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全部通過。
賣鹵味得來的銀子,還沒有捂熱乎,就讓她買了荒地。
香薷並沒有心疼,反而生出些許豪氣,投資階段來臨了!
不像去年的時候那般緊張,連溫飽都成問題,今年雖然也遇上很多事情,好在有鹵肉方子賣錢,又開了酒樓,胖子那頭的鋪子也有自己的分紅,日子果真是要過出來的。
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一窮二白,這樣的感覺還真的不賴。
老三去見了黃見春。
黃見春這個人,在村子裏自然都是老好人的樣子,隻不過那天的事情,福順樓倒了下來,福雲閣那頭雖然沒有惹上官司,不知怎麼的也關門閉戶,有人說那掌櫃跟黃見春是老相識了,親眼看著他們喝酒。
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線,把他們連在一起,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也沒有那麼多的時機去打聽,香薷隻認定,順藤總是能摸到瓜,黃見春是幹淨,還是如何,總有個分曉。
年關將近,躍鯉村又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自然是陳家要買山嶺,第二就是黃見春,應該說是跟黃見春有關聯,他說外頭跑買賣這些年很是認識了一些人,能夠弄來鹽,小六家的雜貨鋪就已經賣上了。楊氏還放話說遲早可以去鎮子上也開個鋪子。
自從香薷的酒樓開張到後來贏了招牌,她就暗地裏恨上,這時候才是揚眉吐氣的時候。
“酒樓誰不能開,能不能賺錢還是一回事,鎮子上的酒樓沒有十家也有八家,但是能夠賣上鹽的雜貨鋪子,隻有我這一家!我這是官鹽,做什麼事情還是要有根基,你瞧人家黃家就有這個本事,陳家那邊不過是剛來的,能做什麼?就是有錢,也要守得住才是。”恨不得把香薷這邊踩下去。
有不屑一顧的也有巴結她的,當然也不乏說酸話的,“那是黃家,再說躍鯉村誰不知道陳家,個個都是本事的,哦,你家那個小子不也是他們中的,不是我說你,他自從回來之後整個人背都挺不直。”
“放你娘的屁,我們南家,可是要跟黃家結成親家了,都是被那頭帶累的,我們早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還說這些做啥,等那酒樓倒閉的時候,有他們哭!”
“人家有什麼好哭的,還要買地了。”
楊氏算是抓住了話柄,壓低了聲音,“要說這就是沒有長輩在的緣故,要真有大人做主,能夠任由他們這樣鬧騰,那些地是說買就買的,上麵隻能長草!住在村子裏難道誰家還缺了燒火的東西?這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扔過去,嘖嘖,你們也別說,人家沒準還不領情呢!”
她算是打定主意等著看笑話的。
都知道他們家跟陳家是有些仇怨,老三砸雜貨鋪的時候也有不少人看見,瞧這嘴巴毒的,也難怪會被砸了鋪子。
這些都是人家的事情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背後倒是有人不甚讚同,要說嚇折騰也是不作數的,陳家那邊就沒有白折騰過,去年來的時候住的是稻草棚子,人差點沒有餓死,這不過一年,人家有屋子了,還是磚瓦房,酒樓也開了起來,瞧那日子過得紅火,換成誰也沒有這樣的能耐,還有之前那個什麼魚腸子,愣是能做的好吃。
還有就是,捕魚時候陳家是出過大力的,反倒是黃家那頭勾結張家灣,雖然現在黃見春是裏正,黃家的威信到底不如從前,要是吳英亮肯接下擔子,還有他什麼事情?
且看著吧。
不管別人如何說,躍鯉村陳家,買了山坡地,價格很低卻沒有任何人有什麼意見,那銀子是要充公的,等明年捕魚時候的花銷。
一色都是土坡,連綿不絕,本是沒有人要的東西,賣得也就特別的便宜,好幾個嶺買下來,加螺絲山這頭,剛好一百兩銀子出頭,山嶺是論一個個的賣的,畢竟跟水田很不同,銀子不是小數目。
不說不知道,陳家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麼多銀子。
村子裏的人都沒有意見,簽了那紙,又拿去縣裏頭換了地契,心落在實處。
手頭上的銀子花得見底,地也到手,香薷嗬嗬樂,“還是要賺錢啊!”
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地放在那也沒有人挪得了。
最高興的是老大,高興的結果是當夜喝醉不省人事,一個這麼老實的人,說了半夜的酒話,平日裏悶聲不響的,麥冬跟秋生促狹,在一旁候著,時不時的搭話問著什麼,老大醉著還用酒話答,兩個人笑的小老鼠似的。
老大第二天清醒過來,羞得滿臉通紅,以看地的名頭躲了出去。
地買了下來,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剩下的仍舊是忙。
過年需要許多年貨,還需要賺銀子,鹵味需要成批成批的加工,黃豆要浸泡,花生要脫殼,更不用說那些什麼鴨腸子雞腸子鹵肉各種,她隻管一個就是把配料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