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假意投誠迷惑敵軍 手刃將帥奪妻之恨(3 / 3)

“將軍,為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又何必拘泥於繁文縟節呢?更何況,李瑗雖對你有提攜之恩,但他對待你卻極其粗暴,呼來喝去,盡隨其意,現在又奪去了將軍的發妻,可以說是恩不及怨,將軍又為什麼顧念其恩呢?別人都說武將難以成就大事,可是迄今為止,得天下的人又有多少人不是馬上將軍呢?李瑗資質魯鈍,貪圖安逸,不能高瞻遠矚,若非太子殿下之功,他又怎會有今日的尊榮,隻要將軍能當機立斷,憑魏先生和在下的聲望振臂高呼,必定會群起而響應,何愁大事不成!”

薛萬仞一番話說得言之鑿鑿,語氣堅決,立刻打消了姚恩誠僅存的一絲疑慮,他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那依將軍之見,在下應該怎麼辦?”

“將軍才智高遠,想必薛某也無須多言,隻要能夠除去李瑗,將軍不就是這支隊伍的當仁不讓的首領了嗎?”

姚恩誠昕後若有所悟,想了一下,伸手摘下牆上的短刀,衝薛萬仞點點頭,然後開門而去。薛萬仞聽到他的腳步聲遠走之後才慢慢走到床邊,嚇得那妙齡少女又驚恐地叫了起來。薛萬仞示意她噤聲,隨後翻出一件衣服扔到床上,為那姑娘解開綁繩,讓她先暫時穿上,自己則背轉身去,以免尷尬。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那姑娘將衣服穿好了,雖然不合適,但卻將她的胴體遮了個嚴嚴實實。

“多謝恩公搭救之恩,請受小女子一拜!”

說著,那姑娘果然屈身下拜,薛萬仞連忙伸手示意姑娘起身,卻聽那女子說道:“小女子名叫劉玉娟,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算了,算了,我是粗人一個,名字不說也罷,你是怎麼落入這群豺狼的手中的?”

“不瞞恩公,小女子自幼便居於這座宅院之中,父親以經商為業,家境殷實,生活安樂。誰知五天前這群惡人卻闖了進來,我的父母和弟弟都為他們所害。那王爺見小女子生得美貌,便心生歹念,將我擄入他的房中欲行侮辱,小女子拚命反抗,再加上這幾日身體見紅,那惡人厭惡,這才免受其辱。誰知今天卻又被抬到這間屋子中來,若不是恩人相救,小女子恐怕就清白難保了。”

劉玉娟輕訴如絲,說著說著,竟然肩頭抖動,開始低聲地啜泣起來。這下急得手腳粗大的薛萬仞直搓手,也不知道該怎樣勸慰她,隻能站在一邊幹著急。

良久,姑娘才停止了哭泣,薛萬仞連忙問道:“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能否答應?”

“玉娟的清白和性命都為恩人所救,恩人有所求,玉娟焉能推辭,隻是不知恩人要玉娟做什麼事?”

哭完之後的劉玉娟顯得心情不錯,容光煥發,又恢複了女人的風韻神采,眉宇朱唇之間淺淡地卻又執著地透露出一絲絲讓人為之氣結的美豔,看得薛萬仞也不由得心旌搖蕩,暗暗讚歎道:好一個絕色美女。劉玉娟為眼前這黑壯大漢的癡呆模樣給逗樂了,“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這才把薛萬仞給驚醒了,想起正事,他連忙裝模作樣地說道:“姑娘,在下求你的這件事關乎大局,萬請姑娘答應。”

“恩人不必多慮,不管恩人求小女子什麼事,隻要能辦到,就是赴湯蹈火,小女子也在所不惜!”

“不,不,我可不會讓你赴湯蹈火的,這件事其實很簡單,隻要你有足夠的勇氣就能辦到。”

說著,薛萬仞開始與劉玉娟低聲耳語。玉娟聽著,忽喜忽悲,有時卻又連連點頭,直到薛萬仞說完,她才麵色凝重地說道:“恩人在上,小女子雖然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殺過生,但這個惡人的手上卻沾滿了我全家人的鮮血,隻要小女子還有一口氣,一定讓他血濺當場!”

“你放心吧,我會在旁邊保護你,不會讓他傷害到你的。”

黑夜,絕少的亮光更增添了黑夜的肅殺和沉寂。

此刻,李瑗正和楊氏顛鸞倒鳳。

門口,兩名兵士正懶洋洋地靠在門邊守衛著,其中一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對另一個兵士說:“喂,劉老兄,咱們家王爺的體力還真不賴啊,每天晚上這麼忙,可也沒見過他說累,你聽,這聲音可真帶勁兒!”

“行了,行了,別聽了,讓王爺知道了,咱們可就人頭不保了。最慘的是姚恩誠,整天他媽的對咱們打來罵去的,可王爺給他弄了頂綠帽子,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伸脖子就戴上了,你說孫子不孫子!”年紀稍長的那個隨聲應和道。

“你看他媳婦兒那個騷樣,一走路就扭來晃去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我聽人說,早在王爺之前,這女人就曾經與人有過瓜葛,不知這次又怎麼把王爺迷上了,連劉老財家那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都不要了。不過說句實在話,這女人也確實不一般,前幾天她在屋中沐浴,兄弟偷偷看了一番,乖乖……”

說著,那兵士淫邪地笑了起來,耳朵卻仍舊緊貼著門口向裏麵偷聽著,那年長兵士也隨之低低地笑著。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二人的麵前,二人悚然一驚,正待喝問,卻覺冷光一閃,一股涼意順著脖子滑了下去,兩個人連哼都沒哼一聲,慢慢地癱軟下去。

“他媽的,敢在背後議論老子的不是,你們都該死!”黑影猶自不解氣地指著地上的兩具死屍咒罵著,複仇的火焰和噬殺的殘忍在他猙獰的臉上一覽無遺,此人正是姚恩誠。

隨後,姚恩誠把兩具死屍拖到暗處,草草遮蓋了一下,又奔回李瑗住處的門前,用刀輕輕地撥開門栓,抽身閃進屋中。床上的兩個人對已經迫近的死亡渾然不覺,仍舊奮力迎合著對方。正匍匐在床上躍馬馳騁的李瑗猛一抬頭,忽然看見床前站著一名黑衣人,嚇得亡魂喪魄,頓時疲軟下來。等他看清這個人是誰的時候,他卻又牛氣起來,厲聲喝罵道:“姚恩誠,你他媽的要死啊,進來也不先讓人稟報……”

李瑗的詈罵突然之間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姚恩誠手中握著的沾滿血跡的短刀,而且他也看到了姚恩誠那張因為仇恨和壓抑而變得猙獰變形的臉。他使勁地從楊氏的溫柔鄉裏跳起來,想去拿掛在牆上的長劍。然而已經太晚了,就在他的身體剛剛騰空而起的時候,姚恩誠一咬牙,一刀紮進了李瑗的胸腔,而李瑗也隨之一下又跌落到床上,掙紮了幾下,而後氣絕身亡。躺在床上的楊氏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卻也隻是張大了嘴,連驚叫都不知道了。她已經被嚇傻了。

姚恩誠惡狠狠地拔下刀子,任鮮血不停地從李瑗的傷處噴湧出來,又拿著短刀輕輕地在楊氏那張嬌嫩得幾乎抵不住風吹的俏臉上來回地蹭著,刀上的鮮血也粘粘地沾在楊氏臉上,嚇得她渾身抖如篩糠。

姚恩誠盯著這熟悉的軀體,默立良久,突然間快速地褪下自己的褲子,冷冷地對楊氏說道:“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今天讓我也體驗一下當嫖客的滋味吧!”

說著,他把李瑗的死屍從床上拖下來扔到地上,爬上床,一下子趴到楊氏的身上。也許是舊情複燃,也許是天生的淫性,也許是還沒從剛才的高潮中解脫出來,轉眼之間,楊氏就又進入了亢奮的狀態,但她卻沒有忘記和自己交合的人是誰,她一邊努力地迎合著姚恩誠,一邊乞求道:“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一定改,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

姚恩誠冷冷地看著自己身下這個曾經熟悉的,現在卻又令自己如此厭煩的妖媚女人,冷冷地點點頭,一絲妖媚的、滿足的笑容頓時浮現在楊氏的臉上,她不覺伸出手去攬姚恩誠的背部。然而,也就在這時,姚恩誠忽然抬起持刀的右手,輕輕地在楊氏那纖細滑膩的頸部一抹,楊氏隻覺頸部一涼,伸手摸時,卻沾了滿手的鮮血,鮮紅的血液汨汩地從楊氏的脖頸流了出來。楊氏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立即絕望地失聲痛哭起來,而且用手捶打著姚恩誠的臉部和胸部。但是,她的絕望的哭聲和絕望的捶打卻在一瞬之間迅速地淡下去、弱下去,而姚恩誠卻在她的生命消逝的最後時刻更加劇烈的蹂躪著她的軀體。終於,她的頭一歪,死掉了,而猙獰的、滿足的笑容卻同時在姚恩誠的臉上浮現……

一彎斜月慘淡地掛於半空之中,幾縷浮雲遮住了她那本來就不十分明亮的光芒,也使得淒清的深夜更顯出孤獨和冷漠。劉玉娟正獨自坐在床邊沉思,門“哐啷”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衝進屋中。一抬頭,隻見姚恩誠正提著短刀站在門口,身上似乎沾著血跡,她不覺向床邊挪了挪。姚恩誠盯了她一眼,目光陰森可怖,隨即問道:“你怎麼還沒走啊,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將軍,小女子近無親,遠無故,就是走了,又能走哪裏呢?”劉玉娟鼓足勇氣回答道。

姚恩誠頗覺詫異地看了看她,接著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如果將軍不嫌棄小女子,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長伴將軍左右。”

“你不後悔?”姚恩誠差點被眼前這奇怪的女子弄蒙了。

“小女子決定了的事情從來沒有後悔過。”劉玉娟堅定地點了點頭,眼波也於一瞬之間變得溫柔生動起來,而且還有意無意地撩撥起胸前的衣服,白皙的皮肉和酥胸隱隱地出現在姚恩誠的眼前。

並未在楊氏的身上得到快感和滿足的姚恩誠頓時被劉玉娟這有意無意的勾引撩撥得心猿意馬起來,本色立現,猴急地扔掉短刀,一邊脫去自己的外衣,一邊催促道:“那你還等什麼?”

劉玉娟順從地點點頭,伸手解開束在腰間的絲帶,雙手向後一撩,剛才胡亂地穿在身上的那件長衫頓時輕柔地、無聲地滑落到地上,又一副絕美的胴體呈現在姚恩誠的麵前,向他毫不保留地、甚至是驕傲地炫耀著。姚恩誠的呼吸頓時有點急促緊張起來。如果說剛才他還有可能為沒等自己得到滿足而殺了楊氏懊悔的話,那麼他現在則完全沒有懊悔的可能了,他甚至會慶幸自己沒有在楊氏身上耗費太多的精力,他幾乎要垂涎三尺了。

依他所見,這個劉玉娟和楊氏雖然都十分美麗動人,但是卻屬不同類型:楊氏是開放的,她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嫵媚,都在勾引人的欲望;而劉玉娟則像一本書,透著一股清新之氣,讓人想要讀透、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