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被他誇的不好意思,其實她對這兩個法子是否可行也沒什麼把握,畢竟她不是學經濟的,隻是在現代的時候經常聽爸爸說公司裏的事兒,耳濡目染知道一些皮毛,純粹紙上談兵。
“少貧嘴,這麼說,你也認同這兩個辦法?”朱媛媛期待地望著李澈。
李澈猛點頭:“絕對可行,我這就進宮去見父皇。”
“等等,先別急,這件事,你們明天肯定還要廷議,你且聽聽他們怎麼說,等他們爭論不下,你再拋出解決方法,狠狠的露一回臉,讓你父皇還有朝臣們震撼一把。”朱媛媛阻止道。
即便李澈先告訴了皇上,皇上還是要把解決方案拋給朝臣們核議的,那樣效果就大打折扣了,倒不如在廷議時拋出來,讓大家更直觀的看到李澈的能力。
李澈笑了起來:“狡猾,大大的狡猾,不過我喜歡。”
朱媛媛嗔他一眼:“你會不會說話呢?這是狡猾嗎?這叫有智慧,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最漂亮,把利益最大化,看準時機,果斷出手,一鳴驚人。”
李澈撫掌道:“不錯,我看我也甭招什麼幕僚了,哪個幕僚也及不上你一分聰明。你就是我的幕僚,專屬幕僚。”
朱媛媛笑道:“你要請我做幕僚,可是得付酬勞的,我可不白幹。”
李澈壞笑道:“你這樣的頂級幕僚,一般酬勞怎麼好意思拿出手,不如,我以身相許,怎麼樣?”
朱媛媛啐他一口,眼底眉梢卻毫無惱意:“說正經的,完善鹽課法度才是根本,從根本上杜絕弊端,這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李澈是不會一人獨占功勞,這件事辦好了,解決了朝廷的大難題,絕對的大功一件,一個人獨占功勞會太顯眼,倒不如兩個人分,各得其所。
第二天廷議時,大家又為此事吵的不可開交,麵紅耳赤,但沒有一個點子是落在實處的。李澈這才上奏,兩個方案一拋出去,沒有一人能提出反對,實在是想不出能比這更妥善更完美的方案了。
最後,李澈說明這是昨日與楊晨商議的結果。
皇上龍心大悅,著鹽運司按著李澈所奏著手辦理,並重賞了李澈,官升一級,隨手賞鹽引一千引。
當然,楊晨建言有功,著令楊晨入內閣值侍班,與顧相值事房聽差,並賞鹽引五百引。
聖旨一出,滿朝皆驚,鳳台閣值侍班,就等於入閣候選班,屬於重點培養對象,但值侍班裏也有高低,就看在誰的手下聽差,顧相身為內閣首輔,在顧相手下聽差,其意義大不同。
楊晨的前途已是一片光明大道,隻等熬幾年資曆,就可以順順利利的走到朝堂的最高處。
有人唏噓喟歎,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有人鬱悶暗恨,怎麼就讓楊晨露了臉,以後再要對付楊晨,就更不容易了。
從大殿出來,秦王李灝酸溜溜地對李澈道:“五弟,你也太不仗義了,自己有了好主意也不告訴二哥一聲。”
李澈腆著笑臉賠罪道:“二哥,我又不懂鹽課的事,心裏也是捉摸不定這法子可不可行,本來還想今日跟二哥一起商討,可剛才聽他們吵的亂糟糟,我一時衝動就說了說自己的想法,沒想到大家都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