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中,這些侏儒野人長相雷同,其間並未夾雜鬼猴蹤跡。每隻木排都以家庭式出現,上麵一公一母,並帶有小野孩兒。可它們,人人背著小短弓,帶足了箭矢。
“蘆雅、伊涼,每人雙手持槍,鑽進船尾鐵皮下麵,待命射擊。”一邊從桅杆下滑,我一邊布置戰場。彈藥庫裏的“霸氣閻王”又被我提了出來。
自從見過侏儒野人的武器,我就用鐵皮砸製三個小型堡壘,戰鬥時趴在裏麵,防止高空墜射的弓箭刺透脊背和大腿,更何況箭頭有毒。戰鬥中如有需要,小堡壘還可移動,調整陣型。
兩個小丫頭趴在下麵,隻露半隻腦袋,酷似條形海龜,但卻讓我心裏踏實。要是她倆受了傷害,宛如挖我心頭肉。先前的一家五口侏儒野人,居然在筏隊裏打頭陣。
離大船還剩一百米時,那片木排筏隊靠岸停泊,沿溪邊排成長龍。如果大群的侏儒矮人往樹林鑽,毫無疑問,必是開戰搶劫。
和我交換過兩次的侏儒野人,像先前一樣,率先走了過來。我有些擔心,害怕他是過來宣戰,或其它不友好行為。殺傷力十足的重機槍,在我手心攥出了汗。侏儒野人走過來時,並未帶著交換物,隻背了一把小短弓,站在對岸哇啦亂叫一通。然後又走了回去。
比起鬼猴,我倒覺得侏儒野人容易對付,用機槍一掃,快刀斬亂麻。加上狙擊步槍追魂,一個也跑不掉。可那樣一來,其餘寶石就很難到手,甚至失去線索。溝通太困難了,以他們現在的行為,還確定不出敵友。
隻要他們向大船上的人射箭,我就大開殺戒,寶箱再好也得有命消受。侏儒野人走到筏隊裏麵,和同族支支吾吾比劃了半天。最後,一個很胖的侏儒野人,脖子上纏滿了草繩,走到大船對岸。
這隻小胖野人,神色有些驚慌,它炯亮的灰白大眼,尚未懂得掩飾情緒。一張如俄羅斯黑麵包的臉上,鼻子短小的可憐。我想,他可能是酋長。
這家夥麵相蒼老,說明他們的族群開始人性化。因為靈長類的動物,多以健壯者為首領。
老侏儒酋踟躕著走到對岸,它並未像先前那隻侏儒野人一樣,對我們大喊大叫,但它的目光,卻完全被大船和甲板上的人吸引。
我拿出一包預先包裹好的肉幹兒,向對岸投擲過去,野人酋長這才回複了意識,忙蹲過去撿。這種暴利交易,我得主動一些。好比豪華商場的店員,見到怯場的顧客,忙迎上去諂笑。這笑頗具深含,仿佛不買點什麼,會有遭諷之感。活活的獵物。
矮胖酋長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幹兒,立刻興奮起來,衝遠處筏隊叫喚,像讚賞領隊的侏儒,又或是發出告知,允許整個部落進行大宗交易。
集結在遠處溪岸上的侏儒野人,發出歡天喜地的嚎叫。我很討厭這種熱鬧,尤其這種無謂的喧囂。他們的防範意識很差,跌宕起伏的山巒,會把聲音傳的好遠,極可能招致危險。
胖酋長很蠢,拿著破布包回筏,在荊條上穿好肉幹後,才包上草繩投擲過來。我急忙拆開包裹,抽出草繩,墜頭上又是一顆璀璨的寶石。跟這麼原始的野人交易,不必擔心欺詐,他們那些類似行為,也隻處於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