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是不敢為自己聲辯了,該說的都說了,再為自己聲辯,就顯得很不仗義,這不明顯在說歆瑤和靖南侯家自作多情嗎?隻得拱手作揖連連告罪,任由侯爺發火,痛痛快快地罵一頓,讓侯爺消消氣也好。
屋外,聞訊趕來的李歆瑤聽到這裏,羞愧難當,掩麵而去,是她自己疏忽,早就該問問朱媛媛,問清楚她哥楊晨是否已經婚配,也不至於鬧出這樣的笑話。現在,她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榮氏看女兒傷心而去,隻能無聲歎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世間最無奈之事莫過於此。
“你自己說,怎麼辦?這件事怎麼解決?”靖南侯怒吼道。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受這個女婿,結果人家反過來說他根本沒這意思,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太可氣了。
朱媛媛欲哭無淚,怎麼辦?她隻能做負心小人了,難道還真娶你家閨女,然後讓她守活寡?
“侯爺……”就在朱媛媛為難之際,榮夫人走了進來。
靖南侯正在火頭上,見夫人進來,怒道:“要不是你一味幫著說和,也不至於鬧出這等笑話。”
榮夫人不理侯爺發飆,對朱媛媛說:“楊晨,你且回去。”
朱媛媛如蒙大赦,趕緊施禮道:“在下改日登門謝罪。”
趕忙溜了。
出了書房,隻見李濤怒目圓睜,鬥雞似得瞪著她,擋住了去路。
朱媛媛糾結著,要是李濤要揍她,回不回手呢?
李濤卻是鼻子裏一聲冷哼,拂袖而去了。
朱媛媛抹了把汗,即便讓她去闖姚家,也沒這麼可怕的,畢竟自己心裏有愧。
出了靖安侯府,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李澈笑眯眯地站在麵前。
“瞧你這狼狽樣,挨罵了吧?”李澈笑道。
他是擔心朱媛媛應付不過來,吃了虧,靖南侯的脾氣可不太好,故而過來瞧瞧,倘若朱媛媛還不出來,他就打算進去了,攪一攪局,好助媛媛脫困。
結果現在看到媛媛灰頭土臉的模樣,他又忍不住想笑。
朱媛媛狠狠白了他一眼,這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很欠揍。朱媛媛越過他,悶頭往前走。
李澈跟了上去,勸道:“罵就讓他罵唄,又不會少快肉去,難不成還真騙了他家閨女?你也是無奈之舉嘛,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朱媛媛駐足,回頭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都怪你。”
李澈覺得莫名其妙,心說,又不是我讓你假扮男子的?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楊晨了,可嘴上卻不敢這麼說:“怎麼怪到我頭上了?好吧好吧,如果怪我你心裏能舒服點,就盡管怪我吧!”
朱媛媛心中鬱悶著,什麼時候得找個機會跟歆瑤解釋一下,免得小姑娘想不開,就此對人生失望了,那樣,她的罪過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