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開一場上流宴會(2 / 2)

此時,我用大致的方法已捕殺十多條鱷魚,每條個頭兒都不算小,隻是大部分的腦袋被我砸得破碎如漿,在甲板上塗得滿地肝腦。

滄鬼的慘叫,從第一次鱷魚竄咬鐵籠開始,到現在都沒停止過。從他在船下傳來的嗯哼呻吟,不難聽到將死之人的悲鳴,那種如泣如訴的嗚咽,仿佛是在簽署死亡契約前的討價還價。

池春做的獺肉格外鮮美,女孩一旦成了婦人,自身的魅力會再度延伸。食物的色香,與女人的美貌,偶爾產生共鳴,會使任何男人的心得到滿足與升華。我以行軍用餐的速度,猛嚼狠吞地吃光獺肉,喝掉池春端碗時浸入拇指的湯汁,感覺整個人像是注入了強大熱能。

抹一把臉上的血漬,我又開始捕殺那些蠢笨貪婪的鱷魚,它們始終不願放棄困在鐵籠裏的滄鬼——這道看得見、聞得著卻吃不進嘴裏的美餐。

大河中的土著鱷並不知道,這個外形奇特的鐵籠,對它們來說其實是一個圈套和計謀。這些渾身還沾著泥巴的家夥,懷著一口吃成胖子的泡沫迷夢,掙紮在鐵籠釋放出來的血腥味道中。

有幾隻鹹水鱷,為牙尖上刮到滄鬼的零星肉絲而得意洋洋,它們炫耀不已地固守住自己的位置,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同類正被長杆兒的鐵鉤一條接一條地提走,而這些被我鉤上來的肉食分量,足可以塞爆它們的口腔。

森林大河裏的這群土著鱷,圍攏在頗具誘惑的鐵籠四周,撲打起陣陣水花,它們消耗掉的體力和時間,若是用來捕捉龍魚和小獺,反而比現在更安全和實惠。但欲望和假象,總可以引誘著易衝動想美事的動物們來送命。

廣袤的森林裏蒸騰的白氣,已被偏斜的太陽烘幹,再過一會兒,又會有新的降水,補充到植物和空氣中,如此循環往複。

河水的流速,減慢得格外明顯,這也使河水中的汙濁沉澱加速。站在大船上,水中的可見度已明顯增高。早上飛出窩巢的各類鳥兒,這會兒都吃鼓了肚子,陸續歡叫著飛了回來。唯一沒發生變化的,便是大船的位置,首尾的兩隻大抓力錨,不知抓到了什麼東西,一連兩天,在顛簸的河麵上紋絲不動。

蘆雅和伊涼,先從兩百米外的距離開始射殺兩岸森林裏的小鳥和野獸,估計這會兒,因為尋找目標,射程已延伸到六百米的地方。

我用匕首剝開了五條鱷魚的皮肉,將它們一坨一坨地丟在池春和幾個女人搬來的大盆裏。有了現在這些新鮮且充足的食物,晚上在大廳裏開一場豪奢的上流宴會,絕對沒有問題。

“你們都射殺了哪些目標,伊涼你先報告。”我一邊低著頭抓緊時間宰分割鱷魚肉,一邊顧及兩個女孩的狙擊訓練。伊涼停止了射擊,左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滴著滿臉的汗水說:“大多數是猴子,體積和狐猴差不多,但有些體積太小,一次沒有擊中,再想第二次射擊時,它們已跑得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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