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陸定一忽憶“六月雪”!劉少奇沉冤昭千古(5)(3 / 3)

在檢查了自己的錯誤之後,他誠懇地表示自己的決心和願望:“我是共產黨員,生著是為了革命,沒有舍不得改的錯誤。我希望能夠看到同誌們關於指出我的錯誤的大字報,和我自己的文章和發言記錄,以便認識和改正這些錯誤。希望有機會貢獻我力所能及的力量,參加文化大革命。黨要我怎樣做,我便怎樣做。”

他還多次喊出一個共產黨員在厄運和逆境中對黨的誓言:

“我要堅決站在革命的方麵,不能走著跟,爬著也要跟上去。”

“跟著主席幹革命,不能走著跟,爬著也要跟上去。”

這種軟禁,我抗議

承認自己有資產階級思想,承認在實際工作中犯有這樣或那樣的錯誤,但陸定一卻不能接受對自己“反黨”的指責:“我當然犯了很多錯誤,但我沒有像報告中所說的搞反黨活動,沒有結黨營私,沒有反對毛主席。”

陸定一也堅決否認自己同匿名信有任何關聯:“五月政治局擴大會議上,對我提出八條證據,說我同嚴慰冰反革命案件有關。對我的懷疑和憤慨,我亦諒解。因為這類案件,我入黨以來的確是第一次看見。但這八條,都是不符合事實的,是冤枉的。”

他在給中央的信中,對八條提出了答辯。

比如,桌子玻璃板下的匿名信和所存的匿名信底稿的問題,“我在中南海的書桌,是不用玻璃板的……上述這封匿名信,以及嚴慰冰所存的匿名信底稿,卻倒應該是一個反證,證明我同她沒有串通,如果串通了,在彭真把她的罪行告訴我以後,她還不會銷毀罪證,反而依然保存著,甚至鑲在玻璃板下麼?”

又如,“說我用買表寫信的辦法,給反革命分子嚴慰冰說‘黑話’,是不合事實的;如果要‘說黑話’,為什麼不在北京對她口頭‘說’,卻要到上海‘說’呢?”“上海女表隻有半鋼一種,這是上海的服務工作同誌(不知其名)告訴我的,也是要我在許多種裏麵挑一種。”“如果是‘黑信’‘黑表’,我就不敢托華東局宣傳部通過組織關係送回北京了。”

關於嚴慰冰何以知道林彪的地址,“這個原因,我確實不知道。我不打聽中央常委同誌的所在,有時別人告訴我,我亦不傳,更不會打聽門牌號碼……”

所謂最惡毒的“十條”是否是他做的詩?他回答:“我在上海會議時沒有做過詩,隻背誦過沈鈞儒的一首詩:‘腳底奔馳漢代城,計程已過峽星星。此行得見天山雪,不負蒼茫萬裏心’。我欣賞‘腳底奔馳’,是坐在飛機上看地下的描寫。”

再有,“陸德德的取名,不是‘一個德是朱德同誌,一個德是彭德懷’。此次我問了陸德,又回想起當時情況,雖然這個名字是過瑛(嚴的母親)取的,但名字確實無‘一個德是彭德懷’之事。陸德是1947年生的,那時彭德懷還在太行山,過瑛根本不認識他。”

答辯之後,他提出自己的願望:“我希望關於我在嚴慰冰反革命案件中的錯誤,黨早日給我結論,以便我能早日回到革命的大集體中來。”

事實一定能夠澄清,真相一定會大白,他對此充滿信心:“我們的黨,是有認真的批評自我批評的黨,也是實事求是的黨。我相信黨會實事求是地處理我的問題。”

“有些同誌擔心我會自殺,我決不會這樣做,因為我沒有做虧心事,我還要活著,跟毛主席幹革命,把最後的幾年獻給革命事業……為共產主義事業添補一磚一瓦。我要做個有誌氣的人,永遠革命的人。”

第一節 增福堂女主人被綁懷仁堂陸定一蒙冤(5)

然而,他所提出的這些,隻是一個良好的願望。沒有人向他傳達審查委員會是否成立、工作進展如何、審查結論如何。他給黨中央寫的一封封信,也如同石沉大海。他似乎被人遺忘。

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三個月、四個月、五個月過去了……

然而他並沒有被人遺忘。“文革”的狂潮一浪高過一浪,對他的鬥爭也由中央領導層內部的揭批轉向發動群眾起來鬥爭。他的孩子從外麵帶來消息:批判的大字報貼滿了中宣部的牆壁;中宣部“文化革命”委員會已於9月24日向外地來京的學生作報告,揭露他在中宣部所犯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