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莛就皺眉道:“可我看這些女孩都不適合桐哥兒呢。”
這幾人她都見過,雖然不說了解她們,但基本的脾性還是知道的,四個姑娘都或多或少有些驕縱,她們都還需要別人的照顧呢,如何能照顧桐哥兒?
“我看,還是再選選吧,我也不挑家世什麼的,至少性格上要多包容一些,桐哥兒本來就是孩子心性,要是來一個和他差不多的,他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任武昀想想也是,桐哥兒又不像他一樣會照顧人。
一直等到桐哥兒要離開,魏清莛也沒想出什麼好人選出來,魏清莛就囑咐他道:“你路上要是看到喜歡的女孩就和你先生說,要真打算一起過一輩子了,你捎信給我,姐姐給你提親去。”
桐哥兒就有些迷糊的上了馬車。
魏清莛回頭就委婉的拒絕了那幾家。
承德六年,皇上省吃儉用了六年,總算是讓國庫有所收入了,也是在這一年,皇上以安徽為例,下了不少政令,反對的人不少,但支持的人也挺多。皇上為此殺了不少人,京城腥風血雨起來,就連遠在安徽的任武昀額頭上都不免沾染了煞氣。
隻是皇上壓著他不讓他回京,直到承德七年,改革的主要政令都公布出來,並且實施,後續還有很多事情,但顯然,殺人的熱潮已經過了,皇上這才允許任武昀帶著家眷回京。
通過六年的休養生息,安徽不說裏外一新,但氣息也變了不少,而且如今留在官場上的人雖然說不上多幹淨,但還算為民眾著想,任武昀一點也沒有留戀的就讓魏清莛收拾東西回京。
隻是安徽的百姓卻有些舍不得,雖然這幾年都督大人和都督府的公子們鬧了不少的笑話,但都督大人不仗勢欺人,又不欺壓百姓,又為百姓們做了這麼多的好事,關鍵的是都督能壓住底下的官員,所以大家都很舍不得任武昀。
在任武昀離開的那天,大家就圍在街道的兩邊相送,有的人甚至還感性的抹起眼淚來,弄得任武昀都有些心情激蕩。
徽州城的官員心思卻有些複雜,他們既歡喜送走了任武昀這尊大佛,但也有些糾結。
任武昀留在這裏給了他們很多方便,而且不可否認,徽州城因為任武昀改變了很多。他們也不知道終於送走他們期盼已久的任武昀是不是該高興。
魏清莛可想不了這麼多,如今她正滿頭大汗的攔住三個小的,“你們老實坐著,不然回頭我讓你爹打你們屁股。”
康康撇撇嘴,不屑道:“爹爹打的一點也不疼,我才不怕呢。”
安安矜持的點頭,“我也不怕。”
壯壯則是直接哼了一聲,悶頭就往窗口那邊擠,就算魏清莛眼疾手快,在兩個臭小子的幹擾下,壯壯還是成功的“唰”的一下掀開了窗簾,雙手抓著窗上的豎條,隻能把個小腦袋伸出去,看到騎馬走在前邊的父親,小家夥眼睛一亮,喊道:“爹爹,爹爹,騎馬,要騎馬!”
康康和安安聞言俱都擠過去,魏清莛扶額,幹脆就讓他們圍在窗口那裏,隻抓著他們的衣服,免得等一下他們都把頭伸出窗口去。
不要覺得驚訝,馬車傷的窗口的確釘了兩根木頭,最多隻能伸出一個孩子的頭,這是為了預防孩子翻下馬車的,因為壯壯就這麼幹過。
當時車裏隻有魏清莛和一個小丫頭,小老虎跑去買東西,阿梨隻能跟著,康康吃東西吃的滿嘴油,魏清莛就給他插嘴,當時誰也沒注意坐在一邊的壯壯,這小子就突然撩開窗簾從馬車上翻下去了……
當時魏清莛嚇得臉色蒼白,將康康和安安交給小丫頭就趕緊跑下馬車,這小子突然從馬車裏翻出去也把路人嚇了一跳,魏清莛該慶幸的,慶幸這不是現代車水馬龍的世界,慶幸剛才車夫停車的時候靠邊停了,慶幸壯壯翻出去的那邊是靠邊的那邊,更加慶幸的是,這孩子翻出去後車夫將繩子抓得很穩,馬車幾乎沒動過,所以即使壯壯滾到車輪底下依然隻是磕破點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