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立即引起了物理學界的轟動。從泡利最初的反映,就可以看出他是如何的驚訝。1957年1月27日,他在給一位朋友的信中不無幽默地寫道:“幸虧沒有人跟我打賭,否則我要輸掉一大筆錢。現在,隻損失了一點名譽,好在我的名譽不小,損失一點還沒什麼關係。”
泡利這種發難和懷疑的精神,一直到死都不曾更改。
對科學家來說,富有懷疑和批判精神,是最基本的素質。因為在科學的殿堂裏,沒有懷疑就沒有創新。科學一旦與懷疑絕緣,那它的生機和活力也就不複存在了。難能可貴的是,泡利不僅敢於懷疑權威,而且他將這種可貴的懷疑精神保持了一生。
泡利一生對這個世界提出的疑問,恐怕可以車載鬥量。質疑權威本身就是挑戰,讓權威下不來台的僵局,足以讓常人退避三舍。但泡利不,他能夠平視權威,敢於當麵提出他心中的任何疑問。泡利並非永遠都是對的。比如他對楊振寧、李政道教授提出的不守恒定律的質疑,泡利就懷疑錯了,但泡利取於承認。泡利具有嚴謹、求實、不懈的科學精神,不在心中存留下一個問號,對任何規則、定理、證明都用一種質疑的目光去審視。
好奇心是發明的老師
發明什麼?怎樣去發明?好奇心會告訴你。
1847年3月3日,亞曆山大·貝爾出生在愛丁堡。他的父親和祖父都是頗有名氣的語言學家。
受家庭的影響,貝爾小時候就對語言非常感興趣。他喜歡養麻雀、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因為他覺得動物的叫聲非常美妙動聽。上小學時,他的書包裏,除了裝書本外,還經常裝有昆蟲、小老鼠等。有一次,老師正在講《聖經》裏的故事,忽然他書包裏的老鼠竄了出來,同學們躲的躲,叫的叫,弄得教室內大亂。老師怒不可遏,覺得他是一個十足的壞學生。
不久,貝爾的父親就將貝爾送到倫敦貝爾的祖父那兒。那位慈祥的老人深諳少年的學習心理,他不采用填鴨式的方法,硬逼貝爾學習書本上的知識,而是從培養貝爾的學習興趣人手。漸漸地,貝爾有了強烈的求知欲,學習成績迅速提高,成了優等生。貝爾後來回憶道:“我祖父使我認識到,每個學生都應該懂得普通功課,我卻不知道,這是一種恥辱。他喚起我努力學習的願望。”
一年之後,貝爾又回到了故鄉愛丁堡。在他家附近,有一座磨坊。貝爾覺得這種老式水磨太費勁了,應該加以改進。於是,他查閱各種圖書資料,設計出一幅改良水磨的草圖。雖然這圖畫得不規範,但構想卻十分巧妙。經過工匠師傅加工,水磨用起來果然十分靈活,比原來省力多了。從此,他成了遠近聞名的“小發明家”。
貝爾從這裏看到了發明創造的意義。每一項發明,都將使很大一部分人受益,都是人類向前邁進的一塊基石。
1869年,22歲的貝爾受聘美國波士頓大學,成為這所大學的語音學教授,貝爾在教學之餘,還研究教學器材。
有一次,貝爾在做聾啞人用的“可視語言”實驗時,發現了這樣一個有趣的現象:在電流流通和截止時,螺旋線圈會發出噪聲,就像電報機發送莫爾斯電碼時發出的“滴答”聲一樣。
“電可以發出聲音!”思維敏捷的貝爾馬上想到,“如果能夠使電流的強度變化模擬出人在講話時的聲波變化,那麼電流將不僅可像電報機那樣輸送信號,還能輸送人發出的聲音,這也就是說,人類可以用電傳送聲音。”
貝爾越想越激動。他想:“這一定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想法。”於是,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電學界的朋友,希望從他們那裏得到有益的建議。然而,當這些電學專家聽到這個奇怪的設想後,有的不以為然,有的付之一笑,甚至有一位不客氣地說:“隻要你多讀幾本《電學常識》之類的書,就不會有這種幻想了。”
貝爾不在乎別人想什麼,說什麼,他決定向電磁學泰鬥享利先生請教。
享利聽了貝爾的一五一十的介紹後,微笑著說:“這是一個好主意!我想你會成功的!”
“尊敬的先生。可我是學語音的,不懂電磁學。要想把它變成現實恐怕是件很難的事。”貝爾說。
“那你就學會它唄。”享利斬釘截鐵地說。
得到享利的肯定和鼓勵,貝爾覺得自己的思路更清晰了,決心也更大了。他暗下決心,“我一定要發明電話”。
此後,貝爾便一頭紮進圖書館,從閱讀《電學常識》開始,直至掌握了最新的電磁研究動態。有了堅實的電磁學理論知識,貝爾便開始籌備試驗。他請18歲的電器技師沃特森做試驗助手。
接著,貝爾和沃特森開始試驗。他們終日關在實驗室裏,反複設計方案、加lT製作,結果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我想你會成功的”,享利的話時時回蕩在貝爾的耳邊,激勵著貝爾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到研製工作中去。
光陰似箭,兩年時間很快過去了。
1875年5月,貝爾和沃特森研製出兩台粗糙的樣機。這兩台樣機的構造與工作原理是:在一個圓筒底部蒙上一張薄膜,薄膜中央垂直連接著一根碳杆,插在硫酸液裏。這樣,人對它講話時,薄膜受到振動,碳杆與硫酸接觸的地方電阻發生變化,隨之電流也發生變動;接收處,由於電流變化,也就產生變化的聲波。由此實現了聲音的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