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開一場上流宴會(1 / 2)

大鱷像豢養的家犬,被縮短的繩子牢牢控製在炮台下。我舉著鐵棍,站在瞎眼鱷魚旁邊,以它為圓點,開始左右轉動,尋找下手的機會。

艙門處,兩個想要出來提水的女人,畏畏縮縮地挪上甲板,繞到對麵艙門的左舷,去提衝洗大船內部的河水。

鱷魚碩大的腦袋,頂著一雙黑眼窩,像隻受驚的公雞,左右抖動著頭,煞有介事地傾聽逼近自己的危險。用長鋼棍的頂端,我在瞎鱷右側敲擊一下甲板,大鱷聽到響動,迅速變換自衛的姿勢,我雙手握棍,垂直舉過頭頂,雙腿做蛙跳狀,猛提丹田氣息,將幾乎貼上後背的鋼棍,狠狠地掄下去。

隨著一聲悶響,棍頭的金屬顫鳴不斷,如蜜蜂振翅,我的手掌、虎口與雙臂,被震得一陣麻木。瞎鱷的腦門兒遭到巨大的破壞力,支撐身體的後腿,如突然倒塌的腳手架,呼啦一下,在重力的打擊下轟然塌陷。

鱷魚的黑血眼窩,也震出大麵積血點,沒等鱷魚喉嚨中發出難忍的低吼,第二棍又掄下去了。砸中的部位,發出頭骨碎裂的咯咯聲,鱷魚的口腔和鼻頭,如急速行駛的汽車輾過路邊的泥水,濺射出無數黏糊的濃漿。

我凶狠地擊打著,看不到自己的臉和胸膛已被烏血濺染成什麼樣子。鋼棍頭快速地抬起落下,像剁肉餡的菜刀,發出吧唧呱嗒的剁擊聲。

拎著河水的兩個女人以為我瘋了,從我身後經過時,嚇得緊貼著艙壁,一點點地往艙門移動。她倆見我如此暴力血腥地毆打鱷魚,竟惶恐得手腳不穩,幾度將桶內盛滿的河水灑出來。

我停下掄砸的鋼棍,扭過濺滿鮮血的臉,瞪著格外森白的眼球看著她倆。兩個靚麗的女人嚇壞了,夾緊著豐腴白皙的雙腿,一手托著充盈的乳房,一手攥著小桶瑟瑟發抖。我微微朝艙門聳了聳下巴,示意她倆快點進去,加緊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

必須趕緊讓瞎眼鱷死去,不能讓它殘留一絲氣息,因為肉鉤和繩子都在它身上,取不下來就無法繼續捕捉食物。鋼棍的敲擊,確實生猛,頑強的瞎眼鱷沒挨過一分鍾,就交出了性命。

從鱷魚稀爛的嘴巴上,摘下滴著血注的鉤子,又將炮台上的繩索放開,我的心思又放在繼續捕捉船舷下聚集的鱷魚上。

鐵籠的形狀已經大變樣,如被人踩了一腳的易拉罐。滄鬼的背部,即使再奮力收縮,小腹還是像胖女人頂在欄杆上的肚子,鼓出很多肉。河中的大群鱷魚,被鐵籠裏的這頓雞肋大餐刺激得近乎瘋狂,有幾隻甚至互相撕咬起來,就像擠公交車和火車的人,太過意淫這種爭搶的喜悅,於是拳腳相加,彼此扭打起來。

滄鬼的肚皮,有幾處已被鱷魚的牙齒刮破,鐵籠四周的水麵,血染的範圍變得更加深重。直到池春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獺肉,送到甲板上,我才感到體力有些透支,腸胃饑餓難耐。

“吃飯吧,啊……”我扭過烏血的臉看著池春,她卻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嚇死我了,你的身上怎麼……呃!這麼多鱷魚,死相好慘烈啊。”

池春一直在艙裏忙碌,並不知道我在甲板捕殺鱷魚,她隻顧熱情洋溢地端來食物,卻被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麵嚇倒。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