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符氏的聲音,有如魔音穿耳一般,使郭威失去了最後一點離開的勇氣,卻仍兀自徒勞地掙紮著:“你現在已是我的兒媳,我是你的公公!”
“不!”符氏叫了一聲,摟住他的脖子,耳語般道:“我不管,我們有情在先,而且他又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我們是無罪的!”
郭威一把推開她,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符氏兩頰如火,目光流盼,開始緩緩地,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服。一具充滿誘惑的潔白胴體,出現在郭威麵前。郭威的目光再也無法挪開,他貪婪地注視著燭光中越發顯得曲線畢露的身軀。迅速膨脹的情欲,淹沒了理智的堤防,而符氏卻一步一步退向身後的大床。
終於,猶如兩極的碰撞,兩個滾燙的軀體,倏地抱在了一起,倒在床上。突然間,郭威一抬頭,瞥見床側掛著一件黑色的披風……郭威的腦袋“轟”的一聲,猛然意識到,這是兒子和兒媳的床,澎湃的激情立刻冷卻了下來。他一把推開符氏,迅速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後麵傳來符氏那壓抑的抽泣聲。庭院中的菊花,在黑暗中依然盛開。
再說漢主劉承禱雖無雄才大略,卻自視甚高,自從繼承皇位,總覺得受到顧命大臣的牽製,心中頗為忿忿不平。隨著登基時間日久,這種情緒越來越強烈。另一方麵,宰相蘇逢吉對楊鄶、史弘肇的獨斷專行深感不滿,便與劉承禧的寵臣郭允明、聶文進等人聯成一氣。雙方發生衝突,以致矛盾越來越大,勢同水火。
這天,照例上朝,文武大臣來到廣政殿,分班次列於兩旁。蘇逢吉手持朝笏,出班奏道:“啟奏陛下,今有宣徽使一職空缺。現任武德使李業,素掌內官錢帑,忠厚勤勉,處事幹練,臣以為可升補為宣徽使。”
李業是當朝太後的弟弟,也就是皇上的舅舅。此事李業曾向劉承禧親口提起過,但礙於楊鄶等人,劉承禱自己不便開口下詔。“現在蘇逢吉舉薦,劉承禧心裏暗暗高興。”
誰知楊鄰偏偏不認這個理,蘇逢吉剛退下,他就出列說:“啟奏陛下,內使遷補,須有次第,這是先皇立下的規矩,況且李業又是外戚,尤其不可超常擢升,紊亂朝綱。”
劉承祜見好端端的事又要被他攪黃,不由得心頭火起,強壓怒火道:“古人尚且知道‘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的道理,楊愛卿怎能如此迂腐呢!”
史弘肇見了,急趨殿前,道:“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國家大事,臣等自有公論,處理必然合情合理,何勞聖上操勞!”
劉承裙瞪著史弘肇,半天說不出話來,長袖一揮,氣衝衝回到了後殿。他越想越窩火,越發要除掉這幾個眼中釘,便與李業、聶文進、郭允明等人悄悄密謀。
次日早朝,楊鄰、史弘肇與另一位重臣王章,剛來到廣政殿東側的走廊上,忽然間殿內湧出數十名甲兵,手持腰刀,將三人圍在中間,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陣亂砍。三個位高權重的朝廷重臣,轉眼間便成了刀下之鬼!
前來上朝的大臣,見到這等慘象,一個個心膽俱裂,麵如死灰。正在驚惶之際,聶文進出殿宣讀聖旨:“楊鄰、史弘肇、王章一三人,意圖謀反,今一並處斬,誅其三族,家產充公。”
劉承禱又詔令四處捕殺三人的黨羽親信,弄得開封府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蘇逢吉又對劉承裙說:“鄴州留守郭威,素與楊、史等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現今他領兵在外,一旦得知楊、史被誅,必生異心,對陛下不利啊!”
“依卿所見,朕該怎麼辦?”劉承桔平日最懼郭威,連忙問道。
再說漢主劉承祐雖無雄才大略,卻自視甚高,自從繼承皇位,總覺得受到顧命大臣的牽製,心中頗為忿忿不平。隨著登基時間日久,這種情緒越來越強烈。另一方麵,宰相蘇逢吉對楊邠、史弘肇的獨斷專行深感不滿,便與劉承祐的寵臣郭允明、聶文進等人聯成一氣。雙方發生衝突,以致矛盾越來越大,勢同水火。
這天,照例上朝,文武大臣來到廣政殿,分班次列於兩旁。蘇逢吉手持朝笏,出班奏道:“啟奏陛下,今有宣徽使一職空缺。現任武德使李業,素掌內宮錢帑,忠厚勤勉,處事幹練,臣以為可升補為宣徽使。”
李業是當朝太後的弟弟,也就是皇上的舅舅。此事李業曾向劉承祐親口提起過,但礙於楊邠等人,劉承祐自己不便開口下詔。現在蘇逢吉舉薦,劉承祐心裏暗暗高興。
誰知楊邠偏偏不認這個理,蘇逢吉剛退下,他就出列說:“啟奏陛下,內使遷補,須有次第,這是先皇立下的規矩,況且李業又是外戚,尤其不可超常擢升,紊亂朝綱。”
劉承祐見好端端的事又要被他攪黃,不由得心頭火起,強壓怒火道:“古人尚且知道‘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的道理,楊愛卿怎能如此迂腐呢!”
史弘肇見了,急趨殿前,道:“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國家大事,臣等自有公論,處理必然合情合理,何勞聖上操勞!”
劉承祐瞪著史弘肇,半天說不出話來,長袖一揮,氣衝衝回到了後殿。他越想越窩火,越發要除掉這幾個眼中釘,便與李業、聶文進、郭允明等人悄悄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