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頡變得平和的眸光靜靜凝望前方夜修、銀狼、嬙魑等人還有跪下一堆的畫七夜等各位統領和護衛長,心中殺機四起,這些人都是赫離蕘的人,留下他們隻會成為禍患,窮奇好似看出他心中所想,臉色微變,急忙靠近他,低聲道:
“妖頡,留下他們可以為你守護都城府,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心裏會把都城府當場自己家來擁護從而成為你的耳朵和眼睛。”
妖頡也知道自己剛剛蘇醒,對於世間和都城府還不了解,也不能一下子就掌控,便點點頭算是暫時留下這些人的性命,夜修等人可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見詩如畫陷入昏迷,渾身是血不知生死,便急忙道:
“城主大人,詩姑娘怎麼樣了?”
“你們退下吧,她,我會親自療傷!”妖頡抱著詩如畫冷冷掃他們一眼,越過眾人向琉璃金塔走去,窮奇急忙跟上,他不放心詩如畫在妖頡身邊,向前走的腳步停住,妖頡頭也沒回對窮奇道:
“你留下,勿須跟我過來!”窮奇抬起的腳步瞬間凝滯片刻怏怏放下,站在原地看著妖頡抱著詩如畫消失在琉璃金塔內。
夜修等人凝視妖頡消失的背影,眉頭緊緊鎖了起來,因為,他們感覺眼前的城主大人好像有些不一樣,到底哪裏不一樣他們又說不出來,見窮奇留下,夜修急忙上前垂問:
“窮奇,城主大人在血霧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感覺不對頭呢?”
“從今天開始,記住,什麼都不要問,平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城主大人和詩姑娘的任何事情都不要管不要問,如果你們想活命的話。”窮奇說完,便離開了這裏,漫天的血霧消失,隻有那如旋風般的血霧依然在都城府上空盤旋,飛舞。
夜修等人相互凝視幾眼,隻看到對方緊皺的雙眉,和深深的憂慮!
琉璃金塔五層內,妖頡負手在後靜靜凝視牆壁上的畫,仿佛回到千年前在繪這些畫時的美好旖綺,一切好像陌生又熟悉,一樣的人不一樣的環境,就算複活,眨眼間千年已過,許多事情都已經物是人非,此情此景卻叫他蕭索落寞。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五層塔內站了多久,隻是,窗外的陽光落了又升起,天亮又黃昏,直到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他才緩緩轉身看向來人,唇邊,一抹溫柔的笑意浮現。
“醒了,身體好些沒有?”
“你不用擔心,我好些了,你在看什麼?”一抹溫柔過來,依偎在妖頡身邊,一抹清香滑落,帶起妖頡屢屢溫柔情絲,此刻的詩如畫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可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現在的她溫柔如水,優雅恬靜,唇邊帶笑,眼神如水一般蕩漾著層層漣漪,少了以前的晶亮與冷銳,還有獨屬於她自己的霸氣,同樣的人卻展現不同的風情,隻是因為記憶。妖頡摟她入懷,指著牆壁上的畫,溫柔的開口:
“如畫,好看嗎?我把你畫在紙上,隨時都能看到,一如你在我身邊。”
“妖頡,我不會離開你,就算是母親反對,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誰都不能分開我們。”詩如畫溫柔的窩進他懷裏,恬靜溫柔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甜蜜,她的眸光掠過窗外,看見窗外的景色有些詫異,離開他懷抱走到窗前向外看去,不免驚呼道:
“妖頡,這是哪裏?為何看起來如此陌生?”
“如畫,你沉睡千年,剛剛醒來,這是我為你建造的都城府,現在,我已經脫離狼族成為都城府的城主大人,以後,誰也不能分開我們了,我和你生活在這裏,好嗎?”
詩如畫一怔,眼前閃過母親怨恨和果絕的神色,還有妹妹如綠充滿惡毒的詛咒,不禁深深一歎:
“妖頡,我母親和妹妹是絕對不允許我呆在這裏的,哪怕是我沉睡千年,況且,你就算脫離狼族,也還是狼族之主,終有一天還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