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李灝望著這個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五弟,心情有些複雜,雖說之前五弟也辦了幾件漂亮的差事,但都不及今天在廷議中的表現。
怕是從今日之後,不管是父皇還是朝臣們,都不敢再小覷五弟了。
不過,五弟也隻是初露鋒芒,如何比得上他多年苦心經營,料想,五弟也越不過他去。
這樣一想,李灝心裏又舒服了些,現在,他還是很需要五弟的支持的,不能再給自己多樹一個對手。
於是,李灝笑道:“我隻是開玩笑而已,五弟也終於長大了,能為父皇分憂了,二哥我心裏高興都來不及。”
李澈謙虛道:“弟一直以兄為榜樣,馬首是瞻,他日二哥登上大寶,隻要不嫌棄弟愚笨,弟願為二哥效犬馬之勞。”
李灝聞言心中大悅:“好,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五弟,跟著二哥,不會讓你吃虧的。”
消弭了二哥對他的猜忌,李澈暗暗舒了口氣。
朱媛媛接到聖旨,從編修房調到了值侍房,眾人羨慕不已,這人比人,真不能比,會被活活氣死。
人家楊晨入鳳台閣才多久?官升一級不說,如今又調去了最熱門的部門。
可誰讓人家有能耐呢?得到了皇上的賞識呢?
想到自己還要在編修房裏過著苦逼的生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眾人皆是感慨萬千。
“楊晨,以後也要常回來看看,別忘了我們這些功過患難的同仁才好。”薑凱不舍地說。
“就是,將來也提攜提攜我們。”有人道。
朱媛媛道:“瞧你們說的,值侍班,編修房不都在鳳台閣嗎,大家還是在一起的啊!”
她也沒想到這次竟然得到這麼大的好處,終於脫離苦海,可以進入政治權利的中心了,離她的計劃又進了一大步。
傅春安道:“楊晨,這次我是真的服你了,別的就不說了,這頓酒你總該請的吧?”
“沒問題,今晚我做東,大家都要賞臉啊!”朱媛媛也幹脆道。
“楊晨,你過來。”吳啟山黑沉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朱媛媛跟同僚們團團作揖,跟吳啟山進了值事房。
吳啟山鬱鬱道:“好不容易得了你這麼個得力助手,結果又給我把人弄走了,真是氣死我了。”
朱媛媛拍馬道:“還得多謝大人提攜後進。”
吳啟山甕聲甕氣地說:“我可沒提攜你,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不是我的功勞,我才不要。”
朱媛媛道:“怎麼沒提攜呢?要不是大人提攜,在下哪能這麼快就官升一級,要不是大人抬愛,在下這會兒還背著黑鍋呢!大人的恩德,在下是銘記於心,一刻也不敢忘的。”
吳啟山哼哼道:“隻怕以後是喝不到玉液酒咯!”
“大人這不是磕磣在下嗎?放心,玉液酒要多少管多少,在下孝敬大人是應該的。”朱媛媛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