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在激流中垂釣(1 / 2)

上帝對任何行為都埋藏著限製,鋪墊了懲罰的陷阱,無論人類多麼強壯、富有,也會像線上的風箏,掌控在規則之中。在泰國的傭兵營地,我有一位隊友,結識了當地一個女孩。他很開心,並暢想了未來。可沒過多久,他吞槍自殺了。

直到他火化那天,除了我沒人知道真相。他一直誇獎那個女孩,說她不是妓女,所以比妓女純潔。不幸的是,女孩與他交往的同時,仍保持和前男友的性關係。直到那個女孩告訴他,前男友亂性患上艾滋。他才明白,女孩的真正意思是:“對不起,傳染給你艾滋了。”

“蘆雅,不許吃山魈的肉,否則我會用荊條打你。”對她生冷的說完,我仿佛在痛恨自己,轉身走上夜色裏的甲板。

開始腐爛發臭的狗頭雕,宰割剩的山魈皮囊,在淩晨十分,全部堆積在船尾焚燒掉。看著跳躍的火苗,以及屍體燃燒時的怪味兒,我眼前浮現出那位隊友的微笑。

在東南亞,大部分妓女身體都攜帶病毒,她們會持著健康小卡,勸誘你享受性欲。理論上的事兒,就像一把偶爾落下的鍘刀,躲過的人自然無事,一旦夭折成犧牲品,再怎麼理怎麼論,又有何人眷顧。

燒完的灰燼被掃下甲板,混跡進溪流。甲板上的腐肉爛肉,本可直接丟盡溪澗,省去焚燒的麻煩,可這樣一來,會刺激周圍的生物鏈抽動,引發危險。

再者,萬一喂飽了水中之物,再想捕捉它們就難了。好比西方家的蘋果,寧可爛掉倒進河裏,也不白給饑餓邊緣的百姓,要得就是保持控製。

白天宰割山魈時,蘆雅和伊涼的狙擊步槍,一直在高度緊張狀態。血腥的味道,極易引來猛獸攻擊,但我故意這麼做,引誘岩壁樹林藏著的山豹、野豬,迫使它們出現在溪岸。而蘆雅和伊涼的狙擊子彈,會像貼食品標簽那樣,毫不猶豫給獵物來上一枚。

可兩岸並未出現理想的目標,山澗與森林河央的生物鏈有了差異。依舊混黃的溪水裏,倒有幾條大魚,尾巴打出巨型漩渦,魚頭碰得船尾下麵當當直響。

腳下的噸位大船,別說小小溪澗的魚霸,就算浩瀚海洋的虎鯨、白鯊都別妄想拱翻。不過,聽那跋扈的撞擊聲,不難想象這溪澗水底魚的個頭兒,小木排上的侏儒野人,若遭遇這種大魚襲擊,絕對成了滾進河的肉丸子。

最先炙烤半熟的五大塊山魈肉,閃著粼粼油光,噴香燙手。我拿到甲板上五根帶鐵鉤的繩子,鋒利鋥亮的大鉤子,宛如一把鐮刀,月色下發出幽寒。腳踩著冒油的肉,將大鉤子狠狠紮進去,再利用一米長的圓木樁做魚漂,使肉餌懸浮在水下兩米半深。

大船的首位和兩側,各拋一條垂釣繩,並固定在船舷欄杆上。剩下的最後一個肉鉤,被我站在炮台上掄到五十米遠的溪心。可惜沒有小駝鈴,不然係在繩子上,能提示獵物咬鉤。

月色從峰頂縫隙漏下些絲,雖然皎潔,卻吝嗇的很。溪水嘩嘩流淌,隻聽得水聲,卻看不清楚木漂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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