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詩如畫倒下去的瞬間,蒆慯菫和颸繇琊的內丹裹著白色光芒直接爆射在妖頡身上,血液飛濺的同時,詩如畫也被駭浪掀飛,窮奇不顧自身傷勢飛身掠起正好接到對方軟綿綿的身子,轉身就要離開血霧。
“窮奇,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離開。”陰森森的嗓音在窮奇後麵緩慢的響起,渾身被鮮血染紅的妖頡眨著陰冷而邪氣的眸光,定定望著化成人形的窮奇。
窮奇抱著詩如畫緩緩轉身,忍者身體上傳來的痛,冰冷的開口質問:
“憑什麼?就算你是妖頡,想要戰勝我們三個,也要付出很嚴重的代價。”蒆慯菫和颸繇琊費勁爬起來,挪動沉重腳步走到窮奇身邊,擦去嘴邊的血跡,身上仿佛被碾壓過一般,疼痛難忍,這種痛好似鑽到骨子裏的痛,令人心靈都在顫抖,可他們依然在勉強支撐著最後一口氣,就是想帶詩如畫離開這裏,離開都城府。
“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法身嗎?我可以給你法身,但,她,必須留下。”妖頡的目光落在詩如畫身上。
“況且,就算你們帶走她,她蘇醒後依然會回到我身邊,她會忘記所有,隻記得千年前最美好的事情。”
“蒆慯菫,千年前你就已經傷害過如畫一次,這次,你恐怕是沒機會了,隻要我醒來,她的一切都由我決定,誰也幹涉不到,留下她,你們可以走。”
“這是我給你們的機會,最後一次機會,別妄想挑戰我活著考驗我的耐心,如果你們真的不識趣,我會拿整個都城府來陪葬。”
蒆慯菫三人悲戚的咬牙,他們從未有如此的痛恨過一個人,沒想到事隔千年,妖頡複活後竟然變得如此令人捉摸不定,詭異莫測,颸繇琊踏前一步,藍色的眸光閃動著徹骨的悲傷:
“你已經毀滅赫離蕘,難道,如畫你也要毀滅嗎?那麼,你醒來的目的是什麼?”
“颸繇琊,我從未說過要毀滅如畫,我隻是想讓她恢複千年前的記憶,讓她徹底忘記赫離蕘,雖然,赫離蕘本身就是我,可是,我依然不允許他存在如畫的心中。”妖頡陰冷的說著,眸光一轉,抬手,一道光芒射出,湧起翻滾的血霧瘋狂的卷向窮奇懷中的詩如畫,蒆慯菫和颸繇琊急忙飛身阻攔。
“既然你們如此違逆於我,就別怪我不顧千年之情。”妖頡厲喝,雖然他被兩隻內丹攻擊受傷,但在血霧之中他可以隨時補充能量,大量翻滾如雲的血霧瘋狂的湧入妖頡身體之內,他的修為又達到了頂端,蒆慯菫和颸繇琊失去內丹,功法盡失根本就沒有抗禦能力,被血霧擊飛‘砰砰’兩聲重響,他們被卷出血霧,重重摔落在外麵。
窮奇抱著詩如畫,眼露絕望,他知道,單獨一人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帶走詩如畫,腦海中掠過妖頡所說的法身,便輕輕放下詩如畫,盯著妖頡,道:
“妖頡,你所說可是真的,不會傷害詩姑娘?”
“到了這份上,你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機會嗎?窮奇,千年前,你本身就是如畫的坐騎,如今,依然是,所以,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傷害於你。”妖頡幽幽歎息,隨後看到窮奇軟化的表情,微微一笑,笑融化他眼中的陰冷與邪氣,隻見他雙手舞動,瞬間,籠罩住都城府的血霧翻滾,湧動,方圓百裏之內的雪域最後彙聚成一團,如旋風般在半空盤旋,都城府內剩下的人全部驚駭的盯著那一團具有很大能量的血霧,隨後,目光更是駭然的望向從血霧之中抱著詩如畫緩步而出的妖頡,窮奇,麵色蒼白的跟在他身後,默默無語。
夜修等人見赫離蕘安全出來,心中大喜,幾人飛身掠起直接落在妖頡麵前,躬身,道:
“城主大人,您沒受傷害,屬下等就安心了。”
原來,蒆慯菫和颸繇琊被擊出血霧後,他們並沒有告訴所有活下來的人,原來的城主大人赫離蕘已經死去,現在的這位乃是千年前的狼族之主妖頡,怕的是引起妖頡殺心,鏟草除根,到時候都城府真的是血流成河,所以,在他們昏倒的瞬間,隻是絕望的看向血霧之內,不知道詩如畫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