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家家戶戶門口都有全副武裝的門神壯族中尚有一種大巫,稱“師”,多在喪葬、節慶、禳災等較大規模的活動中出現,壯族尊為師公。作法時頭戴紅巾,頂插雉尾,身穿紅袍紅褲,腿裹紙帶,腳蹬草鞋,手執六七尺長的棍子,頂端有矛頭鐵環。有時還手持刀、劍、戒尺。作法降神多戴麵具。扮惡神鬼時戴猙獰麵具,從草叢中竄出,狂奔亂跳,甚至侮辱他人,調戲婦女。口唱師公調,邊唱邊舞。有時間雜以浪蕩的道白和動作,姿態粗獷。

巫師由嚴肅行巫發展到放蕩行巫,從義務行巫,發展到勒索行巫,是一種畸形的發展道路。雖然所行之巫均為虛妄,但在行巫的嚴肅性上卻有很大不同,人品、思想也有高下之別。這種變化是與社會風氣相聯係的。

驅鬼活動,有個體趕鬼和集體趕鬼之分。

個體趕鬼,主要是為某家庭某人的災病而舉行的趕鬼活動。一般巫公、巫婆受各病家所請,多進行這種驅鬼。所驅之鬼是作祟於病人的具體的鬼,不是一般侵害村寨利益的大鬼或鬼群。個體趕鬼主要表現為送鬼。或以黃表紙相送,或許願以後送出。也有的以符方法,利用“太上老君如律令”的符使鬼懾服而去。還有的是彈灑雞血。以桃木劍東砍西劃,或以弓箭射草人,或以雞代鬼殺而棄之,等等。在我國東北地區,有一種送鬼方法是在水碗中立筷,最後將水潑出門外,當地稱“送狀頭”。具體作法是,家有邪祟病人,或昏迷、或胡說狂笑、或突然抽搐,則在病人臥位的頭上置1隻水碗,倒人清水,然後用1雙筷子,1隻橫在碗邊的中央,1隻立於水中緊靠橫筷,邊立邊呼家中亡鬼及野鬼等名,一旦筷子立住,便認定為該鬼作祟。這時,要用祈語請其寬恕,並答應祭獻、還願條件。然後收起筷子,將水碗端出門外,向遠方潑灑,表示鬼祟已送出家門。

這種送鬼方法比較溫和,多在夜間進行,並不驚動各家,亦無大的舉動,有時潑出鬼後,燒點香紙,沒有巫師,自家也可進行。

在這裏,為了趕鬼、送鬼,必先確定是哪位鬼作祟,因而占卜是不可少的,卜後方可有目標地行事。

此外,還有通過鬼師采取“過陰”方式進行探鬼的。在人們的鬼靈觀念中,認為一切由人死去而成鬼者均居於陰間(即冥界)。這鬼府陰間與人世陽間是兩種世界。一般人隻有死後才能到達陰間,活著的人是不能知道陰間事的。為了能知道作祟於病人的為陰間何鬼,除占卜之外,便又有一種方法,即請鬼師過陰去了解。於是又產生一種專門能走“陰間”的巫術人物,即鬼師,如北方之陰陽先生之類。

貴州舟溪苗族就有鬼師,多是男人。在他的身上附有許多“陰崽”,即已死去的許多成年男女的靈魂。據說他所以有走“陰間”的本領,就是靠這些“陰崽”為他跑腿辦事。當有人患病,請他判斷作祟的陰鬼時,他便實行過陰術。方法是:燒上香,用1塊布巾,將臉蒙上,抓幾粒米放在嘴裏咀嚼,當嗅到煙味時,便認為陰崽們來了。他身邊還坐有助手“通事”。這米必須是病人家裏的米,一嚼米,陰崽便來了。還要從病人衣服上撕下1條布筋,作法時將布筋放在米上,米用升子盛著。這布筋是帶鬼去與陰崽見麵的東西。陰崽到齊,鬼師端起水碗喝1口水,交給通事也喝1口。這時鬼師兩足不停地跺地,唱巫詞,一一叫過陰崽的名字,通事向他們燒3張紙錢。然後又唱巫詞,表示率陰崽們到病人家探查鬼怪,通事從旁催促。進行完畢,回到原來地點,解散陰崽。這時通事把香拔掉,鬼師立即一跳,揭去蒙麵巾,回到陽間。經過這番“走陰間”,說出作祟之鬼。

走陰間,或過陰,雖超出巫術範圍,卻也成為巫師測鬼的一種方式。它作為驅鬼巫術的前奏,經常和驅鬼活動攪在一起,而個體的家庭驅鬼,往往有它的用場。它在總體上與人們相信鬼靈存在的觀念是一致的。

驅鬼活動,以集體方式為多。特別是在一些少數民族地區,驅鬼往往是全村寨的舉動。一般是為了全村寨人畜請吉平安,而舉行全寨性的逐除惡鬼活動。

中國人想象中的地獄景象為了進行順利,集體驅鬼的布置十分森嚴。因為要防備其他妖邪破壞,所以多有避邪措施。

崩龍族,每到全寨逐鬼時,必先避邪,即防止一種叫做“格南木巴流”的鬼進入村中。崩龍族各村村口都有一個柵門,這個門被認為是鬼門,即野鬼進村之門。為了驅鬼不受外鬼幹擾,在這柵門上要畫上刀(斬鬼劍)或寫上咒語(避鬼咒),以借助這刀和咒語的魔力抵禦“格南木巴流”等鬼進入村寨。

驅鬼時,要選擇吉日和適當的時間,一般在農曆二三月份的農閑時期,幾年就要搞一次。驅鬼活動,由兩人化裝成麵目猙獰可怖的魔王。他們身披棕衣,手持長矛,後麵還有背細沙的隨者數人,從佛寺奔向村裏,兩“魔王”持長矛向每戶屋前猛烈虛刺數下,隨後便向竹樓屋頂拋細沙,同時高喊:“打死惡鬼,打死惡鬼!”經過這種刺長矛,撒細沙,喊打鬼等舉動,便意味著將惡鬼逐出屋外,然後繼續動作,一直將惡鬼們驅逐到寨門以外,並在寨門兩柱頂上各插1把彎弓形木刀,守衛寨門。

仫佬族集體趕鬼活動,稱為“遣村”和“遣峒”,也叫“遊村”和“遊峒”。每一二年要進行一次。特別是在蟲災發作、莊稼受害嚴重的時候,必定要舉行集體趕鬼活動。

驅鬼儀式進行時,要有巫師數人在村前,設壇作法。巫師作法之後,全寨村民參加列隊趕鬼。

走在驅鬼隊伍最前麵的是兩個青壯年農民,他們作為驅鬼“先鋒”,臉上、手心上都蓋有鬼師的法印,頭上紮著畫有符的紅紙頭巾。其中1人持劍,另1人持鐵鏈。走在這兩個隊頭之後的是4個“抬火炬”和“收災船”的人。“火炬”是在1隻鐵鍋內點上清油,火焰升騰。“收災船”用竹子編成,內裝鴨子1隻。接著是鬼師,身著法衣、頭戴法帽,手揮法劍,口中念咒,麵目冷酷。再後是持符的、拿桃枝的、拿五色紙旗的、擊鼓奏樂的,一行10餘人。村中青年、小孩尾隨其後,呼喊呼打。

這個驅鬼隊伍由隊頭引路到各家各戶進行“遣村”。每到一家,隊頭先鋒揮劍舞鏈,鬼師以法劍指畫劈刺,作種種驅鬼動作。在這向鬼劈刺的過程中,家人在屋內收撮垃圾放人“收災船”中,意味著災禍傾除。最後將桃枝插在門上,貼上符,將鬼邪封在大門之外。

如此全村各戶依次進行完畢,驅鬼隊伍又向峒田進發,進行“遣峒”。所到之處均表演一番,並摘折草莖樹葉,放人“收災船”內,每隔二三百步插1麵五色紙旗。待種有莊稼的峒田都走遍以後,將“收災船”用火燒掉。

‘遣村”、“遣峒”均作完後,還要實行“禁村”。即在村前路口,立拱門1座,上貼對聯、符,插五色紙旗,作為“禁村”標記。3天之內嚴禁生人進村,如有違犯,則要處罰。罰的方法是出錢重做一次“遣村”、“遣峒”的驅鬼儀式。

這種驅鬼儀式,帶有強力的作法。充分發揮了巫術的威力。有法印、利劍和鐵鏈,有桃枝、符篆,還有熊熊燃燒的清油鍋。視鬼如大敵,嚴陣相待。這些利劍、鐵鏈、烈火、桃枝均為鬼祟所怕之物,而咒詞、符更為惡鬼所懾。再加鬼師的法衣法帽,嚴而揮刀,全村人等的列隊呼喊,攻勢之猛,手段之多,均為少有。

最可貴的是具有一種人間正氣,沒有半點手軟,更無獻祭與祈求。人們在這種聲勢之下,完全相信可以製服鬼邪。它大長了人間誌氣,滅了鬼邪的威風。最後“收災船”的投火一燒,也燒出了一個清吉平安的世界。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人們戰勝邪惡的信心,就在這場趕鬼巫術中大大堅定起來。

趕鬼活動,是一場與鬼邪凶殺搏鬥的活動,它需建立在不怕鬼,相信人可以戰勝鬼的觀念之上。

人們對於鬼的態度,向來有怕與不怕兩種傾向。怕,發自人們的內心;不怕,也發自人們的內心。人們經常在怕與不怕之間進行抉擇。有時,怕占了上風,於是便進行祈祭;有時不怕占了上風,便進行格鬥和驅趕。在全村寨人戰勝鬼邪的心氣高昂的時候,動員起來與鬼邪交鋒的舉動便不可避免。集體的意識和它所表現出的力量,一般總要強過個體的意識與力量。因此集體驅鬼不僅聲勢大,而且往往是人們所最情願的。人們從中看到了作為集體的人的力量和價值,看到了他們無堅不摧的威力。

與仫佬族趕鬼活動相近似的是水族的攆寨鬼活動。

水族的攆寨鬼,稱為“黑板反”,一般在春夏季舉行,而在瘟疫、傳染病流行的季節特別要舉行攆寨鬼。

每到此時,水族以村寨為單位,集體購買狗、白雞、鴨、牛頭和刀頭肉等9種肉類,還有鮮小魚、幹魚、糯米飯、酒、香紙等,並從山上砍來若幹棗刺、五倍子、泡桐樹葉和竹竿等,均放在村寨門口。

準備齊全後,便請巫師水書先生念經,挨家挨戶地進行掃寨驅鬼,直到把全寨惡鬼趕出村外,才全寨喝酒聚餐慶祝。攆寨鬼後,用棗刺把村寨的四周全圍起來,或用五倍子樹削成的木刀用草繩拉起圍上村寨。在村寨的大門口用兩把大木刀搭成“鬼架子”,以防鬼人。各家各戶的大門上也都掛上木刀。在架子上放有狗、豬、牛的下顎骨,用土碗蓋上。這一切都是為了不讓被趕出的寨鬼再進村或進家。攆鬼儀式完畢後同樣也要在寨門口插上標記,不讓生人進入,禁3天到7天。冒然進入者則必予以處罰。

這種攆寨鬼雖然沒有仫佬族驅鬼那麼凶猛,但也進行得非常認真,全村寨一起參加,一家一戶地攆。它的突出特點是用各種木刀對付寨鬼。刀可以傷人,更可以傷鬼,這是一種相似律的思考。人怕棗刺、荊棘,鬼也不能逾越。這是人們總結出的對付鬼邪的經驗。刀雖為木質,但在巫術觀念中,它與鐵刀相似,因而功能相等。鬼之行動也與人相似,人所怕之物也必為鬼所怕,所以驅鬼舞蹈或驅鬼動作中均有揮刀動作。景頗族在驅鬼時,邊跳舞,邊打鑼,同時揮動長刀。為死者跳的驅邪趕鬼舞蹈,女持芭蕉葉,男持長刀,舞時伴以鈸鼓,刀影閃動,伴以呼喊,其勢森嚴。

獨龍族的巫師稱為南木薩。南木薩的職能有占卜醫病等,還有一個重要職能,便是經常舉行砍鬼儀式。

砍鬼比驅鬼還要更勝一籌。它的目的不是趕走鬼邪,而是要把它砍殺而置於死地。

牛頭、馬麵是陰間的幹將,位居陰間鬼神中名氣最大排行榜中砍鬼儀式的目標,在於砍“德格拉”鬼。這是一種惡鬼,而且善於變成姑娘出現在男子的夢中,形成鬼交。如被這種鬼纏住,這男人便精神恍惚,病弱不支。每遇此事,則由南木薩舉行砍鬼儀式。

砍鬼,有在室內砍和室外砍兩種,即家砍和野砍。

家砍時,被“德格拉”纏住的青年坐在一群姑娘當中,與姑娘們互相親昵戲謔,以誘使惡鬼在妒忌之中出場。巫師南木薩和助手身藏砍刀,埋伏在屋頂上。待鬼從屋外飄降時,則揮刀砍去。有時一次不成,再擇日重砍。

野砍,是在離家較遠的野地進行。方法是被纏的青年和一群衣著漂亮的男女青年相伴出遊,一路親昵歡笑,唱歌,使“德格拉”鬼追隨。並采取疲勞戰術,沿江上下奔走不息,使惡鬼疲憊。巫師南木薩和助手持刀事先埋伏在預定地點。到相遇時,被纏者將行路時手柱的竹竿插於地上,以使鬼在竹竿上休息。這是巫師迅即舉刀向竹竿頂端砍去,助手亦揮刀相幫,直至竹竿砍碎,才安然回寨。

這種砍鬼活動,是刀的威力的一種擴大,而且舉動非凡,非將鬼祟徹底消滅而後止。這裏,巫師不是把希望寄托於用法器作法,也不誦念咒文,而是以揮刀砍殺的直接行動對付鬼祟,以刀砍劈殺為最奏效的手段。

由砍鬼活動可以看出,巫術手段本身也是虛實結合,既務虛,也務實。虛有虛的手段,實有實的做法。盡管鬼魅多能,但人也手段齊備,如此多方麵施展,天下之鬼豈能不除。

在驅鬼活動中,除對付單個鬼祟外,還有祛群鬼的活動。

苗族認為鬼各有來曆,有些鬼是成群的:“法甕”鬼,就是群鬼,共19個,是一群男女都有的惡鬼;“告手”鬼則為17個,都是男性;“告晚”鬼為12個,均為男性鬼;最多的是“西”鬼,有3群,一群3個,一群7個,最大的一群是17個;還有“聳嘴”鬼9個。對付這些鬼,所采取的是祛鬼的方法,即請求供獻犧牲。或用鵝鴨,或用牛豬,或用鯉魚、雞蛋、甜酒,要求他們不要再作弄人,然後置草船和鴨子於溪水中,祛除飄去。有的先在家內舉行儀式,隻殺豬,把肉吃掉。留下豬頭、豬腳,連同狗雞一起攜到村外祛鬼場所,殺掉狗、雞和鴨,煮熟奉獻,然後祛而去之。

其所以敬而遠之,或許因為對方是群鬼,不好下手砍殺。這裏手段雖然溫和,目的卻十分鮮明。在軟硬兼施中,它屬於軟的一種。

總觀驅鬼活動,有趕,有攆,有驅,有砍,亦有奉獻後再請其走出,形式確實很多。人們為了擺脫鬼邪纏繞,想出這麼眾多的辦法,實在不是一日之功。它是各地區各民族在長期的與外界、鬼靈界鬥爭中發明創造出來的。而在這中間,巫術則是這諸多創造中最主要的智慧。一切手段都因為有了巫術作基礎而不斷豐富。巫術治鬼,不僅是普遍運用的巫術一大功能,而且是人們根深蒂固的不可動搖的觀念。人類在長期的人鬼之戰中,依靠這些手段,與鬼魅之間進行作祟與反作祟的鬥爭。這一鬥爭此起彼伏,一個高潮接著一個高潮,耗費了人們的心血,也培養了人們的自信。巫術的價值,正在於立足於人的自身手段,始終企圖控製和影響外界,如果拋去它的愚昧成份,正可看出人類奮爭之魂。

此外,普米族的驅鬼也有其特色。

普米族認為,有一種叫“由三格塞呀”的鬼最為凶惡,害人也最厲害。它的頭像葫蘆,脖子像草根一樣細。肚皮像茶桶一樣圓,腳杆像樹幹一樣長。它坑害於人的各個方麵:使黑人頭上長白發,眼睛裏麵進泥渣,脖子裏邊殺竹梢,肚腸裏麵生蛔蟲,腳板底下成病殼,糧米酒食不夠吃,衣服褲子不得穿。人們在驅趕這個凶鬼時,先用麵做一個和它的形象一樣的鬼型,放在一塊木盤上,然後對著它唱驅逐詞。這個驅逐詞帶有勒令性質:

這裏不是你在的地方,

去找你的歸宿去吧;

這裏不是你生長的地方,

去找你的黑屋基去吧;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

你這黑心肝的魔鬼,

讓你永遠不得複活,

讓你永遠不能行凶。

驅逐詞念完,每人向這惡鬼吐一口痰。最後由巫師把它丟在半山間的鬆樹腳下,人們齊聲說:“永別啦!”然後回到村裏。

馬麵化為女身,更為詭異恐怖這裏,用麵做鬼型,念驅詞,眾人吐痰,丟至山間,都是與眾不同的。其中體現了巫術中出於模擬原理的塑製替代物及唾痰製敵等重要的做法。

還有,在彝族中間,不僅驅鬼,還有捉鬼的舉動,成為巫師蘇尼的一項主要的法術。

方法是用泥巴做的罐子來捉收。施術時,在夜晚蘇尼到病人家中,坐在鍋莊客位上,把羊、豬等牽到他的麵前。用準備好的樹枝插在他坐近的牆下,泥土罐子放在麵前。然後開始禱念,請山神,一麵旋轉,一麵擊羊皮鼓,進入捉鬼。由屋內趕到山坡,再趕回來,把泥罐的蓋子打開,巫師大吼一聲:“蓋住!”這時將罐子拿到人們麵前念道:“害人鬼,今天要打死你燒死你!”念畢將一鏟火灰倒在罐子裏,這樣,這鬼害便算除掉了。

這種捉鬼方法,比鍾馗捉鬼還要實際。鬼怪被裝入罐中用火灰燙死,是一種非常實際的手段。如果真的有鬼的話,這鬼斷然是活不了的。

民間對付鬼邪的做法實在是太豐富了。在這舉不勝舉的事例中,巫術的手段與生活中的實際智慧和諧的結合在一起。人們的生活智慧與技能越高,就越使巫術的表現得心應手,巫術中的各項法術也就越加豐富。在這裏巫術的法術與生活中的實際技能並不是絕對矛盾的,兩者之間,不僅互相依存,而且互相啟發,互為運用。這恐怕也是巫術發展中的一個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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