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衫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結束通訊,她和雲水流迅速向著破廟而去。
嚴璟勳和薛曉東也往那個方向趕去。
行進途中,安雲衫發現雲水流的身手的確了得,上一次就有切實地體會了,沒想到又有機會合作。
隻希望,這不是最後一次。
安雲衫心裏有點沉重,雲水流是第一個識破她的人,卻也是第一個幫助她的人。
雲水流行動不帶一絲聲響,她很注重鍛煉身體,玄醫的精氣神也要依托健康強壯的身體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再加上她身為‘雲水流’的緣故,她必須足夠強大。
兩道纖細的身影迅速接近著破廟,相距五十多米的時候,雲水流拉住安雲衫。
附近應該有崗哨,她當時就是走到差不多這個距離的時候被抓住的,對方看她一個女人,沒有當回事,故而沒有擊斃,而是綁在附近的蛇窯樹上,讓蟒蛇吞吃。
換做以往雲水流哪裏會將一條蟒蛇放在心上,綁住她的繩子也奈何不了她。
可自從出現征兆之後,她的符粉開始轉為淡黃色,然後是乳黃色,現在已經十分接近黃色,這種符粉,連一半的效力都發揮不出來了。
這也是為什麼那條蟒蛇雖然一時半會不敢靠進她,卻也徘徊不走的原因。
在試聽和敏銳上,雲水流自然不如安雲衫,因此安雲衫走在前邊,她跟在後邊。
安雲衫仔細感應著周圍的動靜,帶著雲水流躲開了三道崗哨,悄無聲息地幹掉了兩個,來到破廟西牆的外邊。
翻牆進去自然是最省事的,但是安雲衫敢保證,她們隻要翻上去,會立刻被抓住。
接頭的一方是惡名昭著的海外組織,能夠存活這麼久,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安雲衫二人圍著破廟的牆繞了到破廟後邊。
破廟不大,但是因為建在山坡上,真正的廟宇在三十幾級台階上邊,她們在地勢低的地方,貿然行動,很容易被對方發現。
安雲衫打了個手勢,雲水流點點頭,二人一起向著破廟後邊而去。
破廟緊鄰著山崖,這山崖坡度極陡,不說直上直下,卻也是差不多了,而且上邊不容易落腳。
這種地方,藍海的人應該想不到防範。
對於常人這種地方自然上不去,但安雲衫二人不是常人。
將匕首和繩子取出來,安雲衫打算徒手上,隨即看向雲水流。
雲水流翹起一邊嘴角,右手輕輕一抬,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把尖刀。
尖刀造型奇特,很有特點,安雲衫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雲水流輕輕努努嘴,二人一起開始順著坡度往上爬。
接觸到青磚的時候,安雲衫微微皺眉,雖然也能上去,但可能會弄出動靜。
雲水流伸手點了點上邊,然後悄然爬了上去,用手極輕地敲擊了幾個地方的青磚,然後拿出一個紙包,將紙包裏的微黃的粉末拍在一塊青磚上。
讓安雲衫吃驚的是,粉末在沒有任何水分的情況下附著在青磚上,然後便開始了腐蝕!
一塊青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殆盡!
青磚被腐蝕之後,露出一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