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太過倔強可不好,我不殺你可是有了惜才之心。”女子妖嬈,輕移蓮步,俏生走到她麵前,伸出兩指捏緊她小巧纖細的下巴,冷聲道。
詩如畫不動,冷靜的眼睛好像要吃人,似蛇眼散發幽幽黑光。
‘啪’一聲脆響,五指印落在詩如畫臉上,紅印很深,看出這個女子用了力氣。
鮮血順著嘴角滴落,伸出舌頭舔去鮮血,詩如畫呲牙一樂,麵目扭曲,像極了猙獰而瘋狂的野獸。
妖嬈女子一怔,隨即冷笑連連:
“好氣魄,好膽量。”五指狠狠扣緊詩如畫受傷的肩膀,尖銳如刀刃的指甲刺進肉裏,鮮血從指甲縫隙裏緩緩滑下來,染紅衣衫。
詩如畫悶哼,緊皺雙眉,眼底恨意浮現,任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竄入身體內,嬌軀微微顫抖。
“我已經鎖住你全身法力,想要逃離這裏是癡心妄想,我現在給你兩條出路,一是成為我的人,為我效力,二是把你賣入青樓,以身伺人,怎麼樣,選擇哪個?”女子得意輕笑,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手帕輕輕擦拭手指鮮血,她擦得很仔細很細心,一根一根擦拭,就像在撫摸自己心愛之物,眼神很專注。
“和我一起出來的妖獸呢?”詩如畫用意識冷冷相問。
“嗬嗬.....。原來你是啞巴,真想不到,能走進他心的原來是個啞巴。”女子吃驚,隱隱有些不甘。
“放心吧,妖獸很好,我不會虧待它的,畢竟是遠古四大凶獸,如果能令它臣服於我,我還是要感謝你的。”女子拍了一下詩如畫肩膀上的傷口,令詩如畫身子搖晃幾下,踉蹌著腳步後退,碰到身後丫鬟,被她推到在地。
何曾受過如此屈辱,詩如畫恨意入骨,胸口奔騰的怒火像火焰一般翻滾,憋屈的難受。
“看你的樣子是選擇第二種嘍,好吧,我成全你!”女子一揮手,上來兩個丫鬟拖著詩如畫出了涼亭。
四周輕紗再次合攏,裏麵,響起女子幽幽歎息:
“怪不得姐姐費盡心機對付她,此女孩果真如姐姐所說,與他有著相同的氣息,能夠讓他另眼相看。”
詩如畫被一掌劈昏扔進車棚裏,一路顛簸無話,等詩如畫再次醒來時,已是入夜十分,廂房內寂靜無聲,門外卻是熱鬧非凡,人聲喧嘩鼎沸。
詩如畫凝眉,看著裝飾簡單的廂房,一時之間沒弄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湘姐,裏麵丫頭醒了。”
“哦,是嗎?你們門外伺候。”說著,門被推開,一濃妝豔抹的女人進來,隨手關好門,笑眯眯走到詩如畫身邊,看著她模樣嘖嘖出聲。
“月海閣好久沒來新鮮貨色了,今兒個可好,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湘姐親切的握著詩如畫冰涼入骨的小手,一陣讚歎。
這模樣稍加裝飾絕對賣出天價,月海閣再不出好姑娘絕對會被雪海閣比下去,不出一個月就得滾出鎮豐都縣,流離失所。
抽出被握的小手,詩如畫打量對方,明白,是被那個女人賣入青樓之中,暗中運轉法力,竟然提不起一絲一毫。
詩如畫氣惱,接下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心思白轉,用強的不行,隻能示弱。
湘姐見詩如畫不吱聲,有些訝異,隨後像想明白什麼壓低聲音驚呼:
“你該不會是啞巴吧。”
詩如畫乖巧點頭,馬上裝出一副可憐模樣,眼眶邊微微有點紅,眼睛卻依然那樣發光.滴溜溜轉動,每一轉動,放射出無限的哀怨,無限的懵霧。
“天殺的彭媽媽,竟敢騙我,還說給我進了頂梁柱,我去她媽的,拿了我錢不辦人事,看我不找她算賬去。”湘姐一邊罵一邊出了屋,領著兩個丫鬟急匆匆離去,門都沒關。
詩如畫大喜,急忙下床,剛想邁步出去,卻被門後兩大漢堵住,瞪著牛眼示意詩如畫回屋。
怪不得湘姐就這樣走了,原來門後有把守的人。
詩如畫氣餒,歎口氣在屋內轉悠,傷口依然在痛,血已經被止住,幹枯。
伸手入懷,香囊還在,裏麵紅色果實也在,想必那個女人沒有發現,詩如畫沉思,法力被封,就算吃了紅色果實也沒用,白白浪費罷了,剩下的四個果實她還想送給赫離蕘呢,想到這裏,詩如畫倒是有些發愁,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困在這裏,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如果能解開被封的法力,離開這裏輕而易舉。
月海閣大廳內,人生鼎沸,男女攙扶,喧嘩,醉生夢死,男女各個衣衫不整,嬌笑,挑逗。
一樓喧嘩,笑聲不斷,二樓寂靜高檔,一襲珠簾割裂開來。
琴聲悠揚,像潮水般地奔騰而出,神妙的旋律回響在全場上空。
一緋色舞衣女子在舞台上飄舞,長發飛揚,舞姿優美,台下掌聲熱烈,卻不喧嘩,文人墨士看起來很是斯文有禮,至少麵子上都保持著君子風度。