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抓了蔣介石不同於十月革命逮住了克倫斯基,不同於滑鐵盧擒獲了拿破侖。前者是革命勝利的結果,後者是拿破侖軍事失敗的悲劇。現在呢,雖然捉了蔣介石,可並沒有消滅他的實力,在全國人民抗日高潮的推動下,加上英美也主張和平解決西安事變,所以迫蔣抗日是可能的。我們要愛國,就要從國家民族的利益考慮,不計較個人的私仇。”
這話終於擊中了軍官們思想這個“的”,解開了他們心中的“結”。
可見,雖然人們的心情像一隻野兔,活蹦亂跳,很難逮住,但隻要善於透過言語表象與非語言舉動,由表及裏地進行探求,洞察聽眾的需要、目的、心情,就能把握目的,一擊中的。
例如19世紀,維也納上層社會的婦女中,時興一種筒高、簷寬的帽子,而且在帽簷上裝飾著五顏六色的羽翎。女士們一進入劇場,觀眾就隻能看到她們戴的帽子,而看不見戲台,劇場經理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隻好一再請求女士們脫下帽子,可誰也不予理睬。這時,經理靈機一動,根據女士們愛美、愛年輕的心理狀況和誌趣特點說:“年紀老一點的女士可以照顧不脫帽。”話一出口,女士們竟紛紛脫下了帽子。因為她們麵臨著“美女”與“老婦”的選擇,維也納的上層婦女,當然誰也不願意做老婦,她們戴那種筒高、簷寬的帽子,不也是為了追求美嗎?
洞察、預測對方的心理,隻是為最佳說話形式的選擇作準備,而絕不是為了將他人的情感秘密一一暴露,因此言語交際的策略應當是察而不擾。可見掌握了人們內心變化規律,並對症下藥,就能切中要害,一擊中的,產生良好的講話效果。
端正自己身份
任何人在當眾講話時,都是以自己物主身份表達思想,傳遞信息。要想使彼此交流達到理想的效果,除了要有對象意識外,還要有自我身份意識,就是說話要得體,言語形式的選擇要符合自己的身份,“說自己該說的話”。如以下級的身份向上級彙報思想工作,當持敬重的態度,注意措辭的嚴肅性和應有的禮節性。與同輩親友交談,則以親切、自然為宜,不宜過於“一本正經”,否則便有疏遠之感。說話不得體,不注意身份,聽的人總感到不是滋味,甚至引起反感,這肯定達不到交流的目的,甚至事與願違。
當眾發言要符合自我角色身份,首先就要作到稱謂、口氣適合。例如:一位因改革而在全國頗有影響的企業家,在一次代表本廠與另一廠家廠長洽談業務時,姍姍來遲。且一見麵就一本正經地說:“我忙得不得了,隻能用很少的一點時間接見你。”此話一出,舉座皆驚。對方廠長更不是滋味,一筆幾十萬元的生意,便一語告吹。廠家洽談生意,雙方的地位是均等的。姍姍來遲便是不禮貌,而“我實在忙得不得了”、“接見”等語氣的潛信息則是:傲慢和盛氣淩人。
其次,當眾發言時要注意自己的多重身份,針對不同環境,選擇相應的表達方式,使表達與自身思想情感表達相符合。
常言說,“言為心聲”,魯迅先生也說:“從噴泉裏出來的都是水,從血管裏出來的都是血。”一個人用什麼身份說話,很容易反映他的思想境界,處世的方式和待人接物的態度。如何把握好交談雙方特定的關係而作語言的修飾調整,以更好地傳情達意,這正是提高說話水平要研究的課題。
再次,話雖是說給聽眾聽的,但話說得好不好,能否為聽眾所接受,還要看發言人是否恰到好處地表達了自己的思想感情,而一個人的思想性格是在長期的社會實踐中形成的,而一個人的心情則是和他的思想、處境分不開的。這種不同處境下的不同心境,同樣會在人們的表達中自然流露,顯示出說話者的本色身份。
所以,當眾發言時要選擇與處境、心情相協調的說話形式,例如某高校一位姓嚴的古漢語教師,學識淵博,治學嚴謹,教學時嚴格訓練,嚴格要求。一日,當他走進課堂,見黑板上赫然寫著“嚴可畏”三字。該老師不慍不怒,隻見他停下來,對學生朗聲說道:“真正可畏的是你們!”學生們一時不知所措。嚴老師接著說:“不是嗎?後生可畏嘛!為了讓你們這些後生真的可畏,超過我們這些老朽,我這嚴老師怎可名不副實呀!”(掌聲笑聲)由“嚴可畏”三字嚴老師準確地捕捉到學生們因嚴格訓練、嚴格要求而生發的“積怨”與“不滿”,先是冷靜地予以寬容,進而曲解“可畏”二字,並且一語雙關,含蓄幽默地表達出必須“嚴”的道理,以及要繼續“嚴”下去的決心,既寬容有度,又嚴格適中,其說話形式的選擇與處境、心情表達之得體,令人擊節讚歎,真個是“言為心聲,語如其人”。
利用社會背景
當眾講話是一種社會現象,它存在於社會之中,服務於社會活動。人們在一定的社會文化中使用語言;社會文化曆史等因素又滲透在語言之中,製約著語言的運用。社會文化背景情境,指社會場合,包括時間、地點、場合、氣氛、事件背景、人事關係等。文化環境,指一個民族在自己的曆史發展中形成的獨特的風格與傳統。講話時要善於運用這種社會大環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