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李澈在朝堂上被人吵的頭暈腦脹,最後還是沒能吵出個結果來。
“五弟,至於這麼愁眉苦臉嗎?反正事情做不好,鹽稅收不上來,倒黴的是姚尚書,我巴不得大家鬧的越凶越好,到時候姚尚書引咎辭職,那就天下太平了。”秦王李灝幸宅樂禍道。
李澈無言以對,為了贏得黨爭,卻不顧百姓死活,若是二哥坐上龍椅,隻怕也是個昏君。
“二哥,現在是,姚尚書和三哥也在想法子,誰先想出的法子被采納,有實效,誰就在父皇麵前立功了。”李澈提醒道。
李灝一拍腦門:“對啊,可不能讓他們先搶了這份功勞,走,五弟,走,上我府上去,再叫上幾個幕僚,咱們好好議一議。”
李澈苦笑:“二哥,我昨晚一晚上想這事,頭都快想炸了,禮部還有事要辦呢!”
李灝眯著眼瞅了瞅二哥,拍拍他的肩膀:“看你臉色的確不太好,你也別太累,部裏沒什麼事的話,就偷個懶,回去睡一覺,這事就交給二哥了。”
李澈拱拱手,恭送二哥。
姚尚書和魏王李洛等人從後麵走來。
姚尚書和魏王對李澈視而不見,錯身而過。
李洛尷尬的放慢腳步,對李澈道:“五哥,今兒個的廷議你怎麼看?”
李澈聳聳肩:“反正我沒好辦法。”
他是想了幾個主意,但覺得都不夠完善。
“要不,咱們去喝杯酒?”李洛道。
“七弟,磨蹭什麼呢?”魏王李深回頭不悅的喊道。
李澈笑了笑:“三哥叫你呢,趕緊去吧!”
李洛不好意思:“那,改天再喝。”
哎,現在三哥連五哥都厭憎上了,兄弟之間搞得跟仇人似得,太沒勁了。
李洛很是無奈。
李澈心事重重的來到禮部,就聽見朱媛媛的聲音:“齊王殿下。”
李澈意外道:“你怎麼來了?”
朱媛媛抿嘴笑道:“我要再不來,你得愁成個小老頭了。”
李澈失笑:“這麼說來,你是送及時雨的?”
朱媛媛笑道:“想不想聽聽?”
李澈看向阿德:“幫我去部裏請個假。”
阿德道:“那殿下您……”
李澈道:“本王和楊大人回府議事。”
阿德嘿嘿笑道:“奴才曉得了,殿下和楊公子先行,奴才辦完事就回。”
朱媛媛道:“不行不行,我隻請了一個時辰的假,待會兒就要回去編書,咱們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一坐吧!”
一刻鍾後,兩人在就近的一家茶樓裏坐下。
“這事,我琢磨過了,現在的主要問題是,鹽商手裏積壓的鹽引要是貶值或變成廢紙,鹽商就要鬧事,鹽商鬧事,朝廷的鹽稅就收不上來,可若是不讓鹽引貶值,鹽場又支不出鹽,對吧!”
李澈點頭:“是這麼回事。”
“那麼導致這個問題的原因是什麼呢?”朱媛媛反問。
李澈無奈道:“是因為朝廷有時候把鹽引作為福利或是獎勵發放給官員與權貴,加上一些人以權謀私,虛開鹽引,長此以往,便造成了今日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