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佳人心機(2 / 2)

“玥凝快來,見過各位伯母。”大夫人趕緊把玥凝叫到跟前,玥凝向眾人行了禮,退到一側。

“梁夫人真是好福氣呀,這二小姐明眸皓齒,真是粉琢玉砌的妙人兒啊,與碧瑤可真是一對姊妹花呢!”“是呀,是呀!”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道。這時碧瑤拉了玥凝的手,親熱地說了幾句話,姐妹倆算是見過了。

宴會開始後,眾人獻上賀禮,大夫人一一笑納,輪到薑碧瑤時,隻見她走到中央向大夫人福了福,說道:“女兒特為母親編排了一出歌舞,喚作‘長安樂’,由我撫琴相伴,祝願母親福壽康寧!”說著,一拍手,兩婢女擺下琴,薑碧瑤雙手撫琴,一股悅耳的聲響隨之飄出,八個舞姬徐徐而上,翩翩起舞。

今宵莫負盈盈月,

況有燭光勻,

佳肴熱。

早是願許真真,

此際藏舌不須說。

酒映慈顏紅,

長安樂。

明朝共賞灼灼花,

即是長青處,

美酒醇。

自是心念貞貞,

此際藏舌不須說。

萬福祝慈心,

長安樂。

曲畢,眾人皆拍手稱好。不想碧瑤卻轉而向眾人說道:“眾位伯母、姊妹”過獎了,不過以雕蟲小技博母親一笑而已。”又轉向玥凝一笑:“我這妹妹聰明伶俐,想必也為母親費了心思,好妹妹,讓我們開開眼界如何?”

“我……”,玥凝一時措手不及,不由語滯,在眾人的觀望下,小臉一下子發了燒。初蘭拽了拽玥凝的袖子,悄悄塞到玥凝手裏一件東西。玥凝朝眾人一福,說道:

“玥凝愚笨,哪有姐姐這般才情?不過我為大娘親手縫製了一個香包,裏麵放了安神清腦的香料,隻是我初學女紅,針法粗劣,還請大娘不要嫌棄才好。”說著讓婢女呈上香包,若無其事地坐下,大夫人又將其誇讚了一番。

宴會一結束,主仆三人返回清水軒。

惜雪納悶地問女兒:“凝兒,你何時學會了繡香包啊?我還從未見你拿過針線呢。”

“娘,我哪裏會繡什麼勞麼子香包啊,是初蘭繡的”玥凝轉頭向初蘭憤憤地說道:“看不出薑碧瑤竟如此陰險,當著外人將我一軍,差點讓我丟了大人,初蘭,今天多虧了你機警。”

“小姐莫生氣,這樣一來,未嚐不是好事。”初蘭說道,“今天我們沒失顏麵,也未曾搶了她的風頭,想必她以後對小姐不會再存很大的戒心,小姐以後還是先回避一下她的鋒芒,處處顯拙示弱,免得召人算計。”惜雪聽罷點頭稱是:

“嗯,初蘭說的有理,凝兒心無城府,還是少招惹她們為好。”

玥凝心有不甘,卻沒再言語。

自此,玥凝再同先生學書畫、音律時,竟甚用心,全無以前的頑劣。短短一年時間,悄悄換了幾個畫師和樂師,連父親薑雨程也嘖嘖稱奇,一家人欣喜不已,卻都不事聲張。

待到夜深人靜無人之時,玥凝都會研習宗政先生教的“青鸞心經”,功力也得以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