這朱砂黃符鎮壓,讓其為生前的惡事恕罪,這女人是要讓柳姨死了都不得好過,是要讓無辜的亡魂不得安生啊!
魚笑上輩子並不信鬼神,可這輩子她信啊,要不然她又是怎麼多活的這一世呢!
許久魚笑身上的氣勢才漸漸平靜了下來,馬鈺鬆了一口氣,才發現,他的後背早已汗濕!
“小姐,那西閣並沒有看守的人,想來是以為沒人能想到他們把東西放在那處!我們,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馬鈺鄭重的說道。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的,你盡快收拾了出府,不能讓人發現,美顏堂和酒樓也要盡快在京都發展起來。”
“知道了,小姐,我這就出府!”馬鈺回頭看著那一動不動的魚笑,心中一頓,“小姐……你自己要小心些!”
那個矮小的花匠出府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相府那些武功高強的護衛並沒有把一個絲毫不懂武道的花匠放在心上,魚笑的院子似乎也沒修整的多漂亮,隻是稍微整齊了些而已。
相府的眾人,不由得又是一陣不屑之聲,一個窮村子來的小姐,居然還嫌棄相府的環境不好,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如今,魚笑的靈力也恢複了原來的八成了,她決定今晚就動手,換回柳姨的骨灰。
根據馬鈺的描述,魚笑事先準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骨灰壇,隻是裏麵裝的是三日前夫人那失蹤的波斯貓骨灰。
這個時代的波斯貓可不像是後世的那般隨處可見,聽說是某個小國家進貢而來的,整個京都也沒有多少,而夫人有幸得了一隻,一直精心嬌養著。
魚笑記得,剛要回阿遠的時候,他身上可有不少貓的抓痕,都說了她是一個記仇的人,不管你是人,還是一隻貓!
夜已深,但是魚笑沒有動彈,依舊蟄伏著,她知道這相府隱藏這很多高手,她必須要小心,保證萬無一失。
時間在一刻一刻的流逝,魚笑算計了一下時辰,淩晨4點,這是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魚笑運起靈力,悄然的融入在相府的草木花兒之中,漸漸的往正院的西閣略去。
偶爾會有幾個巡邏的侍從,可是沒有人注意到魚笑,甚至就算從魚笑麵前經過,這些人也不會發現,隻是以為是花草。就像高明的變色龍一樣,仿佛把自己變成了花草的一部分,很好的把自己隱藏在這草木之間。
就這樣魚笑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出了柳姨的骨灰,比想象中的更順利。魚笑當然不知道,靈脈者,就算是在這天子腳下的京都也是高高在上的一種存在,即使是這地位遵從的相府,也沒有一位靈脈者,更何況是五階靈脈者。
不對,聽說她那最小的六弟就是一位靈脈者。出生之日就紅霞滿天,覆蓋了半個京都,甚至驚動了陛下。隻不過六歲就被丞相送到了某個隱世的山上修煉去了!
魚笑把波斯貓的骨灰壇放到了原位,不能讓夫人發現任何異樣,就讓夫人以為一直捏住她的命脈。
夫人,好,很好,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