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野人有等級觀念,他們的交易循序從長老到幼小,毫不混亂,這也透出一絲部落的文明。蘆雅和伊涼保持高度警惕,黑魆魆的槍口,精確對準著侏儒野人。
他們意識不到,交易保障的控製權,實際掌握在我們手中。背上的小短弓,隻會使他們產生虛幻的安全感。真和熱武器衝突,恐怕來不及摘弓,小身板就破碎了。
我褲兜前後的口袋,鼓起老高,像去皮的飽滿大石榴,摸上去疙疙瘩瘩,一種晶瑩剔透的顆粒感。鱷肉幹兒的數量,不夠交換需求。最後,皮筏裏的幾百條食人魚,也被我交換了去。
這種環境下,食物價值相對於生命,也許是真永恒。自作聰明的人類,很容易幹傻事。我們的食物,一點沒能剩下,全被我交換成了寶石。池春瞪著誘人的媚眼,那荷花色的水粉眼皮,猶如小爪子,牢牢掐住男人心尖兒上的欲望。
我知道食物沒了,她手藝再巧也做不得廚娘。這一夜,大船上的任何人,都要空著肚子睡覺。即使她們嬌柔的身軀需要熱量和潮濕,溫養女性偉大的卵巢。
借著夜色,我把爐架上的火生旺,熏烤山魈肉。浸著血水的大紅肉塊兒,一被鉗子夾上鐵板,便滋滋冒起小油珠,隨著刺啦聲亂跳。
蘆雅蹲在我旁邊,細長的小手拖著俊俏的臉兒,不住添著舌頭,聳她那玲瓏的鼻子。肉裏的細菌,自然不會通過香味兒傳播,我也就沒說話,任由這饑腸轆轆的小丫頭品香好了。
“嗯啊,好香。嗯那,好香啊。為什麼這麼香?”我翻烤著手裏的肉,挑起眼珠看了看她。明白她叨咕個不停的用意,是想吃上一塊兒。
“瞧你這點出息,哪像狙擊手。相比三天不喝水七日不進食,這點誘惑算得什麼?”小丫頭聽完,不情願的拐著聲調“嗯”一聲,高高翹起小嘴兒。
說完蘆雅,我自己也慚愧。池春昨夜的嬌媚百態,性感魅惑,正像這烤的滋滋冒油的鮮肉。我監護著蘆雅,不許她鋌而走險。可我自己卻沒抵擋住誘惑。
假如池春的下體在斯諾號上感染了細菌,我在山洞割挖彈片那次,她曾用自己的身體為我麻醉疼痛,這是我第一次與她無防護性接觸,中菌概率僅百分之十。而昨夜的纏綿,是第二次無防護接觸,這次我被她感染的幾率,將高達百分之七八十。
這種比率,會被滿眼欲望的男人看成僥幸。事實上,它的風險很大,好比裝有一發子彈的左輪,頂準自己太陽穴扣動扳機。
斯諾號上的惡徒,多沉溺於妓女和毒品,池春遭受他們的侵犯,就等於用填滿三顆子彈的左輪頂在頭上扣扳機。一旦感染絕症,花掉一百顆鑽石也換不回生命的璀璨,人的健康就好比給僵屍咬到,成為新的僵屍。
從滄鬼手中救出的三十七名受害女性,也存在同樣的隱患,她們都未進行菌檢。乙肝、性疾、艾滋,這些肉眼觀察不到的殺手,都有隱蔽的潛伏期,病變前不易察覺。
倘若沒現實逼近的危險,而她們的嬌軀又準潔淨健康,隻要女人們不拒絕,我倒沒必要克製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