覐生環中的血人玉也是突然睜大眼睛,死死盯著身影掌心泛著紅色寒芒的匕首,小小的身子微微瑟縮一下,不敢置信的開口,聲音弱的似蚊子叫,可依然被對方捕捉到。
“你,你真的變了,她可是你心中最深愛的女人。”
與赫離蕘一模一樣的人側首看向血人玉,邪魅的掀唇,陰冷的眸子令血人玉不禁心中寒悸。
“不錯,她是我最愛的女人,但她心裏裝的全部是赫離蕘,我要把那些記憶全部清除,我要讓她恢複到千年前。”
他的話令血人玉張大嘴,深深喘著粗氣,小小的胸脯急促的起伏著,口幹舌燥的舔舔薄薄的嘴唇,仿佛看見怪物一般盯著對方:
“你是要重塑她,瘋子,你真是瘋子,你那樣做就根本是殺了她。”
“那又如何?千年的時間我都等了,還在乎這一點點嗎?血人玉,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否則,我毀了覐生環。”說到最後,此人邪邪的瞅他一眼,眼底,泛著令人驚顫的寒芒。
驀地,血霧滾動,掀起萬丈波浪,如狂風呼嘯,如大海滔天,卷起千層波瀾,湧上高空,三道人影從血霧之中闖了進來,內層裏血霧翻滾,瘋狂的湧向三人,蒆慯菫、颸繇琊和窮奇大驚失色,身形晃動,掌掌拍散湧來的血霧,一眼看見站在詩如畫麵前的赫離蕘,不過,在他們看見對方眼睛的一瞬間,颸繇琊和蒆慯菫臉色大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然而,此人沒等三人反應過來,人撲了過來,一掌帶起千層般的血霧,如駭浪般湧向三人,襲卷滾蕩,三人大驚,顧不上其他,飛身而起卻被頭頂如風一般狂狷的血霧壓製下來,三人揮手劃出一道道光芒阻止侵襲而入的血霧,隨後閃電般迎擊此人。
血人玉小小的眼睛一眨,覐生環浮動,趁著此人不注意移到詩如畫麵前,剛想開口說話,一道紅霧劈來,似劍芒一般劈開了覐生環,裏麵的血人玉臉色煞白,小小的手臂急忙舞動,瞬間穩定住急速旋轉的覐生環,詩如畫轉動疑惑的眼睛落在此人身上,就見此人掌心的匕首閃爍著寒芒在血霧之中穿插,發出一道道紅色的光芒劈在蒆慯菫、颸繇琊和窮奇身上,漸起一道道雪光,詩如畫吃驚的瞪大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盯著此人,在她心中始終以為,眼前的男人是赫離蕘,那個舍命保護她的赫離蕘。
蒆慯菫白發飛揚,一道道藍色光芒掃開血霧,冰寒的撲向此人,手順勢劃過,劃破此人手臂,竟然沒有一點血噴濺出來,令蒆慯菫眉峰緊皺,一股不好的預感劃過心底。
海皇颸繇琊甩動藍色長發身影飄忽,出現在此人背後,雙手泛著藍色的光芒拍向後背,此人旋身飛轉,窮奇卻在此刻飛身而上,怒吼一聲,雙手黑霧劃過,擊碎了此人拍過來難道血色光芒。
此人掀唇陰邪一笑,眸底,閃過詭異的紅光,他的唇角,勾起,勾的很高,令人心驚,他的眸眼,如閃電般滑動白色的光芒,瞳孔中間竟然閃爍著紅色光點,一點點擴散,暈成紅色血芒,隻見他雙臂一震,方圓百裏之內的血霧瘋狂的湧動,如蘑菇雲般直衝高空,隨後如天女散花般散開,發出璀璨的紅色血芒,籠罩半壁天空,血腥之氣瘋狂的湧入血霧之中,無數聲慘叫響徹在半空,一具具屍體漂浮在半空中,鮮紅的血液瘋狂的湧入血芒之中,隨後,眨眼間化為飛灰。
眾人驚駭的盯著遽變,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到底是什麼樣的能量才會毀滅一切,雖然他們被蒆慯菫和颸繇琊、窮奇設置的光屛籠罩住,暫時沒有危險,但看到都城府內所欲人被抽幹血液變成幹屍後飛灰湮滅,都是心中大痛,更有些雪族之人直接化為破冰碎塊,漂浮在高空,慢慢的旋轉,隨著轉速的加快竟然散發著逼人的寒氣,直接被卷入血霧之中。
囚室內,赫長老一直站在窗口,他已經無力阻止無力說些什麼,隻能絕望的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這個結果本就在他心中,卻也令他心驚膽戰,吃驚不小,無數人被毀滅成為那個人複活的養料,可親眼看到,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他連連後退幾步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深深閉上眼睛,任那些翻滾如駭浪的血霧一點點侵蝕著都城府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