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會這麼想,李純即便登基,有楚易的輔佐,可天下大亂,他們也應該是焦頭爛額,哪裏會給他帶來什麼壞消息。
王守成神秘一笑,突然臉色冷了下來:“這壞消息就是,李純登基了!”
“哦?”李秀不明所以,“這不是必然的事情嗎?”
“必然!”王守成把茶杯往桌子重重的一放,冷笑道,“他登基確實是必然的,可長安城,所有的勢力,都認可了他,而且……”
“這不可能,莫說楊家和醜家,葉家哪裏會認可他?還有,摘星閣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任他吧!更何況,我父皇還活著呢!”李秀說道。
“嗬嗬。”王守成一臉譏笑,“你可知道,他登基的名號是什麼嗎?”
“即皇帝位,還能是什麼。”李秀有些不滿。
“錯,是人皇!”王守成站了起來,怒視著他,“冠軍候藏著九龍聖皇璽,並且在紫宸殿裏,殺了你父皇,現在的李純,是大唐第一位人皇,而且,李純冒天下之大不韙,封了楚易一字並肩王,把整個揚州都改為秦地,號秦王,與國同休!”
“嗡”的一聲,李秀頓時如同五雷轟頂一般,他總算明白,為何天下打亂,王守成還對他這副臉色。
“楚易,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李秀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狼,眼睛通紅,他知道人皇意味著什麼,這是天命啊。
“王?哼,你已經不是王了,你隻是一個叛賊!”王守成坐了回去,“家主讓我來問你,為什麼楚易會有九龍聖皇璽。”
“我怎麼知道他會有九龍聖皇璽?”李秀有些生氣。
“你不知道,你還敢造反!!!”王守成怒視著他,“你可知道,這次我高陽王家,為了你的皇位,損失了多少符紋騎兵,損失了多少精銳軍團嗎?”
李秀有些心灰意冷,他突然站起來,道:“我要見家主。”
“就是家主讓我來的,你還是省省吧。”王守成冷笑道。
“我要見王仙!”李秀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王仙已經被罰麵壁十年,你想見他?十年之後吧。”王守成喝著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李秀一屁股坐了回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如今天下大亂,豈不是我們的機會,我們……”
“要你有何用?”王守成說道,“王家元氣大傷,你還想著讓王家為你爭皇位?我今天就明擺著告訴你李秀,你現在隻有兩條路,一條是期望著光明神國跟李純兩敗俱傷,這樣我王家才有機會出手幫你,另外一條就是,一旦楚易平定光明神國……”
不用王守成說出來,李秀也明白,平定光明神國,王家為了自保,肯定會把他交出去,討好他那位弟弟,現任的人皇。
以楚易的能耐,無論光明神國占據大唐多少土地,隻要能夠打敗神國一次,那麼,神國就會老老實實的退回南方去。
李純和楚易雙劍合璧,還懼怕這區區的災民?李秀有些絕望,他現在隻期待著,除了神國之外,北方與西方,甚至連海疆的異族,都會逼過來。
任憑楚易有三頭六臂,他也不可能憑借著幾萬殘兵,同時麵對四麵圍攻。
“對了,定西王府,你們可有聯絡定西王府?還有夷族,夷族那邊不會放任一個人皇出現吧!”李秀問道。
王守成到是有些佩服李秀的恒心,到現在竟然還沒有放棄,他起身道:“你能想到的,家主早就想到了,等著吧。”
王守成心想,如果燕王知道楚易是楚一,恐怕立即會信心爆棚吧,但他並沒有告訴李秀這件事,此次前來,自然是王家高層,想要壓一壓李秀,讓他以後能夠更聽話一些。
同一時間,在東北燕雲十六州內,夏侯家也是一片肅穆。
比起李秀的處境,李進的處境可是好很多,畢竟夏侯撫是他的親舅舅,夏侯氏也還活著,所以夏侯家現在是上下一條心。
“你說什麼,九龍聖皇璽,人皇!”聽到探子回報,李進的臉色難看至極,一向鎮定的夏侯氏,也是麵容失色。
“不僅如此,長安城傳來消息,冠軍候楚易,其實就是楚一,也就是當年的楚家後人,他慫恿燕王造反,實際上是報私仇。”探子說道。
“這麼說,陛下駕崩了?”夏侯氏問道。
“稟告皇後娘娘,陛下已經駕崩。”探子說道。
“有九龍聖皇璽,李純登基為人皇,難怪會護著楚易,可是,這豈不是給了我們的由頭?”夏侯撫打起了精神,這些天他意誌消沉,其實心底惴惴不安。
短暫的悲傷後,夏侯氏也打起了精神,說道:“哥哥說的不錯,即便他有九龍聖皇璽,成為人皇,可身為人皇,連殺父之仇都不報,這天下人豈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