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朱媛媛煩惱未消,康妍兒這幾天也不好過。
威武侯下朝後,就把自家妹子叫來問明情況。
康家姑奶奶自己都已經焦頭爛額,追根究底都是侄女兒的錯,要不是她貪心要對付楊晨,說不定早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如今榮祥和用不正當手段競爭的事鬧的人盡皆知,聲譽掃地,本來稀稀拉拉的還有幾票生意,這兩天人影都不見一個,倒是店門口常圍聚著一些人,指指點點,冷嘲熱諷。
康家姑奶奶自然是把責任都往侄女兒身上推。
威武侯了解了事情始末後,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原來唆使禦史給楊晨難堪是自家女兒的意思。
好不容易才安生幾天,康家和姚家的關係有所緩和,結果妍兒這個不省心的,為了一己之私,又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害的姚尚書大殿上被人指著鼻子罵,第二天看到他亦是橫眉冷對。
威武侯氣不過,便把女兒叫回來狠狠訓了一頓。
康妍兒被罵的大氣不敢出,這還沒完,父親訓完,鳳藻宮又將她傳了去,被姚皇後一頓訓,責令她閉門思過。
回家後,又被李洛一通罵,罵她自作自受,活該。
康妍兒真是哭都哭不出來,心中不免哀怨,難道楊晨真是她命裏的克星,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對頭?從碰到楊晨開始,她就一路走黴運,每次交手都是慘敗而歸。
可真要她忍下這口氣,她又忍不下,連番打擊,康妍兒終於是支撐不住,倒下了。
一連沉寂了幾日,靖南侯府一點動靜也沒有,但朱媛媛總覺得這件事還沒完。
果然,這日方家的下人來請她過去。
方郎中將他請到書房,有些無奈道:“當初為了能讓你進書院,說你是我遠房親戚,誰知,靖南侯找到我這來,要我出麵解決這件事。”
朱媛媛汗顏,告罪道:“給伯父添麻煩了。”
方郎中擺擺手道:“麻煩倒沒什麼,隻是,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果真已經有了婚約?這你可得跟伯父說實話。”
朱媛媛道:“是真有了婚約。”
方郎中歎了口氣:“那就不好辦了,悔婚是大事,尤其是對你而言,科道清流最重要的是名聲,倘若為了榮華富貴拋棄糟糠,定是要被唾沫淹死的。”
朱媛媛猛點頭:“正是正是,晚輩萬萬不敢做這等無情無義之事。”
方郎中話鋒一轉:“你跟大同的交情在這裏,伯父也不把你當外人,就跟你推心置腹的談一談。”
“你那婚約有沒有辦法悄無聲息的解除?”
朱媛媛愕然地看著方大人,先前不是說的挺義正言辭的嗎?怎麼突然又冒出這一句?
方郎中幹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道:“想來,你那義父也不知你會有今日的成就,早早替你定了親,可靖南侯得罪不起啊,你已經跟姚家結怨,與康家有仇,要是再添一個靖南侯,你想,你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