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笑可並不覺得用諸葛明浩來設計院子是多麼的大材小用,人才不就是拿來用的嘛!她好不容易才找魏遲幫幫忙,指不定魏遲還不知道會多樂呢!
魏遲的回信還沒有傳來,魚笑的院子也沒有任何動作。旁人都以為魚笑這是雷聲大雨點小,哪裏會真的動手修整這院子啊!要修也要她修得起啊!
這時魚笑聯係上了馬鈺,之前馬鈺給的消息,都是嶽都收集到的幾個國家的動向,雖然這信息很是不得了,可暫時她魚笑還用不到這些東西。
她現在確實需要馬鈺,無比的需要。
於是魚笑請了一個園丁,為她修整靈淵閣的雜亂花草,因為是魚笑自己出錢聘請的,夫人也沒有過多的幹涉。
“馬鈺,你隻有十天的時間,我要你查出柳姨的骨灰被藏在哪裏!”
“小姐放心,定能查出來的!”
馬鈺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顯眼之處,既沒有身家背景一表人才,也沒有什麼特殊技術,武道自然也不會。然而馬鈺勝在頭腦,這麼久以來,魚笑要求打探的任何消息,馬鈺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隻能說每一種人都有他的擅長之處,是旁人無法企及的!
許致遠守在魚笑的門口,不能讓任何人靠近,魚笑也調動起了靈力,感受著老遠的動靜。
是啊,她並不單純是為了修這院子,她其實是想把馬鈺弄進相府來,她其實是想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讓馬鈺找出柳姨的骨灰。
這件事情,做得很隱秘,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馬鈺和她有何關聯,隻是這院子的花草就算修整也有個時間的,十天,要是還沒修整好,那就會讓人起疑心了,所以馬鈺隻有十天的時間。
馬鈺簡單的易過容,雖然這相府並沒有人認識他,但他向來小心仔細慣了。如今眾人看來也就是個動作不快身量矮小的花匠而已。
靈淵閣沉靜著!魚悅欣還在祠堂思過,並沒有人來找魚笑的麻煩。
靈淵閣的花草在逐漸的變得有條理起來,那矮小的身影,也在這相府待了好幾日了,魚笑臉上越來越平靜,許致遠敏感的感覺到魚笑的變化,對魚笑更是寸步不離!
“還沒消息嗎?”
“沒有!這相府我都打聽了個裏裏外外,丞相的書房有高手看守,沒能進去,不過想來這夫人也不會膽子這麼大,敢把柳姨的骨灰藏到書房去!”
“繼續找,不管任何有可能還是沒可能的地方,都要查看個仔細!”
魚笑不知道,如果馬鈺都打探不出來的消息,要怎麼才能知道。難道這很的要有朝一日顛覆了這相府,才能得以知曉。
魚笑開始有些煩躁,柳姨的骨灰沒有找回來,她如何能安心。
馬鈺沒有在一直不停的轉悠,而是靜了下來,安靜的坐在那雜亂的花叢中。他在思考,思考這這些日子打聽來的任何消息,甚至某一個丫頭無意間的一句話,某一個小廝偶爾的感歎。然後集中,整合。
突然,馬鈺的心中一頓,這相府還有兩個地方沒有查看,丞相的書房和西閣!
西閣是哪裏,可不是什麼精美的閣樓,是這個時代對於廁所的雅稱。
馬鈺想了很久,這兩個地方都不太可能,可是他突然想到從一個小丫頭那裏傳出來的話,十來天前,夫人去西閣的次數,比平日多了三次!
隻是多去了三次廁所而已,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或許隻是這一日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壞了腸胃,或許是這一日那上好的碧螺春多喝了兩杯。
然而馬鈺的細心之處在於,既然發現了一絲不能稱之為疑點的疑點,自然想細細探究一番。
於是他又用了半日的時間,總算知道了夫人十日前吃了哪些吃食,甚至換了幾倍茶水。
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一日確實有些不尋常之處,那西閣或許真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許……柳姨的骨灰……!
馬鈺有些不敢想下去,這是他猜出來的結果,可是如果柳姨的骨灰真的被放在了西閣,他不知道小姐會暴怒成什麼樣!
他還是去了,西閣而已,廁所罷了,就算是內院婢女們用的廁所。要找一個沒人的機會溜進去,也並沒有這麼艱難。
這相府的西閣修撰得可比村子裏那四麵透風的茅草房好多了!用的是青磚紅瓦,還用布簾隔了小間!
走進去也聞不到一股惡臭,反而是淡淡的熏香從角落裏散發出來。馬鈺可沒心思打量這西閣的環境,立刻辦起正事來。
很快他的注意力被角落的香案吸引了,這香案並不像隻是為了除味拜訪的熏香,似乎過於隆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