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個滿腔怒火的陪審員,包括原告在內都默不作聲了。妓女被宣告無罪釋放。
其實,這一著名的案例昭示著女性美的勝利。在以後的著名藝術論著中,此例屢見援引。女性像旋風、像海浪一樣的魅力和誘惑力,難以抗拒的衝擊和震撼一方社會的事在曆史上真是不勝枚舉。
早在春秋戰國時期,越國女子西施在河邊浣紗時,其姿態萬方的美貌使水中的魚都流連忘返,遲遲不願遊去。沉魚即是後人對其美稱。
漢元帝為安撫北方匈奴,選王昭君與單於締結姻緣。征途之中,王昭君玉手彈琴,天空飛雁為琴聲所吸引,為美貌所沉醉,竟然紛紛墜地。落雁即成為昭君的代詞。
漢獻帝時的寵臣王允,有歌妓貂嬋。一天晚上,貂嬋在花園拜月,月亮悄悄躲進雲裏,王允歎曰:她比月更美。此後,閉月一詞已是貂嬋的別名。
唐朝楊玉環因貌美而被選入宮,貴妃與宮女一起賞花時,手觸花草,花草竟合葉卷縮,宮女們驚歎花草自愧不如楊貴妃美貌。則貴妃更以羞花而馳譽。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性何止千萬,而多少大富大貴的公子王孫,多少才華超群、驍勇蓋世的文官武將拜倒在天姿國色的裙衩之下。
西方又何嚐不是如此。
法國男爵夫人皮拉·芳泰妮不僅給丈夫帶來麻煩,甚至給城市交通帶來困擾。每次她一出現在街頭,總是有一大群人追隨其後,繼而重重圍觀,使得交通道路堵塞。後來,男爵夫人隻好改為乘車外出,以避免步行招惹的麻煩,可是,一旦她乘坐的車被人們發現,同樣會被包圍起來,對交通的影響更嚴重。在美色麵前喪失理智的人們給男爵夫人造成了極大的被動,市政府為此出麵幹涉,甚至通過了一項法令,限製男爵夫人公開露麵的次數。她隻好服從這項特殊的法令,長時間地躲在家裏,閉門不出。
更為令人發指的是一位意大利絕色女子。這位叫羅莎拉·蒙塔波尼的女朗竟然成為瘋狂撕打格鬥的罪魁禍首。原因是隻要她出現在古城佛羅倫薩的街頭,眾多的男青年就會掀起一陣向她求婚的熱潮,彼此為爭得芳心而展開爭鬥,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一些青年甚至因絕望而自殺。在格鬥中慘死或自殺身亡的青年的父母,隻好把憤怒發泄在羅莎拉身上,紛紛向法庭起訴,要求對羅莎拉進行製裁。法官又把罪責歸咎於她的美貌,竟判她麵部受刑,用燒紅的烙鐵烙傷她的麵容。然而,執刑者舉起燒紅的烙鐵時,卻個個被她的美貌所迷惑,所震懾,沒有一個肯讓這絕美的容顏毀在自己身上。於是法官改判她戴一個骷髏麵具。在長達四十年的時間裏,羅莎拉用一具骷髏遮住自己的花容,直至容顏衰老。
盡管在愚昧和落後的時代,女色往往與禍水連在一起,但是女性之美卻是人類巨大的財富。沒有人類的創造和文明,也決不會有人類之女性美。女性之美是人類脫離於、區別於、超越於人類之外任何動物世界的偉大標誌之一。
男性之美在於力,女性之力在於美。男性之美是力的結晶,女性之力是美的造化。無論曆史有多少悲劇,有多少曲折,女性最終是用美來塑造自己,保護自己,提高自己。抽象的女性美隨著文明的進步而發展,而完善,而升值。如果說女性解放的程度是人類解放的尺度,那麼女性美完善和變化的程度,女性美價值提高和價值實現的程度,則是女性解放、女性社會地位變化的尺度。
舉世矚目,並越來越風靡世界的選美大賽,把女性美的角逐,把對女性美的尊崇和追求更為集中化、社會化、公開化。它衝擊著人們對女性美的偏見,升華著人們對女性審美意識的修養。在女性以美的力量提高著自己社會地位的時候,性感也在悄然升值,確立著自己在人類審美生活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