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喂,是羅德先生嗎?我是歐內斯特,你鄉村別墅的看門人。”
“歐內斯特,是你呀,我能為你做點什麼?你那裏出什麼事了嗎?”
“是的,我打電話是想通知您,羅德先生,你的鸚鵡死了。”
“我的鸚鵡?死了?是在國際大賽中獲獎的那隻鸚鵡嗎?”
“是的,羅德先生,正是那隻。”
“該死!多麼遺憾呀!我在那隻鳥身上花了不少錢。它是怎麼死的?”
“它吃了腐爛的肉死的,羅德先生。”
“腐爛的肉?到底是誰喂它吃的?”
“沒有人喂它,先生,它自己吃了一匹死馬的肉。”
“死馬?什麼死馬?”
“是那匹純種馬,羅德先生。”
“你是說,我最珍愛的那匹純種馬死了?”
“是的,羅德先生,它是因為拉灑水車累死的。”
“你有神經病呀?什麼灑水車?”
“是那輛我們用來滅火的灑水車。”
“上帝呀,你說的是什麼火?”
“是您的別墅發生了火災,先生,一根蠟燭倒了,它燒著了窗簾,引發了火災。”
“該死!你是說,因為那根蠟燭,我的別墅全完了?!”
“是的,先生。”
“可是,別墅裏有電,點蠟燭幹什麼用?”
“因為葬禮,先生。”
“什麼葬禮?”
“是您妻子的葬禮,羅德先生,一天晚上,她很晚才回來,我以為她是小偷,所以……所以就用你新訂製的高爾夫球棒打了她……”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
“歐內斯特,要是你把我的高爾夫球棒弄壞了,我非殺了你不可!”
(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