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清莛卻第一次打孩子,她不顧在大街上,拉過壯壯就狠狠的打了一頓,又哭又罵了一頓。
魏清莛知道,當時所有人肯定都把她當做耍猴的看了,但她不介意,那時她跳下馬車的時候心髒都快要停止了。
她的理智告訴她,這時候她應該冷靜下來和孩子說是不能從窗口那裏翻下來的,要告訴他這樣做的危害性,但魏清莛隻要一想到她好容易生下的孩子要是因為這個沒了,她的心就忍不住顫抖。
最後還是護衛跑回去將任武昀請來了,任武昀冷著臉聽完了全過程,看一向最疼愛的幼子哭得滿臉淚水鼻涕留在一起,隻說了一個字:“該!”
但他還是把妻子和兒子分開帶了回去,教兒子也要在家裏教的。
任武昀抱著還在發抖的妻子,看向站在身前的三個小豆丁,小老虎站在一邊欲言又止,他想為弟弟們求個情。任武昀就突然朝他看過來,小老虎嚇了一跳。
任武昀轉身想找戒尺,都督府是有戒尺的,但一直沒用,隻是孩子們的玩具罷了,所以這時候都不知丟到哪裏去了,沒辦法,任武昀就抓過小老虎按在腿上“啪啪”的打巴掌。
魏清莛愣住了,三胞胎也愣住了。
魏清莛趕忙抓住他的手,道:“闖禍的是壯壯,你打他幹嘛?”
任武昀恨聲道:“三個小的都是跟他們哥哥混的,他沒教好弟弟們,不打他打誰?”
魏清莛就有些猶豫了。
任武昀甩開她的手,又“啪啪”的打起來。
小老虎本來還扯著嗓子喊的,一聽這個理由也不喊了,咬牙挺著。
魏清莛就破罐子破摔,摔手道:“那就打吧,今兒一個也別落下,全都打一頓。”
三胞胎就縮了縮脖子。
話雖如此,任武昀在對三胞胎下手的時候還是輕了不少,幾乎是給人拍塵土了,特別是壯壯,任武昀因為壯壯身體比別的孩子弱,從小就多疼了他三分,這下見他眼角還紅著,哪裏舍得下力氣打他,意思意思兩下就完了。
魏清莛和任武昀以為經過這件事這幾個小子應該收斂一些,魏清莛還一度害怕壯壯會因此留下心理陰影,膽子變小什麼的,接過過了三天,這幾個小子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就是小老虎也活潑亂跳的重新跑出來帶著弟弟們搗亂。
魏清莛才知道自己的擔憂是多麼的可笑。
為了預防此類事件再次發生,魏清莛就讓人在他們做的馬車上安裝了窗欞,她就不信就這樣他們還能翻出去嗎?
眾目睽睽之下,任武昀總不能回頭去瞪三個臭小子吧?他隻能假裝看不見的往前走。
但看見三胞胎的民眾卻興奮起來,議論道:“看,這就是都督府的三位公子,長得可真像啊,我就分不出來哪位是大的,哪位是小的。”
旁邊就有一人笑道:“聽說就連都督大人也分不出來呢。”
“長得好漂亮啊……”
小老虎聽到這些議論驕傲的挺足了胸膛,想想不能叫弟弟這樣被人看去,連忙騎著小馬過去擋在窗前。
三胞胎看見哥哥過來,眼睛一亮,“大哥,大哥,你帶我們騎馬吧。”
小老虎心虛的看了一眼馬車裏,雖然看不到母親,但他還是氣短道:“我做不了主,等出了城你們問娘和爹爹吧。”
壯壯就嘟起嘴,委屈的看向前麵父親的身影。
任武昀嫌麻煩,就沒要那些官員相送,所以一出城門,任武昀就翻身下馬將小馬上的小老虎抱下來塞到馬車裏去,這才撩開袍跳上馬車。
這架馬車是經過改裝的,裏麵很大,就算是裝了一家人依然很寬鬆,至少還有地方給三胞胎打鬧一下。
壯壯撲進父親的懷裏,扭著身子道:“爹,我要騎馬,我要騎馬!”
任武昀舒服的靠在背後的靠枕上,道:“行啊,等爹出去騎馬的時候就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